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秋月看了看之前一直眉來眼去的付良和林慕清兩人,咬唇道:“我要和母親單獨說。”
林慕清冷哼一聲,不情不願的起身出了偏廳,見付良和付琴也一起出了來,心情又好了不少。
付琴左看看右看看,林慕清為了把她支開單獨和付良相處,特地讓一個丫鬟領著她去林家的園子裡轉轉。
梁秋月低著頭,把林慕清時常來付家,與付良關係親密的話說了後,空氣似乎都凝滯了。
林夫人麵色冷然的瞪著她,跟要吃人一樣,這著實讓她想起一些不太美好的回憶,眼前這小賤人,跟她娘一樣,都是一丘之貉!
“胡說八道!你敢汙蔑清兒!”林夫人憤怒的砸了一個杯子,怒目圓睜,本來麵如滿月秀美嫻靜的麵龐無聲透出幾分刻薄猙獰來。
梁秋月狀似倔強的抬頭,“我知道母親不會信,但你不妨親自問問妹妹!看她這兩月是不是時常進出付家,二十七那天,是不是和付良單獨在付家相處了大半日!那日我們出去采買,阿碧中途回去過一趟,母親若不信,你大可以問她!”
“我知從小到大母親都不喜我,但我已經嫁出去了,付郎對我很好,婆母也很不錯,我好不容易有了家,妹妹為何要來摻一腳!”
梁秋月表現的就跟受了委屈的人一樣,為自己據理力爭。
“若非為了妹妹的名聲著想,我早就鬨起來了!母親若是不管管她,日後發生了什麼,也彆後悔!”
林夫人不可置信,這個向來沉默寡言的死丫頭,有一天竟然能這麼硬氣的和她說話!
“彆的我都可以讓著妹妹,但我夫君,一定不行!”
她放完狠話,“噔”的起身,憤怒的往外走。她就要讓林夫人覺得,她敢這麼“硬氣”,是因為“領地”受到了侵犯,才會敢反抗她。
從前的林秋月,在林夫人麵前彆提多乖了,她總不能反差太大。
林夫人氣的胸口劇烈喘息著,想起某些舊事,恨的咬牙切齒!
梁秋月出去時,付良不知道去了哪裡,她也懶得等他,直接自己走人了。
她走後,林夫人先是把葉阿碧叫了去。
葉阿碧本以為那天的事除了她沒有人再知道,誰成想,林夫人專門提起了那天的事。
她對林夫人有種天然的懼怕,慌亂的神色還是泄露了出來。
林夫人的心往下一沉,神色陰冷了幾分。
葉阿碧扛不住林夫人的逼問,支支吾吾的把那天的事說了。
林夫人的臉,陰雲密布,心口恨的發疼。
這些日子她知道林慕清時常出門,但隻以為她貪玩,沒當一回事!
但,誰能想,她能那麼糊塗!
她也沒想到,以林慕清的高心氣兒,會看上那個窮書生!
林夫人神色陰冷的看了葉阿碧一眼,聲音算得上是輕柔,“該說什麼,不該說什麼,你知道吧!”
葉阿碧渾身一個激靈,連忙保證,“夫人放心…”
她還記得半年前,一個丫鬟試圖勾引林文煜的下場。
葉阿碧心事重重又心驚膽戰的出了裡間,心中惴惴,不知道事情是怎麼暴露的。
林慕清被林夫人身邊的丫鬟來叫時,正在一偏僻的廊道儘頭和付良互訴衷腸。
那奴婢領著林慕清走後,又一個丫鬟出現在付良視線內,“姑爺,小姐已經先回了,我們夫人說,就不留您了。”
林夫人聽到那些糟心的事,恨不得把付良給剮了,但現在還不能輕舉妄動,省得事情給鬨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