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秋月淡定的在待客室中閉眼等待。
在此期間,不止一股神識探進來查看她。不過都是些小雜魚,還不值當她出手。
半晌後,來了個大個的,神識之力深厚又霸道,感受的出來,這道神識的主人相當自信。
梁秋月精神域飛速擴張,囂張的籠罩了整座拍賣行。
那道神識之力與她比起來,就像是小溪流彙入了浩瀚的大海,完全不值一提。
見那股神識要逃,梁秋月追的死緊,還吞吃了一些。
不過為了賣功法,她也沒將事情做絕,純粹隻是嚇唬嚇唬對方。
“前輩饒命!”
看,這求饒的不就來了!
梁秋月的精神域如潮水般退回。
藍家拍賣行的主事者嚇了個夠嗆,擦了擦額上的汗。
他抱著拳苦笑著進了待客廳。
“前輩饒命,我是想探探您的實力。那本功法,以我的修為,還看不出什麼名堂,便出此下策。還望前輩恕罪。”
即便梁秋月喬裝打扮了一番,以藍姓中年男子的眼光,梁秋月還是很年輕的。
但這年頭,即便是千年的老怪物,也有可能長著一副少年的麵孔。
梁秋月冷哼一聲,譜擺的很足,嘲諷道:“你們藍家聲名在外,我還當你們是守規矩講道義的。”
修仙界,無論何時,都是實力為尊。
她展現了自己的實力,便能占據絕對的主動權,對方才會畏懼,更把你當回事。
跟來的管事有些汗顏,先前他還以貌取人,覺得對方是個沒什麼經驗又好拿捏的,沒想到竟然是個狠角色。
藍家商行主事者賠著笑,從儲物手鐲中取出一枚紅色的令牌,“這是藍家的紅羽令,持此令者去藍家商行消遣的,皆享五折優惠。”
梁秋月接過把玩一二,便隨手扔進了腰邊的儲物袋裡。
藍家中年男子神色一鬆。
隻要肯接,便能化解,不必結仇。
“在下已傳信主家來人,天階功法之事,還得等到明日。前輩若是無事,晚上我藍家做東,給前輩賠罪。”
梁秋月搖頭,“不必了,待人來了,去朱雀街的天香樓通知我。”
梁秋月大搖大擺的出了商行,走到街上,並未察覺有一人跟蹤她。
商行中,藍家中年男子抹了抹頭上了的汗,長出一口氣。
“東家,這位是何修為?您都忌憚三分。”管事的心中好奇無比。
他不過築基,東家卻是元嬰期的真君,比東家還厲害的,會有多厲害?
藍姓男子搖搖頭,“我亦不知。”
他隻知道,剛才這位的壓迫力,比他藍家老祖還盛,讓他心驚膽戰。
對於這種人,隻能交好,不能再得罪了。
梁秋月對這具身體是無奈的,無論她怎麼修行,修為進階都是緩慢的,用緩慢不足以形容,而是修來的修為,會緩慢溢散,就像用竹筐裝水,打出來的都漏了,隻能存下小部分。
但在那墳頭上方,並沒有這種顧慮,所以,她必須得把墳頭底下的東西弄到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