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仔細探查一番,確認了這片沙丘中再也沒有彆的好東西後,拿出飛行法器,放上靈石啟動,離開了這片地界。
兜裡有靈石,在哪都能吃好喝好住好。
一處靈氣充裕的小院子裡,梁秋月盤腿坐在蒲團上,精神域中盤算著這個比小狐狸還狐狸精的妖女。
“不想我搜魂,就老實交代。”
趙鶯魁心裡苦,她以為衝出牢籠後是天高任鳥飛、海闊憑魚躍,沒成想是由一個牢籠進入了另一個牢籠。
她眼眶通紅,露出楚楚可憐的神色,聲音婉轉動聽如黃鸝鳥,“道友,奴家姓趙,名鶯魁,嶺西趙家莊人士,幼時家裡窮,將奴家賣入風月場所之後,後遇到一道長為奴家贖了身…”
梁秋月聽到她一波三折的聲音渾身起了層雞皮疙瘩,這聲音比唱戲的還好聽。
看著她通紅的眼眶,淚盈於睫的脆弱模樣,那雙狐狸眼跟帶著鉤子一樣。
梁秋月無奈扶額,“我是個女的,你想勾引我,是不是也得看看性彆。”
趙鶯魁僵住了,片刻後輕撩耳邊的秀發,若無其事的說道:“最頂端的媚術,男女通殺。”
梁秋月嗬嗬,“看來你還沒修煉到位。”
“彆淨說些廢話,說說你和這朵渡劫魂蓮。”
趙鶯魁不再做作的使用媚術,說話正常多了。
她眼中閃過的精光讓梁秋月心裡警惕。
“傳說渡劫魂蓮是大能修士死後形成的神魂之火,可保人神魂不滅,可治療天虛之體。”
梁秋月反問:“如果每個大能死後都會形成神魂之火,那這玩意修界怎麼會沒有記錄?”
“天虛之體又是什麼?”
她心裡的疑惑遠遠不止這些。
這一切都詭異的很。
自從她到修界後,已經沒什麼天意指引她需要做什麼了。
渡劫魂蓮是她自己發現的,也是她通過自己的努力將其放出來的煉化的,然後就有這麼一個妖女想奪她舍。
她恍惚的覺得一切都是自己在主導,可又覺得自己被算計著在走一條既定的路。
要是這妖女真的和她說的一樣和渡劫魂蓮是共生的,為了修行,她豈不是拿她沒辦法?
她真是給自己找了個麻煩。
趙鶯魁眨著狐狸眼說道:“渡劫魂蓮這種東西,自然是極為稀罕之物,哪個渡劫飛升的修士在渡劫時不想準備一朵?”
“有傳聞說,渡劫魂蓮的產生是吃了往生花的大能死在了飛升天劫下產生的。到底是什麼,我不知道,從古至今,我見的渡劫魂蓮也就隻有這一朵而已。”
“至於天虛之體麼,你就是啊!”
趙鶯魁沒出來時,能感應到梁秋月之前在墳頭上借著渡劫魂蓮的氣息修行,自是知曉她就是天虛之體。
趙鶯魁越說心裡越淡定,心中的驚慌已經消散,好整以暇的說道:“跟你說個跟你性命攸關的吧,渡劫魂蓮不是什麼好東西,如你這般的天虛之體,若要靠著它修煉,時間久了,你的神魂將會日日受到灼燒,由剛開始的輕微不適,到後來的痛不欲生。”
梁秋月擰起眉,這妖女要是說的是真的,她完全是給自己搞了個大麻煩!
忙活半年,突然不知道自己得到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