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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來還真是可惜啊。
見更生隱去身形,犼的唇角微微提起:更生一定會去尋找禁情。
他對禁情甚是了解,那人最是見不得血脈混淆。
若是遇到,怕是會直接將鷹的神識分離出來。
在這一方麵,沒人會比禁情做的更好。
隻不過,他怕是又欠了禁情一次。
捂著自己的胸口,犼無奈的歎息:他自詡與禁情勢不兩立,卻沒想到,自己在無形之間竟還是欠了禁情的恩惠。
這種感覺還真是無奈...
與此同時,洪小雨和洪不了正跪在靳青的墓碑前。
看著哭的不能自己的洪小雨,洪不了忽然輕聲說道:“走開。”
洪小雨微微一愣:“什麼?”兒子是不是瘋了,為什麼忽然驅趕她。
見洪小雨沒聽清自己的話,洪不了的聲音拔高了些:“走開,彆在我姥姥的墳前哭,你會臟了她輪回路。”
洪小雨的表情越發茫然:“你到底在說什麼,你是不是瘋了。”
洪不了在火盆中填了些黃紙:“你這麼多年不回家,是回不來,還是不想回來。”
洪小雨動了動嘴唇,沒等說話,便被洪不了再次搶白:“你每次打電話時會不停的哭,究竟是在想哪個母親。”
隱藏多年的心事,被自家兒子不留情麵的戳穿,洪小雨跌坐在地上:“你...”
洪不了輕笑一聲:“你想問我為什麼會知道。”
洪不了用手輕輕點著自己的腦袋:“姥姥能養出一個天才,你覺得她養不出第二個麼。”
不同的是,洪小雨想要逃離,而他卻想陪在姥姥身邊。
洪小雨的聲音有些艱澀:“你不懂,我和你姥姥...”
年齡越大,她便越能看清真相,她無法麵對這個占了自己母親身體的女人,卻又渴望親近這個女人。
那種複雜的感情,根本不會有人了解。
洪不了又往火盆中丟了些金元寶:這是姥姥最喜歡的東西。
他的聲音依舊緩慢:“你被姥姥慣壞了,永遠隻想著自己舒服,所有人都隨著你的心意行動,你自私得令人發指。”
又拆開一包金元寶丟進去,洪不了似乎沒看到洪小雨的憤怒:“可我卻好喜歡你的自私。”
洪不了抬起頭,平靜的看向洪小雨:“因為你的自私,我才能獨占姥姥,你有兩個媽媽,可我隻有一個姥姥。”
洪小雨的嘴唇不斷哆嗦:“我、我是...”
為科學做貢獻這幾個字卡在嗓子眼,卻怎麼都說不出口。
洪小雨的眼神太過淩厲,她說不出自欺欺人的話。
見洪小雨向後退,洪不了一字一頓的對洪小雨說道:“所以,你現在可以離開了嗎。這麼多年不曾接觸,就不要往前湊了,姥姥不習慣陌生人打擾。”
洪小雨跌跌撞撞的離開,那個身材高大的男人趕忙過來護住她:“這孩子叛逆期,你不要和他計較,我回頭讓爸媽好好勸他。”
洪小雨用力搖頭:確實是她錯了!
周圍的人都離開後,洪不了輕輕擦拭墓碑上的相片:“姥姥,就剩下咱們倆了,你彆睡太久,我會想你的,我快十八歲了,你還沒帶我去搶銀行呢...”
說罷,一滴眼淚從他臉頰滑落,在地上摔成幾瓣。
一如洪不了悲傷的心。
那個寵他愛他,願意無條件護著他的人,最終還是消失了。
許久之後,空氣中出現一聲呢喃:
“壞姥姥,你不要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