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第 44 章(1 / 2)

覺得驚悚恐怖的可不隻是江栗,負責調查供銷社疑似拐賣案件的幾個刑警都震住了,越往下查就越是驚駭,拔出蘿卜帶出泥,由這個供銷社疑似拐賣案件牽扯出了一連串的失蹤案,最後一共有三十多個舊案被並案處理,整個調查組的人都麻了。

這麼大的事兒,臨川公安局那邊嚴陣以待,幾乎抽調了一半多的警力在全力偵察這個大案,甚至還專門成立了重案組,並且火速從其他縣市抽調了好幾位在打拐案件上特彆有經驗的老刑警過來,就為了將這些案子全力徹查清楚。

而與此同時,整個革委會家屬院因為陳榮發媳婦兒被抓一事,也是直接炸開了鍋,議論什麼的都有,還有那好奇心特彆重的,直接跑去公安局那邊打聽情況,但毫無疑問,這些人肯定是被公安局那邊一通嗬斥,直接被趕出來了。

但這還不算完,到傍晚的時候,跟隨考察團在外公乾的陳榮發,也被刑警找上了,當著考察團一眾專家的麵,這位革|委會副主任直接被帶走。

陳榮華被抓的消息傳回來的時候,那孔家嬸子正在江栗這兒嘮嗑,一得知這個消息,這位嬸子立馬笑得見牙不見眼,眼角眉梢都是喜色。

江栗卻覺得有點不對勁:“陳副主任夫妻都被抓了?那陳秋燕呢?也被警察帶走了嗎?”

“沒聽說啊,這兩天好像都沒看到陳秋燕,她家鬨出這麼大動靜,爹媽都被警察帶走了,她居然也不露麵,該不會是躲起來了吧?”孔家嬸子不確定地猜測道。

江栗沒說話,但她心裡麵警惕值卻是拉到了最高位,就怕那陳秋燕是聽到風聲後跑了,真要是這樣,以那女人變態瘋癲的個性,在知道自己父母出了事後,狗急跳牆之下很有可能會把矛頭對準她,指不定在被警察逮捕之前,還會乾出什麼喪心病狂的事兒出來。

江栗老實了,也不得不老實,她已經打定了主意,這兩天就帶著小泥鰍窩在家屬院的宿舍裡,哪兒也不去,等熬過這兩天,她拎著行李就溜了,至於陳秋燕最後會怎麼樣,有公安警察去調查取證,真要是她犯了事,那天網恢恢,她總會得到應有的下場,江栗才懶得去操那閒心呢。

不過,到晚上的時候,江栗給小泥鰍洗完澡準備哄小家夥睡覺了,賀知洲忽然偷偷過來了,江栗一開門,他就閃了進來,身後還跟著兩個表情嚴肅的陌生男女。

江栗有些不明所以:“你們這是——”

賀知洲解釋道:“便衣警察,在家屬院外頭蹲守了一批,怕出紕漏,分兩個來你這屋守著,你隻管安心帶著孩子進裡屋去睡就是,外頭這事兒不用管。”

江栗一聽說是便衣警察,果然心下大喜,原本懸在心口的那塊石頭終於落了地,也不多嘴過問,帶著孩子就進裡麵臥室去睡覺去了。

不過,回去睡覺的時候,江栗還在心裡麵暗暗嘀咕,她覺得這陳秋燕應該不至於這麼蠢,在北城都弄出這麼大動靜後,不夾著尾巴躲避風聲就罷了,總不至於在這個風口上明目張膽地跑回家屬院,那不是自尋死路嗎?

但讓江栗沒想到的是,這陳秋燕還真就這麼膽大包天,就在她帶著小泥鰍睡得迷迷糊糊的時候,外頭忽然傳來了動靜,伴隨著一股濃煙,江栗直接就被吵鬨聲驚醒了,一睜開眼,她就被這濃煙給嗆著了,幾乎是下意識地,她就反應過來,趕緊把小泥鰍給搖醒,找了兩個帕子沾上水後,一條捂住了小家夥的口鼻,一條自己也捂上。

同時,她趕緊點開儲物格,把前天廖妍賣給她的那一批新的乾冰滅火器給取出來準備好,裝了兩罐放在自己的挎包裡,再把孩子用布條捆綁在自己的身上,然後就急匆匆地拉開門跑了出去。

外麵果然濃煙滾滾,兩個便衣警察已經被煙嗆得連連咳嗽不止,江栗也被熏得眼睛都睜不開了,煙是從門口的方向傳來的,看樣子應該是有人在門外點了火。

這邊的情況突發,那邊蹲守的便衣們立刻就行動起來,江栗這邊乾冰滅火器還沒用上,外麵那一堆燃燒著的柴火就被澆滅了,被火燒得快要散架的房門,也被人從外麵一腳踹開。

“沒事吧?”幾個便衣衝進來,看到屋子裡幾個人雖然模樣狼狽了些,但情況還算穩定,這才鬆了一口氣。

另一邊去追蹤縱火者的便衣也很快就抓到了人,不過抓到人之後,幾個便衣就失望了,因為縱火犯是兩個流裡流氣的混子,跟拐賣團夥沒什麼關係,之所以會跑到江栗所住的房子這邊來放火,是因為有人給了他們錢指使他們這麼乾的。

“給錢的是什麼人?長什麼樣子?”便衣們追問。

但這兩二流子卻根本沒見到那人的正臉:“帶著口罩跟帽子呢,那誰知道長什麼樣啊,反正就一米七左右的個頭,聲音挺粗的,眼神有點陰沉,不像是什麼好人。”

這不是廢話,能指使人放火的,會是好人?

幾個便衣皺眉:“男的?”

兩二流子點了點頭,還有些納悶,這不是男的難不成還是女的?這殺人放火的事兒,一般女人也乾不出來啊。

幾個便衣聽著覺得不對勁,對視一眼後,留下兩個人來控製住放火的二流子,剩下的仨人則朝著陳榮發家所住的單元樓宿舍那邊狂奔。

可惜,被那兩縱火犯所騙,這邊布局的幾個便衣一聽到動靜就都跟著跑了出去,趁著這個空檔,有人砸開了陳榮發家的門,屋子裡裡外外翻了個底朝天,屋子裡的錢財全部都被搜羅一空了。

“肯定是陳榮發那閨女,該死的,讓她給跑了!”

陳秋燕故意設計了一出調虎離山計,借用那兩個混混放火來引開警察注意,最終目的是回陳家來拿錢,當然,縱火這事兒也絕對不是隨意施為,或許那女人還抱著順帶燒死或者嗆死江栗母子倆的惡毒想法,隻是沒能成功而已。

出了這麼大的事兒,家屬院這邊大晚上的都被吵醒了,在發現江栗所住的宿舍門口被燒得烏漆墨黑,又得知有人大晚上在單元樓放火,這些革|委會不少家屬嚇得臉都白了。

得虧這火被及時撲滅了,若是任由者火燒起來,隻怕這左左右右樓上樓下還不知道多少鄰居得跟著遭殃,這大晚上的大家都睡得沉,哪裡會知道著火了,等反應過來怕是就遲了。

“肯定是那些拐子乾的,這是白天小江破了他們的陰謀算計,還讓他們的兩個同夥被抓了,那些拐子氣不過,就大晚上的來報複了!”

“拐人不成就實施報複,這也太猖狂了,一定要把這些拐子全部抓起來喂花生米,不然這還了得,誰還敢在家裡睡覺?”

“是啊,這些人簡直畜生不如,不槍斃不足以平民憤,最好是把他們三代以內的親屬都抓了,掛上牌子遊|街示眾,讓大家都好好看看,是什麼人家養出來的種,能乾出這麼滅絕人性的事兒!讓這人的家人都跟著他一道接受處罰批判,一輩子遭人唾罵被戳脊梁骨永遠抬不起頭!”

這些家屬們七嘴八舌,一個個都對這事兒感到驚恐後怕義憤填膺。

賀知洲陰沉著臉色,他在聽說江栗這邊著火的第一時間就趕過來了,這會兒看著門外被燒得亂七八糟的窗戶和門框,半晌沒開口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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