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可怕的嫉妒心,是無窮無儘的貪念。
陸晚晚像明媚燦爛的陽光,和她深交的人沒有不喜歡她的。
她的生活被其他人占據了太多,沈屹也知道陸晚晚心裡有他,或許是愛又或者是平淡的喜歡。
可是她其餘太多的感情和時間都分給了彆人。
久而久之,沈屹看誰都像是要把她給搶走。
陸晚晚被他略空洞的眼神嚇了一跳,生怕自己說錯了話,惹他犯病,她勉強扯起一抹甜美的笑:“你在說什麼?屹屹你真的誤會我了,這是一把水果刀,我泡澡的時候給自己切了一份水果而已。”
她膽大包天,那腳丫子去踢沈屹,這種情況下還敢倒打一耙,說:“你連水果都不舍得讓我吃?你居然和我斤斤計較這麼點?屹屹你真的是太冷酷了嗚嗚嗚。”
沈屹捉住她的腳,眼神落在腳腕上的禁錮,久久移不開眼。
他笑的比夏天還要甜:“晚晚這張嘴都不知騙了多少人了。”
陸晚晚泄氣了,她借口再多都沒用,沈屹現在已經不相信從她嘴裡說出來的一個字。
他似乎是鐵了心要拿以前的法子來對付她。
不,很有可能比從前更變態。
陸晚晚頭疼,想都不能想,這實在是太糟糕了。
一計不成又生一計。
陸晚晚張開雙臂主動撲進沈屹的懷抱中,一雙柔軟無骨的手摟著他的脖子不肯放,她開始撒嬌賣萌:“屹屹,你就把我腳踝上的東西給解開了好不好嘛!這樣子我行動很不方便。”
沈屹笑著摸了摸她的臉,淺淺的笑似乎就是在嘲諷她的天真:“就是為了讓你行動不便啊。”
要不然呢?是擺設嗎?
陸晚晚:……
她不死心,雙腿架在他的腰上,在他耳邊吹氣如蘭般說:“隻要你現在解開這玩意,晚上你想怎麼弄我都隨你。”
沈屹早就不是十七歲時,她隨便撒一個謊就能哄騙的男孩子。
他說:“我不解開,今晚你也是隨我弄。”
“……”
“沈屹!你彆耍流氓。”陸晚晚演不下去了,氣鼓鼓想要從他身上爬下來,立馬又被沈屹給按了回去,“家裡以後都不會有匕首這種東西,全家的玻璃窗都被我裝了封窗,今天起,你就先在家好好休息,我會告訴爸媽你獨自出去旅行了,讓他們不要擔心。”
沈屹說話人模人樣,還非常能鎮得住場子,他的話還沒有說完。
陸晚晚清楚他的盤算,呸了一聲:“我爹媽信了,陸周致也不會信。”
沈屹不以為然,“他太小了。”
還沒有足夠的力量能夠和他抗衡。
沈屹爬上床,摟住她的腰,雙手輕輕搭在她的小腹上,下巴擱在她後頸。
他說:“還有,你已經懷孕兩個月了,等孩子平安降生,我們就搬到大房子裡去住。”
陸晚晚嚇昏過去之後,他趕緊把人送到了醫院,體檢拍片後的結論是,陸晚晚懷孕了。
這孩子來的不早不晚,剛剛好。
他對孩子不過分討厭,亦不會過分喜歡。
男孩女孩在他眼中沒多大的分彆,反正都是他的孩子,是男是女地位都一樣。
隻不過沈屹知道,陸晚晚心裡頭其實一直都盼著能有一個孩子。
十五年的時間足夠他磨光陸晚晚的性子,她一日日萎縮,像剛過了花期的鮮花,轉眼就沒了生機。
她孤單她寂寞,歡愛過後,沈屹常常看見她抱著腿坐在陽台上,仰頭不知在看什麼。
看的是自由,是生活。
她死的那天其實還是她的生日,沈屹問過她,生日這天想要點什麼嗎?
她說想要個人陪伴她。
家裡沒有寵物,貓貓狗狗都被送給了彆人,一隻都沒有留下來。
而她當年心心念念的這個孩子,總算來了。
陸晚晚知道沈屹不會拿這種事騙她,她摸了摸自己尚且還很平坦的小腹,嘴角不自覺往上翹。
她突然想起一件事,抬頭對沈屹眨了眨眼睛:“你以後是不會讓我出門了嗎?”
沈屹笑:“是的呢。”
他們會搬家,搬到有院子的大房子。
沈屹摸了摸她的後腦,緩慢的說:“是你先不乖。”
“這就是你發神經的理由?”
沈屹並不想再發生另一個十五年,隻是看她近來精神實在不好,用這種強硬的手段逼她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