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陽自是一副好相貌,她性子活潑,因為母妃受寵,又被皇帝寵愛,她的所有喜怒哀樂在臉上表現的淋漓儘致。
梁秋月笑眯眯,“我帶回來的還有幾瓶古剌水,是揚州那邊新調製出的,香味也很奇特,姑母不喜薔薇花香,這幾瓶裡都有薔薇花,你要是喜歡,一會隨我回公府。”
安陽眼睛果然一亮。
姑娘家麼,不管是公主還是平頭百姓家的小娘子,哪有不喜歡脂粉香料之類的東西。
倆人說的興致勃勃,等上菜了又吃了個肚圓。
安陽揉著肚子小聲說道:“母後如今想給二哥選側妃,淑妃也忙著給大哥選側妃,估計幾個月後宮裡會辦賞花宴。”
梁秋月知道,宮裡皇後和淑妃鬥了好多年,倆人如今不爭皇帝的寵愛,反正都爭不過萬貴妃。不爭寵愛隻能爭著給兒子多納幾房娘家有勢力的側室了。
梁秋月道:“反正與我無關。”身為鎮國公府的長房嫡女,絕對不會做皇子的側室。
安陽性子雖然活潑,但該懂的都懂,“你一直不喜歡三哥,讓我看,他其實也還不錯,二哥院裡都十幾房姬妾了,三哥後院也才兩個而已。”
梁秋月哼道:“他圖的什麼咱們都清楚,他上趕著這樣就是讓我心裡不舒服。從揚州回程的路上,他與我那剛找回來的庶妹眉來眼去,我又不瞎,本來就惡心,如今更惡心了。”
安陽噗嗤一笑,隨即又開始問府中找回來的庶妹是個什麼樣的人。
倆人在一起就不會乾啥正事,吃吃喝喝,花花銀子,一天的時間也就過去了。
京中的所有街道,大到盛名在外的酒樓,小到地攤上的餛飩,隻要是好吃的好玩的,倆人基本上都光顧過。
二人如今坐在金華樓的雅間中看首飾,一個管事模樣的女子推開門進來後給在梁秋月耳邊說了些話。
梁秋月眼睛一亮,將人揮退後,對安陽道:“走,看戲去。”
安陽興趣大增。
等倆人坐著馬車到一處半舊不新的街道拐角處,就聽到了尖利的破口大罵聲。
安陽掀開簾帷一角,就見一個婦人正揪著一個身穿蓮青色衣裙麵相清秀的女子破口大罵。
什麼小娼婦勾引她夫君、不要臉皮之類的話,賊難聽。
婦人麵色猙獰,青衣女子皺著眉,被這婦人揪的外衫都掉了。
安陽雖然看的很開心,但她不知道這是啥意思,瀾表妹為啥要特意帶她來看這個。
梁秋月笑了笑,“一會你就知道了。”
“我與你家夫君並無任何瓜葛,你與其揪著我不放,不如回去管好他,不要讓他的眼睛隨便盯著彆的女子。”青衣女子說完這句就把掙脫開婦人的鉗製,隨即回了院中把門關緊。
婦人沒放過她,依舊在院外大罵,“要不是你不要臉,我夫君怎麼會半夜偷翻你家牆頭。”
看熱鬨的倆人都有點無語,自家男人去翻彆人牆頭,就能認定是彆人勾引?真是太可笑了!
這事不管是不是真的,但做出翻牆頭舉動的是她男人,難道最該罵的不是她男人麼!
唉,男權至上的社會,夫君犯了錯,身為人婦隻能把槍口對準她人,也是一種悲哀了。但誰讓這是一個三妻四妾合法的年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