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裴太師這等權傾天下的人物,手裡怎麼可能沒點暗衛死士呢,連大周的軍權都握在他手裡。這一百人至少算是完全屬於她的班底了,任她號令。
雖然說啃老是件很丟臉的事,但是到了擺在她麵前的時候,顧然表示真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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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周改元建安,三月,春風得意馬蹄疾,一日看儘長安花,
這樣的風光是屬於新科進士的,其中謝遠臣毫無懸念的奪得了頭名狀元。
與原劇情顯然有所不同,
按正常軌跡,謝遠臣是在京城春闈應試中嶄露頭角,正好又被沒有實權根基急缺人才的皇帝李景翎所注意,主動發展為自己的班底,但也是被外調十年,直到裴太師去世,皇帝終於親政治理國家,謝遠臣這才被調回來正式進入權力核心地帶,登上政治舞台開始屬於他謝遠臣的時代。
而現在不說謝遠臣已被裴太師的能力以及人格魅力所折服,並無另投他人門下之意,連皇帝李景翎在看到閱卷官呈上的頭三甲試卷,第一名就是謝遠臣時,就忍不住蹙了下眉。
但其才華無可挑剔,且頭三名已是裴太師點過頭的。李景翎也不便駁了,允了這結果。
等到瓊林宴上見到這年輕的狀元郎,皇帝心中更是一歎,聰明,知進退,出身寒門毫無背景,年少成名不亢不卑,這分明是給他準備的合適的人選,成為朝堂上屬於他的那柄刀。
可惜偏偏和裴太師沾上了關係,教他如何敢用。
正所謂有失就有得,雖然錯失了年輕天子這份際遇,但因為是裴太師座下門生,無需低調沉寂,從一開始就進入翰林院兼旁聽議事,好好培養假以時日,亦有入主中堂之資。
………
兩年後,
關外城池某個練武場上,塵土飛揚,兩劍相交,劍光如日光穿透,各自一蕩一抵。
那貴族少年似乎擅長捕捉機會,且劍勢淩厲,迅速變化劍招,而對方手腕一揚,行雲流水般改道。
南歌最終收了劍,笑道,“郎君的劍術是越來越好了。”
顧然搖了搖頭,“南歌你不用誇我,你還未用上生死搏殺的力度。”
南歌真心這般說的,他是自小作為死士暗衛訓練的,習劍近十年,但郎君不過才接觸此道兩年,便做到了這種地步,可見郎君確實是有天賦的,而且還很勤奮。哪怕日日與其對練的南歌也能感受她進步迅猛。
另外顧然念著的易容技藝也從南歌手裡挖出來了,有足夠的現代見識經驗打底,僅用了三個月便融會貫通了,讓南歌震驚其悟性。好在郎君沒有因為他失去用處而拋棄他,繼續將他留在身邊。
南歌也因此倍加努力,完成郎君交待他的任務,好讓自己變得更有價值。
這兩年多的時間裡,顧然一開始是跟著裴父安排的老師學習君子六藝,禮、樂、射、禦、書、數,還有各種兵法韜略。
再到後來便走遍了大江南北,中途還跟著西域商隊出關走了一趟,差點沒把太師安排在她身邊的人嚇死,連忙給京中的太師傳信。因為顧然並未帶上所有的死士,隻帶了兩三人,其中還有南歌。
不過此行的收獲也是豐厚的,顧然他們帶回來的財寶還是其次,最重要的是西域珍貴的汗血寶馬和棉鈴。
前者不用說,戰馬在古代就意味著軍需物資,後者便可以種植出能禦寒的棉花。
顧然見過瀚海闌乾百丈冰,雪山盛景,也看過大漠孤煙直,長河落日圓的壯闊之景。
這三年來她的確過得肆意暢快,不亦樂乎。但顧然很清楚,自由和囂張是需要資本,若不是有裴太師在背後罩著,她能這麼自由自在地到處浪麼。
練完劍後換了一身乾淨裝束的南歌,恭敬道,“郎君,太師又傳信來了。”
顧然不用看,也知道信裡麵是什麼,第一批種植的棉花快成熟了,還有她帶回來的不止有現成的汗血寶馬,還有馬種的培養技術,已經讓手下人去嘗試應用,也有了結果。
顧然望著遠方的天空,淡淡道,“我們該回去了。”
她想起了大周京城,那裡才是她真正要待的地方,隻是這一次,她要做執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