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安,你在想什麼,可是哪裡有問題?”葉流螢覺得奉安的腦子好使,凡事都愛問他的意見。
奉安搖了搖頭,“沒什麼問題,王爺以後可要好好乾,才能早日報仇。”
就算有問題,他也不會說。他本就不是真心助她報仇登上帝位,不過是想讓黎朝亂起來而已。
這位黎朝九王也挺有意思,她仿佛沒有自己的思想,那日上朝後,就她就變成了一條死魚,隻想著床笫之歡,而他拿出“證人和信封”後,她又能動了一動了。
等葉流螢開心的出去後,房內就剩了兩個相貌、氣質同樣出眾的男人。
風錦逸早就看這個相貌昳麗的俾從不順眼了,此刻他眼含嫌棄神色挑剔的上下打量奉安一眼,冷哼道:“不要以為能夠伺候在王爺身邊就一步登天了,你不過是個卑賤的優伶而已!你個卑賤之人,最多也就是個無名無份的暖床俾從!以後我才是王君,你最好彆讓我抓到什麼把柄,若抓到了,我定會毫不猶豫的將你趕出府去!”
奉安低頭恭敬道:“公子說的是。不過我們都是為了王爺好,還望公子不要對俾從這個卑賤之人太過在意。”
見他服軟,風錦逸冷哼一聲,手撫弄著耳側一縷烏發,款款走了出去。
人都沒了,奉安捏拳頭捏的哢哢響。
他自己都不敢相信,有一天彆的男人會因為一個女人而和他爭風吃醋,真是太可笑了!
在賞花宴來臨前的半月中,葉流螢這個新上位的禦廷司中的一員帶著禦廷
司的侍衛們抄了兩個犯事的禦史家族。
由於其官服和其他禦廷司的侍衛很不一樣,還是鮮紅色的,每每她領隊走在都城的大街上,都會被人投以注目禮。
兩次轟轟烈烈的抄家,鬨的陣仗頗大。百姓們見到這種陣仗都會躲的遠遠的,生怕傷及無辜弱小。
葉流螢抄家是既痛苦又快樂,抄家時是真的威風凜凜,但被抄家之人辱罵“皇帝走狗豬狗不如”時也是真的很惱怒。
這半月內,她乾成了這兩件大事。然而,每回上朝,諸朝臣都會離她遠遠的,從不主動和她打招呼,就算是碰上了,也隻是很冷淡的行禮後就走人,絕不和她多說一個字。筆趣庫
從她們的態度中,她知曉,自己這個皇帝的忠實走狗的標簽是洗不掉了。
賞花宴如期而至。
當今皇帝雖然逐漸露出她鋒利的爪牙,讓官員們心生不滿,但鳳君之位還是很香的,哪怕坐不了鳳君,當個尋常後君也是不錯的,隻要能誕下皇子皇女,家中就還能再富貴兩代。一本萬利的買賣,誰不想乾?
太液池旁,花團錦簇,清風掠湖,蓮香陣陣。水榭下碧波蕩漾,一尾尾色彩鮮豔的錦鯉在芰荷中穿梭。
水榭的走廊之上,特意裝扮過的世家貴子們坐在其中,或清秀、或豔麗、或雅致、或莊重。想要什麼樣,便有什麼樣的。
斜側方的聽風樓上,梁秋月負手立在三樓之上,向水榭的方向眺望著。
人太多,有些看不清楚,但好似其中並沒有他。
半晌之後,一宮俾對水榭中的所有世家貴子們道:“太後有旨,貴子們請前往禦花園。”
貴子們款款起身,皆打理起了鬢發、頭冠、衣著等,生怕汙了陛下的眼,讓陛下第一眼就心生不喜。
風錦逸一身淡藍色錦袍,走起路來從容不迫,一看就是勝券在握的模樣。
風錦逸這副模樣可是招了不少世家貴子的眼,眾人對視一眼,皆心照不宣的把他當成了最大的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