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身穿明黃色盛裝的人由太極殿大門緩緩而入。
“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皇後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平身”。
拓跋峯低沉的聲音傳遍大殿。
許久沒見過皇上的朝臣在平身後描向上首,見到拓跋峯麵色紅潤,絲毫沒有病態模樣,心中抓心撓肝一樣在想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上首,小狐狸的尾巴不安分的在衣袍下動呀動,頭上冕毓的珠簾不安的晃動著。
梁秋月瞥到,按住了它的手,“彆扭了。”
“我忍不住呀。”
梁秋月扶額,她教了幾天,小狐狸現在還是隻能裝一小會。
隻能讓它少說話多吃東西了。
一番敬酒後,宣了兩道聖旨。
一道,齊王嫡長子封為太子。
梁秋月把謝孤堂派出去,就是為了考察各藩王的嫡子們。
齊王嫡長子,齊王先王妃所生,如今還沒十歲。
俗話說的好,有了後娘,就有了後爹。拓跋衍雖為齊王府嫡長子,但日子著實算不上好。
經過多方考量,梁秋月把人選定為了他。
都是皇帝的兒子,誰還沒點野心了。齊王自己沒當過皇帝,這些年也算安分。現下自己兒子越過他當了皇儲,彆說,還真有點酸。
但看到其他幾位兄弟不高興的樣子,他又覺得自己兒子贏了也算是他贏了。
第二道聖旨,封拓跋州為攝政王。
這倒是把小國使臣們給整不會了。皇帝活的好好的,怎麼就立攝政王了?
大梁朝的臣子勳貴們也都詫異,但他們都隱隱聽過傳聞,陛下身子一日不如一日,立儲他們猜測是因為陛下身子不好又絕嗣了。
那立攝政王呢?莫不是為了壓製皇後?可也不對啊,他們陛下現在還有這能耐在皇後眼皮子底下搗鬼麼?
眾臣心思各異,又見上首的帝後互動連連,一副感情很好的模樣。
他們這位陛下是什麼樣的人,有些人心中都有數。
結合私下裡的傳聞,他們都迷糊了。
莫非是顧皇後如今的淫威讓陛下都屈服了?
甘丞相也很迷糊,帝後二人之間互動親昵自然,一看就不是裝出來的,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隻有拓跋州,他都把酒樽捏變形了,無人聽到低低冷笑從他喉嚨中發出,有些滲人。
他不需要知道這兩人到底是怎麼回事,他隻認定,這女人必須是他的。
有朝一日,他定要光明正大的坐在她身側。
歌舞上場,奏樂之聲把殿中的氣氛都調動了起來。
一行舞姬擺著優美的姿勢穿著薄薄的舞裙魚貫而入,身姿妖嬈動人,梁秋月眯眼看其中一名戴著麵紗跳舞的女子,和對方的眼神對了個正著。
夢憐兒對她挑眉一笑。
哪怕和其它舞姬穿著同樣的衣服,夢憐兒在其中也是最為出眾最吸引人的。
她的舞姿妖嬈動人,體態玲瓏有致,恰到好處的豐滿,將周圍穿著同樣舞裙的舞姬都比到了泥裡。仿佛如一隻流光溢彩的蝴蝶在花叢中靈動的躍動著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