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五十萬!我四肢都沒感覺了!”
警員們麵麵相覷,有點摸不清頭腦。
其中一個湊向接線員:“你確定是一個小姑娘報的案?”
接線員低頭看了看記錄:“沒錯,她說一中附近巷子口發生鬥毆事件,一群人圍堵了一名一中學生。”
警員抬頭看了眼陸·穿一中校服·墨。
一中學生,對得上號,沒錯了。
可這次結果是不是有什麼不對?
“警官!你倒是給句話啊!我們以前犯錯,你教育這教育那的,這回輪到我們被打,你就不管啦?我們也是夏朝公民!有權享受應有的權利!”為首的黃毛不斷叫囂,眼神得意,哼,這小子以為報警就行了?局子裡流程他們熟得很。
辦案是要講證據的,沒有證據還不是由他們空口白話的說?
警員道:“這位同學,能描述一下具體經過嗎?”
陸墨:“我就是路過,他們自己打起來了,能怪我?”
黃毛:“你胡說!明明是你打的!我們自己打能下這狠手?”手腳都斷了好嗎!
警員:“安靜!這裡拒絕喧嘩!你說他一個人,打傷你們十來號人,有證據嗎?”
黃毛:“咋沒證據啦!我身上的傷就是證據!”
警員:“小趙,帶他們先去醫院驗個傷。”
他還是不能相信,陸墨一個人能打傷這麼多人。
除非,這些小混混都是裝的。
被小混混戲耍的次數多了,警員表示,這些混混的可信度是負數。
陸墨道:“等等。”
她站起身,對著小混混們拍拍手整整腿,不過一會兒,就將十幾人都過了一遍。
“好了,帶去驗傷吧。”
黃毛:“彆以為你這麼做我們就會放過你!我告訴你,我這是那什麼一級傷殘,你是要判刑的!”
他伸出右手,大拇指食指中指抿了抿:“這個,懂吧小子?乖乖的準備好!”
警員:“帶走帶走!”
黃毛們得意地站起來,熟練地抖著雙腿,準備去醫院一日遊,心裡美滋滋地想著,一定要讓醫生給寫嚴重一點。
趙警員瞪著眼睛:“老李,你看。這不是好好的嘛?”
李警員:“嗬嗬,裝!你們再接著裝!”
誰都沒受傷,他都懶得教育了,隻對陸墨道:“同學,以後不要走偏僻小道,放學儘量早點回家。”
黃毛大叫:“我的腿?我的腿怎麼好了!剛才明明不能動了!”
陸墨經過他身邊:“傻逼,那叫脫臼。人笨就要多讀書。”
係統用仰望地眼神看著陸墨施施然走出警局:“宿主,我覺得你又高大了。”
陸墨:“大概是這具身體長的高?”
對,原主身高一米九,典型的九頭身大長腿,在高中生群體裡鶴立雞群。
陸墨不住校,在一中附近彆墅區租了一套,雇了個鐘點工保姆打掃衛生。
不巧,彆墅與陳培培家麵對麵。
陸墨本打算先回家,再找個理由去竄門,沒想到剛走出警局,就看到一個胖胖的身影。
陳培培報完警,忐忑地等警車到來,警車來了,她又不放心地跟著過來。
或許是王坤與雲穎在一起了,她一個人實在沒事可乾,這也算是做了件好事?
陳培培想,那就好人做到底,看看他沒有有還需要幫助的?
至少,還有人需要她。
“小丫頭,就是你報的警?”陸墨站在陳培培麵前,兩人差了三十公分,她低頭看著陳培培的頭頂,不由出手摸了一把,歎息,“你太矮了。”
最萌身高差多少來著?十二公分?二十公分?
反正,陸墨覺得現在兩人一點都不萌,她滿腦子是離開以後,原主想和陳培培接個吻都得帶個凳子給她墊腳。
“咳咳,宿主,你隻管撩,你不需要考慮以後啊!”係統很焦急,宿主的思維越來越詭異了,她還記得她是個女人嗎?
陳培培炸毛了:“我不矮,我隻是……胖……不對!明明是你太高了!”
她仰起頭,使勁瞧才敲清楚陸墨的臉,這真是……太累了!
對一個胖子來說,墊腳的壓力都比瘦子大的多,抬頭更耗能量。
陸墨這身高,對她太不友好了。
陸墨被陳培培臉上表情愉悅,經曆這麼多世界,陳培培是她遇到的最單純的人。
不論是公主還是大小姐亦或是知青,她們都是有閱曆或是太多苦難的人,她們的眼睛裡,沒有這麼純粹的光芒。
難怪原主會看上這個小丫頭,臨死前能遇到這樣的人,並對他伸以援手,對他來說,也是一種幸福吧。
因此才會有執念,才會想要留住她。
陸墨深吸一口氣,將那些猜測甩出腦海,她隻是一個執行任務的人罷了,想那麼多做什麼?
“喂,你住哪裡?”陸·霸道·墨直接攬住陳培培的肩膀,以不容拒絕的姿態帶著她往前走。
此時的陳培培已經在雲穎的對比下,開始自我懷疑,好在,時間還早,一切都來得及。
“我家住……我為什麼要告訴你?誰知道你是不是壞人?”陳培培警惕地看著陸墨,使勁想要將自己掙脫出來。
可不知道這個男生吃什麼長大的,力氣那麼大。
陸墨:“哦,你不說那我說好了,我叫陸墨,一中轉學生,一年三班,現在住在紫荊花苑。你不說的話,我就直接帶你去我家了。”
陳培培:“你是三班的?也住紫荊花苑?不對,你帶我去你家乾什麼?”
陸墨道:“今天你救了我,我要感謝你啊!說吧,想要什麼,我都能給你買來!”
陸·官三代·富三代·墨!
#又是一個流弊哄哄的身份呢#
陳培培和陸墨一起回來了。
這對陳培培來說,實在是一件新鮮事。
小時候她每次都和王坤一起回家,等到小學五年級,她越長越胖,而王坤也從小學畢業,她就隻有一個人回家了。
上了初中,她更胖了,沒有人願意和她玩,王坤也有了自己的圈子。
生活仿佛陷入了怪圈,她不知道該怎麼去交朋友,沉默寡言,不善交際,在彆人看起來,就是個清高冷漠的死胖子。
新鮮感十足的陳培培絲毫沒有意識到,陸墨正堂而皇之地按響她家門鈴。
陳母是個半家庭主婦,照顧好陳培培的一日三餐後,空餘時間會去公司給陳父打下手。
現在這個點,陳母正將鍋裡的湯端上桌,嘀咕著陳培培怎麼還沒回來。
陳父放下報紙:“可能是學校老師拖堂了。你也彆忙乎了,快坐這兒歇著。”
恰在這時,門鈴響起。
“培培這孩子肯定又忘記帶鑰匙了。”
陳母幾步走到牆邊,這裡安裝著一個電控開關。
視頻監控打開,就出現一張帥氣的大臉。
清晰的畫質下,三百六十五度無死角帥。
帥臉小哥對著鏡頭笑了笑,然後推出了個小不點。
對,就是小,陳母自初中開始,就沒覺得這個字眼能和自家閨女掛上號。
在陸墨的襯托下,陳培培就像是個小號的球,胖卻可愛,她努力掙紮著,臉上罕見地露出驚慌:“你乾什麼?這是我家!”
這場景,有點不對啊!
陳母趕忙叫了陳父:“老陳!老陳!你快過來!培培帶人回來了!”
“什麼?”陳父三步並作兩步,竄到陳母身邊,一雙眼睛從好奇變成了審視。
此時陸墨正在和陳培培道:“你不願意去我家,就隻能我過來啦!你之前說了,我們是朋友,怎麼,朋友來家裡你不歡迎嗎?”
這理所當然的語氣,這霸道的言行,還有那放在他寶貝閨女肩膀上的鹹豬手——
老子要剁了它!
陳父咬牙,食指往語音鍵一戳:“培培,你身邊的是誰?”
陳培培嚇了一跳,她沒想到會接通視頻,因為按以往經驗,她媽看到是她,就會直接開門。
陳培培結結巴巴地道:“這,這是我同學,一個學校的。”
她還扯起陸墨的校服,努力表現出兩人關係純潔。
陸墨接著道:“伯父打擾了,因為家住附近,我和培培約好以後一起上下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