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讓阮白意料不到的是,聽了她的話,人魚的聲音突然開口,打斷了她的話。
“他死了?”她問道。
也許是出於震驚,人魚的聲音拔高了三個調:“他為什麼會死……他是怎麼死的?”
“他五年前就死了,”阮白通過人魚癲狂的反應裡察覺到了什麼,連忙說道,“他的墳,就在村子西邊外。”
“我出不了村子。”半晌後,人魚說。
人魚的手不知何時爬到了阮白的脖頸處,在一片寂靜裡,她的聲音冰冷至極:“我今晚不殺你,但是明天,你必須把他的屍骨給我帶來。”
說罷,阮白便感覺喉嚨處傳來一陣刺痛。
而人魚的身影,霎時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阮白虛脫地癱在地上,抹了一把頭上的冷汗。
她知道,今晚,她是沒有死亡危險了。
僅僅是相同的來曆,並不能阻止人魚殺自己,但好在,她還有那麼一點用。
隻是等到明天,她的存活,必然會引起將她送來的村民的懷疑。
而且能不能從這裡出去,還是另一碼事,到時候沒法把杜文書的屍骨帶來,她照樣會死在人魚手裡。
係統發布的任務尚未完成,她現在,還不算徹底安全啊。
阮白:“……這還不是你犯的錯!”
一個人隻能綁定一個係統,根本沒辦法換的。
而且根據係統所說的,她的積分依然需要她扮演小白花才能獲得。
這樣一來,她怎麼可能在逃生遊戲裡活下來啊!
可是事已至此,再不情願,她也得咬牙抗下去。
當初她最艱難的時候,她還在讀高中,父母死亡,爺爺奶奶都相繼進了醫院。她沒有錢,幾百塊的學費都湊不齊,也不知道能去哪裡。
她走投無路,對未來一片迷茫。
她一個人呆呆地坐在醫院外麵,第一次感覺夜晚是這麼得黑,濃鬱得仿佛能化成實體,將她緊緊包圍起來,寒徹骨髓,令她幾乎無法呼吸。
即使是那樣的日子,她也熬過來了。
而現在,她好歹還有希望。
隻要有希望,她就永遠不會放棄。
為了更深地了解遊戲,阮白自然而然就想到了顧三。
兩個甚至三個人組隊,確實要比一個人獨來獨往強多了,她認可顧三的能力,也希望自己可以變得更強。
顧三回消息回的很快,他給了阮白一個地址,並讓她好好休息兩天,之後兩人再去那裡回合。
阮白對此也沒有異議,她在遊戲裡擔驚受怕了那麼久,確實要睡一覺了。
唯一讓她感到有些意外的,是她在道觀裡得到的人魚鈴,居然跟著她一起回到了現實世界。
那個溫熱的暗紅色鈴鐺,正安靜地躺在她衣服的口袋裡。
阮白一眼望去,似乎能看到它表麵的血色在隨著心跳流淌。
“係統,這是怎麼回事?”阮白還沒遇到過這種情況,“任務道具是可以被帶走的麼,你能處理掉它嗎?”
【未知錯誤,無法檢測。】係統半晌後,這樣回複道。
見狀,阮白也就隻能繼續把它帶在身上了。
等到第三天,修養完畢的她就拖著行李到了約定地,見到了顧三,跟著他去了所謂的“基地”。
那是一處類似辦公樓的地方,阮白走過去的時候,居然還能在前台看到“XX有限公司”的招牌。
“那是用來糊弄人的,”顧不朝看她一臉困惑,解釋起來,“為了能讓玩家能有個合法的理由去向家人解釋。”
顧三的本名叫顧不朝,他當初在遊戲裡用的,果然是假名。
阮白聽了他的解釋,恍然大悟。
確實,無論是經濟來源,還是玩家之間會進行的活動,都是需要解釋的。她當初也是忽悠了她爺爺奶奶,說自己去做演員了,才拿了這麼多錢。
……雖然從另一個角度來看,她說的好像也沒什麼錯就是了。
除了顧不朝以外,他們所在團隊裡還有其他八個人,不過他們各有各的事,來去匆匆,也很少停留。
阮白就在第一次見麵和他們打了個招呼,後來也沒怎麼繼續交流。
而在接下來的一個月裡,顧不朝則對她開展了有關遊戲的“魔鬼訓練”!
“在遊戲裡,真正的危險,不來源於鬼怪,而來源於玩家,”顧不朝對她說,“接下來的日子裡,我會分幾個方麵,對你進行特訓。”
“首先,我要給你發布一些強身健體的任務,教你一些有用的格鬥小技巧,”他淡淡地說,“你要知道,女玩家的數量遠遠比不上男玩家,其中主要的原因在於女性的體力要低於男性,一旦遇到危險,很容易被鬼怪或者玩家傷害。”
然後阮白就給他表演了一個徒手捏爆易拉罐。
顧不朝:“……”
顧不朝:“……體力方麵既然不需要訓練的話,我還有彆的項目。”
他沉默了幾秒後,麵不改色地繼續說道:“我發現你演技很好,扮演小白花非常順手,這在遊戲裡可以成為一項長處,隻是你目前的技巧,還有待提高。”
“你的演技沒有問題,隻是你的語言,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並不適合正常的環境,也不貼近現實,極易被識破,如果你的麵前是一名普通玩家,你根本無法成功打動對方。”
阮白聽到這裡,頓時就起了興趣。
早知道,她的主要積分來源,就是根據自己的小白花扮演程度。
作者有話要說: 最近好忙……大家可以等第二天早上起床再看更新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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