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瓷想她解讀出來的大概就是這個意思了。
不過,在三天後。
薑瓷在家迎來這位二嬸,就沒那麼笑的出來。
她卸下拍電影的重任後,便專心的養胎,徐琬宜女士這幾天又飛巴黎去看秀了,薑瓷就連門也不經常出,整天不是陪唐燕瀾聊天,就是曬太陽睡覺。
上午,薑瓷接到了展信佳的電話,兩人談了一些電影宣傳的細節,十點左右,她放下工作的事,下樓透氣,發現客廳坐著一位貴婦的女士。
她的出現,也讓坐在沙發的人看過來。
唐燕瀾說:“是你二嬸來了。”
傅家的人太多,薑瓷平時很少接觸,認人也不太清,聽到婆婆的話,便馬上開口:“二嬸。”
這位二嬸,用很和善的笑容看著她。
薑瓷卻感覺,被看的是自己肚子,不動聲色走過去,扶著沙發手扶坐下。
“我看你家沒幾月也要生了,就拿了些孩子舊衣服過來。”二嬸將衣服都擱在了沙發上,一眼就能看見。
薑瓷臉上保持著笑容,看到了幾套小衣服,顏色都是藍色為主。
一般富裕家庭出生的嬰兒,大人都會找些舊衣服來穿,因為不能養的太嬌,怕會沒了福氣養不大。
薑瓷現在看見衣服的顏色,隱約明白什麼了。
“這些都是小蔓老二的衣服,還很新。”二嬸怕孕媽媽不願意讓孩子穿舊的,便多解釋了一句。
薑瓷輕聲道謝,把小衣服收下了。
二嬸觀察了她表情,笑了笑道:“當初小蔓懷老二時,也以為是男孩,就把孩子的衣服都買成藍色的,誰知道是個閨女,她現在老三還是閨女,我看也穿不上了,就拿過來給你家寶寶穿。”
唐燕瀾倒是沒說什麼,很客氣道:“讓你特意跑一趟了。”
薑瓷聽到,表情有些窒息。
二嬸的視線,似有似無地盯著她肚子,歎了口氣:“我們老傅家,現在就盼著這一胎了。”
岑小蔓剛生完孩子,這話要被聽去了估計還得哭一整夜,唐燕瀾提醒道:“小丫頭也貼心。”
二嬸冷哼:“一個小丫頭當然貼心了,三個鬨的頭疼。”
她到底是沒孫子抱的命,還伺候了兒媳婦懷胎十個月,現在心情可想而知,她看薑瓷也沒去檢查胎兒性彆,跟自己兒媳婦差不多德行,便說了起來:“我看還是早點問醫生是男是女的好,到時候事先有個準備。”
唐燕瀾說實話,心裡肯定是希望薑瓷這一胎是男孩。
她已經有了一個孫女了,喬尹嫣沒有繼續要孩子的準備,要是薑瓷這胎還是孫女,琢磨著要想抱到孫子的話,還得過好幾年頭才行。
她也不好表露的太明顯,嘴上自然是要說:“生男生女,都一樣。”
薑瓷一直在沉默,安靜地坐在客廳裡聽著岑小蔓的婆婆在念育兒經。
她左右也聽出了些意思。
等送走了這位二嬸,讓薑瓷也暗暗鬆了口氣。
母親不在家,她也不知道該和誰去商量,揣摩一下自己婆婆的態度。
唐燕瀾不會給孕婦太大壓力,隻字不提這胎性彆的事。不過,讓薑瓷更沒想到,接下來會連續了四五天,這位二嬸會在岑小蔓還在月子期間,天天都來她婆婆家登門拜訪。
每次拜訪,都送了一些孩子用的東西。
最離譜的,還是送給了她個香囊,說是大師手上求來的,晚上放床頭枕下,能保佑這胎是男孩。
薑瓷感覺莫名其妙,被騷擾的想去隔壁避難。
可惜徐琬宜女士看完時裝秀,就忙著走紅毯去了,也沒在家。
薑瓷又沒借口去隔壁,下周一早,沒等二嬸登門拜訪,就先跟唐燕瀾打招呼說了要去跟朋友見麵。
十點鐘左右。
薑瓷出現在蕭畫居住的公寓樓下,她提著一袋吃食,天氣晴朗的緣故,裡麵穿著孕婦裝,外披著淺米色的針織衫,打算來這避難了。
她讓司機先回去,今天是周末的緣故,小區裡還碰上不少熟人,薑瓷笑著打招呼,等走進樓道裡,伸手摁電梯時,正好也緩緩打開了。
薑瓷猝不及防地,先是撞到電梯裡有人熱吻。
她尷尬收回手,後來定睛一看……
在電梯裡。
身材高挑豔麗的女人將一個高大強健的西裝男壓在角落頭強吻,畫麵感充滿了色氣,薑瓷先是愣了下,越看越眼熟,啟唇驚訝:“蕭畫?”
被點名的蕭畫頓時就頭皮發麻了,轉頭,連嘴唇暈妝的口紅都沒來得及擦掉,看到薑瓷挺著大肚子站在外麵目瞪口呆的,尷尬地打招呼:“嗨。”
薑瓷看了看她,又看了看被她壓的英俊男人,反應過來了馬上說:“不好意思打擾了。”
她提著袋子,轉身就往外走。
蕭畫想去追,不忘回頭對被壓在角落頭,西裝領口不整的周深行說:“你給我維持這個姿勢不要動啊,我馬上回來。”
周深行黑色襯衫紐扣被扯開幾顆,露出的麥色胸肌,脖子處還有女人的唇印,看起來男人味爆棚,抵著修長深眸還緊緊的盯她不放。
蕭畫被看的心血澎湃,踮起腳尖,主動在他下顎處親了一口,又落了唇印:“等會接著親。”
她撩完就跑,追薑瓷去了。
樓道外,薑瓷隻是很識趣地給人騰空間,她沒走多遠,坐在花圃一旁,當抬頭看到蕭畫走出來了,唇角似笑非笑的:“我外出拍攝三個多月,你這就?”
蕭畫清嗓子:“今天天氣不錯啊,隨便接個吻。”
薑瓷點頭:“天氣是不錯。”
蕭畫有點臉皮熱,她問薑瓷:“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上周,對了給你拿了點吃的,方便上樓嗎?”薑瓷很體貼,以免進公寓又撞見什麼。
蕭畫小聲嘀咕著:“我又沒和他住一塊。”
她讓薑瓷在樓下等會,先讓周深行上樓回自己公寓。
電梯裡,男人已經整理好了被扯亂的西裝,身形筆挺站到在走道上,見到蕭畫跑進來,深不見底的眼神又緊緊盯著她的唇,嗓音沉啞:“剛才公司打電話讓我去加班,我還有三分鐘時間。”
蕭畫是來趕他的,猝不及防聽見他一本正經算著時間。
“三分鐘,伸舌頭那種吻法應該不夠。”
“……”蕭畫表情茫然。
周深行修長的腿朝她跨一步,氣勢迫人:“你把嘴巴張開,我來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