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 章(2 / 2)

係統小聲說:“宋燕呢臨死之前唯一放不下的就是疼愛她的嫂子和肚子裡的小外甥,她希望您能替她保護嫂子平安生下小外甥,因為原著裡在宋燕呢死後不久,她嫂子就突然小產,母子雙亡,小產原因不明。”它也不敢強製要求她做這個任務,祖宗開心就好。

一屋子人哭哭啼啼吵吵鬨鬨,外麵來接親的一位公公走進來瞧見她醒了也高興,催促她快些上花轎彆誤了吉時。

溫玉豁出去命了提著劍護在榻前,一隻熱乎乎的手從她背後伸過來握住了她提劍發抖的手,輕聲說:“這般力道是殺不死人的。”

她抖了一下,扭頭看見燕呢一雙漆黑漆黑的眼,她那張蒼白的臉上被塗上了胭脂和口脂,襯得她生出病態的嬌媚,她的唇角居然掛著笑,沒有半分驚慌之色……

“我大喜之日嫂子哭什麼?”她握著溫玉的手,慢慢坐了起來,頭上的鳳冠丁零當啷的響,她撫摸著溫玉的肚子道:“嫂子安心養胎,莫要操心我了。”這可是個天生的小反派,定要好好生下來,養大了,總不能指著裘衣輕這一個反派的惡念滋養。

她抬起眼來對溫玉一笑,“我生的這般花容月貌,嫁給誰,不得百般疼愛我?”

溫玉愣怔在那裡,燕呢……像是變了個人一般。

係統卻不敢提醒它的宿主崩人設這件事,它隻想卑微的苟到任務結束。

宋燕呢這具身體剛剛從湖裡撈出來虛的很,而九陰也剛剛醒來餓的發虛,走路也吃力,是被喜娘背出的房門,背上了花轎。

說是成親,卻一切從簡的很,外麵隻有幾個迎親的人和一頂花轎,裘衣輕壓根沒來。

九陰也不介意這些,她隻想趕緊見到裘衣輕,喂飽自己。

花轎簾子剛放下,溫玉就急急忙忙的喊了一聲:“等一下。”

溫玉被丫鬟攙扶著趕過來,掀開轎簾將一樣東西塞進了她手裡,九陰在蓋頭下瞧見是一把劍,刻著凶獸的劍,方才溫玉提著的那把,記憶裡她看見這把劍是宋燕回的。

溫玉的眼淚掉在劍鞘上,隔著劍握緊她的手指哽咽道:“拿著它……嫂子不能替你大哥護著你,你大哥……若在天有靈一定會護著你,一定會,燕呢彆怕,彆怕……”

九陰感覺到這具身子的眼眶熱了熱,那悲傷和難過潮水一般湧動著。

多可憐的小姑娘,不做反派可惜了。

九陰掀開了蓋頭,躍過溫玉瞧向了外麵站著的宋家人,那些為了苟且偷生逼著小姑娘嫁人的長輩們,笑了一下又看溫玉,與她說:“嫂子隻管安心養胎,若是有人欺負你和腹中的小外甥,等我三朝回門將他們全給殺了。”

她這話聲音不大,卻讓外麵的人聽的清清楚楚,等她將轎簾放下被抬走後,那立在門口的一個婦人譏笑了一聲低聲說:“到如今了這丫頭口氣還是這般大,以為還有她大哥護著她呢,還三朝回門,能不能活過今晚還不知道呢。”

“少說兩句!”她旁邊的男人喝了她一句。

九陰坐在花轎中搖搖晃晃的被抬進了傳說中的嗣王府,什麼儀式也沒有,她直接被喜娘背進了王府喜堂。

說是喜堂,不過是點了紅燭,高堂之上擺著兩個牌位,是裘衣輕父母的牌位。

沒有賓客,沒有新郎官。

隻有幾個家丁和喜娘,喜娘攙扶著宋燕呢也怕的很,慌的笑容都擠不出來,不知道該如何拜天地,連新郎官也沒有……

一個家丁卻牽了一隻半人高的黑色大狗,大狗身上掛著一條紅色喜綢,朝著宋燕呢走了過來。

喜娘被那狗嚇了一跳,扶著虛弱的宋燕呢慌忙往後退,“怎麼、怎麼有隻狗……”

那家丁說:“我們爺病重在榻無法行禮,之前我們爺吩咐過,成親之日這等繁文縟節讓這黑犬替他即可。”

饒是喜娘早就知道裘衣輕是何等做派,還是被嚇了一跳,這簡直……簡直是個瘋子,哪有讓一隻狗替他拜堂的?這不是在羞辱新娘子嗎?

她卻聽見虛弱到站不穩的新娘子“嘖”的笑了一聲,轉頭看見新娘子慢騰騰的將蓋頭自己扯了下來,笑眯眯說:“沒想到你們爺瘋起來連自己都罵。”

係統差點樂出聲,可不是嗎!讓一隻狗替自己拜堂,不是罵自己是狗嗎?這個反派果然腦子有病病。

“既然他病重到無法拜堂那就省了吧。”九陰將蓋頭隨手丟在地上,虛弱的搭著喜娘的手說:“直接入洞房。”

喜娘:“???”

家丁:“……”

作者有話要說:  開新文了!男主不是狗!不要站狗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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裘衣輕:你說誰是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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