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年被餘光的眼神看的相當不自在,隻能彆過臉假裝去陪餘樺抹眼淚。
實際上,他的手卻在衣服上用力抹了兩把,將手心上的汗擦得乾乾淨淨。
果然是身份不同了,餘光的眼神竟變得如此犀利,讓他有些招架不住。
眼見餘年像是有話要說的模樣,餘光笑盈盈對餘樺說道:“爹爹與二叔多年不見,當然有很多話要說,不若同李總管交代一聲,讓宮中多送些菜,再加些酒,也好說說這些年發生的事。”
餘樺聽的不斷點頭,隨後轉頭看向武義。
知曉餘樺的意思,武義當即抱拳:“屬下這就去辦。”
餘光卻笑著搖頭:“爹爹錯了,這麼重要的事當然要您親自去做,方才顯得兄弟情深,否則二叔會以為爹爹對他不用心呢!”
餘樺疑惑的看看餘光,而後再看看餘年,似乎在用眼神詢問餘年是不是餘光說的這樣。
餘年本想搖頭,讓餘樺不要離開,自己有話要對餘樺說。
可看到旁邊笑盈盈的餘光後,餘年又將差點出口的話咽了回去:“你我兄弟多年未見,隻說說話就好,莫要太過張羅。”
餘樺卻下意識看向餘光。
發現餘樺在詢問自己的意見,餘光的笑容淡了些:“去吧,想吃什麼多要一些。”
餘樺笑眯眯的做了一個噴火的動作,又伸出四根手指在頭上比了比。
餘光輕輕點頭:“好,讓他們做兔子時多放些辣。”
目送餘樺離開,餘年開始變得局促不安。
他偶爾會向外麵張望,時不時還會摳自己的手指。
可無論如何動作,都始終僵著身子沒看向餘光丁點。
餘光笑盈盈的看向餘年:“多年不見,二叔似乎同我生分了不少,我倒是還記得當年二嬸活著的時候,一直對我照顧頗多。”
這倒不是說假話,楚敏清當初在家裡掌管中饋,許是她自己曾經寄人籬下,婚後又沒有孩子的原因,對原主也比彆人多了幾分用心。
至少楚敏清活著的時候,原主的吃喝用度都與家中其他主子一樣。
也是在杜思雨接管中饋後,原主才漸漸吃不上飯了。
聽餘光提到楚敏清,餘年臉上閃過些許落寞:“敏清是個好妻子。”
餘光笑著點頭:“二嬸的確很好,所以看在她的份上,本座可以給你一個活著走出國師府的機會。”
武峰不著痕跡的向後退了退,國師居然自稱本座,看來是氣得不輕,他還是躲遠些好。
餘年也被餘光這突如其來的翻臉搞得一臉疑惑:“侄女,可是二叔做錯了什麼?”
餘光的身體呈現一個下坐的姿勢,武峰麻利的在她身後放了把凳子。
當國師霸氣側漏的時候,他絕對不會掉鏈子。
餘光調整了一個舒服的姿勢,還不等說話就聽她身後的武峰先行開口:“我家國師不喜歡抬頭看人。”
他就是國師身邊助紂為虐的奸佞小人。
餘光輕輕挑眉,說的不錯。
聽出武峰的言外之意,餘年心中生出一股羞恥感,隨後用力跪在餘光麵前:“餘家遭逢大難,小人求國師出手相助。”
餘光笑盈盈的看著餘年:“二叔,您是真不拿自己當外人啊,侄女倒是想問問,您今天是用什麼身份來求我爹救你妻兒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