“這樣的小角色都有問題,港黑早倒閉了。”
事情很快解決。
“川上大人,他們在交易的是一種新型毒`品,請您指示。”
販毒在橫濱是被禁止的。立下這個規矩的,正是港口黑手黨。
“按我們的規矩辦。最近地牢空位多,俘虜可以多留一些。”川上柚切換女聲,漫不經心地支著下巴,“先把我們的三位客人送到安全的地方,找一位形象良好的成員作陪,不要讓他們聽見看見會嚇到小孩的畫麵。”
“是,川上大人。”
“對了。”女聲含笑道,“不如就你吧,廣津先生?我聽底下的人說,你是一位寬厚沉穩的紳士。”
“承蒙誇獎,屬下會招待好客人的。”
搞定。
將手機還給亂步,不舍地看了他幾眼,川上柚起身告辭,“我該走了,園子他們受了驚嚇,現在很需要陪伴。今天可能不會過來了,如果要來會先打電話。”
國木田獨步欲言又止。
如果說先前他對川上的印象仍然停留在學生上,對川上加入港黑沒有什麼實感,今日對方的表現就推翻了這一點。國木田從未如此清晰地意識到,川上是港黑的人,還是準乾部級彆的成員。
少年遊刃有餘的模樣,根本和想象中“被強迫”、“身在黑暗心向光明”沒有關係。
本來也沒有。
那隻是自己戴的濾鏡不是嗎。
仿佛有層隔膜出現在兩人之間,透明的隔膜,看起來很薄很脆弱,真正觸摸上去,才發現它的堅實。
穀崎潤一郎也有些不適應的樣子。
國木田開口道:“你……”
川上柚停下腳步看著他,神情是熟悉的親近和信賴:“國木田老師。”
國木田獨步推了推眼鏡,在川上這聆聽教導的態度下找回了自己的聲音:“剛才的女聲是怎麼回事?”
川上柚乖乖回答:“我想把港黑裡的身份和學校裡的分開,在港黑是女裝女聲的。”
國木田&穀崎:“…………”
亂步好像睡著了。
川上柚補充:“森先生是知道的,不過他比較愛玩。”
國木田重複:“森先生?”
川上柚驚訝:“國木田老師不知道嗎,就是港黑的首領啊。”
國木田:“……”
不,隻是沒想到你對港黑首領的評價就是愛玩,懷疑有同姓而已。
國木田又推了推眼鏡,突然不知道該說什麼。川上柚是他的學生沒錯,但補習班的學生和結為師徒的學生不同,自己其實根本沒有立場管教他,不是嗎。
氣氛有些尷尬。
“那、那個……”穀崎潤一郎左看右看,打破了沉默,“川上君,國木田先生是擔心你,那個……”
他卡住了。
“我知道的,謝謝你,穀崎君。”川上柚上前幾步,雙手握住國木田的右手,眼睛亮閃閃的,“國木田老師,請務必繼續教導我,不要讓我徹底走上歧途。”川上柚道,“這是我一生的請求!”
“……”你還知道這叫走上歧途啊。
“國木田老師?”川上柚搖了搖國木田的手。
“……”這招已經沒用了。
“國木田麻麻?”川上柚湊得更近,把那張泫然欲泣的臉擺到國木田眼前,“麻麻你不要我了嗎?”
“不要那麼叫我——”
國木田忍無可忍,一把按住某人的頭,把柔軟的黑發揉得亂七八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