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第0608章(1 / 2)

陸墨這個人向來護短, 更彆說她捧在手心的人。

那侍君得女帝寵愛,在後宮如何與皇夫爭寵, 她管不到,可此人竟想拿付明辭開刀,踩著付明辭上位,那陸墨就炸了。

她雙手似是捂著什麼東西,走到付明辭身邊,一雙眼睛仿佛在說:“彆氣了, 氣大傷身, 我錯了還不行嗎?來, 看看這是什麼?”

她換換打開雙手,一個毛絨絨的白色鳥頭出現, 極為可愛。

“看,剛才我看這小家夥在空中飛, 想著你或許喜歡,便為你捉來了。”

小鳥配合地鳴叫了一聲,聲音清脆婉轉, 一時間殿中的侍君們眼睛都亮了。

付明辭瞥了一眼:“嘩眾取寵。”手卻配合地伸過來將小鳥接去把玩。

眾人隻覺胃中飽腹, 早上吃的東西膨脹五倍。

熱熱的狗糧糊在臉上, 襯得他們這些十天半月見一次女帝的侍君更為可憐。

誰說大皇子不得寵的?

看看,鎮國將軍以前多冷漠威武的人, 如今對著大皇子輕聲細語, 溫柔深情, 簡直就像變了一個人。

不不不, 這絕對是鎮國將軍做戲給女帝看的!

侍君打死不信眼前這一幕,世家貴族間哪有那麼多真愛,更彆說大皇子曾害慘了鎮國將軍,兩人不成死仇已是仁慈。

女帝也不信,她笑得勉強,但好在鎮國將軍願意在外麵給足大皇子顏麵,這就是給她女帝的麵子,已經足夠了。

至於內裡到底如何,女帝並不在意,身為皇子,既然享受了皇子的待遇,還做錯了事,自然要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

付明辭與陸墨在宮中吃了一頓不冷不熱的飯,便被女帝打發回來了。

馬車上,付明辭漫不經心地把玩小鳥,心中卻在想著陸墨到底在玩什麼把戲。

他心裡不踏實,雖然陸墨處處維護者他,可就是這種維護寵愛,更讓他感覺像是在空中樓閣。

付明辭不是小白,他比誰都看得清皇家中的血脈親情,更知道無數皇城跟下那些後院隱秘。

後宮也好,大臣府邸也罷,紅顏枯骨,多少人真心錯付,更有多少外麵相愛的,裡頭關係卻比誰家都冰涼。

付明辭從未對此抱過希望,他要的是……權利,這才是真正能夠安身立命的東西。

然而,他作為一個皇子,即便有再大抱負,這個世間卻容不得他施展。

馬車一路向前,直到出了城外,付明辭才反應過來:“不回府?你要帶我去哪?”

終於不維持表麵的寵愛了嗎?要與他撕破臉皮了?

小幾上,白紙香墨:軍營。

兩個字,幾乎讓付明辭屏住呼吸。

陸墨,要帶他去軍營!

軍機重地,豈是男子能踏足的,陸墨此舉,可謂將他推上風口浪尖,然而,也代表了她自己同樣處於風口浪尖!

今日他若踏足半寸,明日女帝的桌頭就能有一尺高的參人奏折!

陸墨她,瘋了嗎?

無論付明辭如何瞪她,陸墨絲毫不動搖,隻看他坐立不安,無奈地繼續提筆:莫怕,我不能言語,你就是我的傳聲人。

這句話的意思,相當於給付明辭一個副將之位!

雖然明麵上不能真給職位,但權利已然是板上釘釘。

這也就意味著,此事若被那些老頑固知道,陸墨要被她們的口水給淹死。

“為什麼?”付明辭不明白。

就算要報複他,也不至於用這樣同歸於儘的方法。

說白了,這種方法,對他付明辭來說根本沒什麼損害,他的名聲早就沒了,再加一點也無妨,可他身上有皇家血脈,死是不可能被處死的,頂多被女帝責罵兩句禁足一段時間。

而陸墨就不一樣了,說不好連鎮國將軍的頭銜都要丟掉。

付明辭又懷疑自己是否想多了,陸墨並沒有要報複他。

否則,隻要將他帶回府中,站規矩,各種克扣,他的日子自然就不好過了,何必如此麻煩?

軍營離皇城大約馬車一個時辰的距離,兩人到的時候已經是下午。

遠遠的,就能聽到軍營裡麵練兵的呼喝聲,讓人熱血沸騰。

付明辭也不例外,兵權!權利中最為讓人忌憚的一種,亦是最需要駕馭能力的一種。

陸墨剛下馬車,就有兵士上來行禮,他們的目光中帶著無上崇拜,這些兵全是跟隨陸墨打下西夷三城的,陸墨那是的威風與厲害早已深刻他們心中,神聖不過如此。

不說彆的,若是陸墨想要登基,隻要振臂一揮,就有無數士兵願意不顧生死地追隨。

什麼啞巴了?這些都不是事!

鎮國將軍打仗不是靠一張嘴,而是真槍實刀,浴血奮戰而來的。

至於見著將軍啞了就上來嘲笑?嗬嗬!他們一口鹽水噴死你。

隻是,小兵看到陸墨身邊站著的男子,雙目不由疑惑,此人打扮華麗,是誰?最主要的是,將軍竟帶他來軍營,可見信任深厚。

陸墨攬過付明辭,維護之意顯而易見。

陸墨身後,駕車的管家提示:“此乃將軍正君,大皇子殿下。”

小兵震驚,隨後恭敬地對付明辭行禮:“見過正君!”

正君,乃是對正夫最為尊敬的稱呼。

小兵早就被吃酒回來的副將們科普過了,將軍對大皇子寵護之深,大家萬不可惹了這位不開心。

什麼?將軍就是被這爺們給害的?

嗬,這是將軍樂意,英雄救美,懂不懂!

將軍自己都不怪罪,他們這些做屬下的又有何資格?

付明辭一路走進,一路被問候,那些五大三粗的女人對他沒有半點鄙夷,更甚至尊敬之外還帶了一絲畏懼。

要知道,陸墨的手段並不溫和,她獎勵起來好不吝嗇,懲罰起來同樣不手軟。

特彆是她要護的人,誰要敢惹了,那後果……沒人想要去挑釁,敢挑釁的現在墳頭野草都三尺高了。

陸墨召見了全部副將,付明辭的地位就這麼確定下來了。

見大皇子如見鎮國將軍,這句話被徹徹底底執行。

付明辭不敢置信地看著陸墨,這女人瘋了不成,五萬大軍,不,實際上是三十萬,這些副將彆看身份不高,可在軍中實權在握,皇城裡許多三品大員都不敢隨意招惹她們。

軍權,連女帝都羨慕忌憚的軍權,就這麼到手了。

付明辭回到陸府的時候,都還有些恍惚。

同一時間,這件事也被擺上了女帝和各家大臣的案頭。

“胡鬨!區區男子怎可進軍營!鎮國將軍莫不是要造反!”

“陸墨美色誤認啊!沒想到她竟如此不堪誘惑。”

“好!我兒果然厲害!”唯一高興的隻有女帝。

陸墨太厲害了,女帝就算有心親近,可到底多年未見,內心親近不起來,終歸忌憚更多。

可若軍權到了大皇子手中,那就不一樣了,大皇子是她的兒子,她若說上交兵權,大皇子還能不給不成?

一個男子,握著軍權有何用,到底還是要靠夫家幫襯。

至於大皇子最開始就被她給舍棄出去這件事,女帝選擇性遺忘了。

這個孝道橫行的世界,爹娘讓你死,你不得不遵從。

隻可惜,女帝並不知道,大皇子比她更要軍權。

軍權在陸墨手上,說不定她玩厭煩了甩手就給了,可若在大皇子手上,想收回去?

嗬嗬,沒門,窗都沒有。

第二天,果然如同付明辭猜想的,禦史台第一個站出來開始□□陸墨大皇子,激情昂揚,恨不得將陸墨一腳踩進塵埃。

陸墨過了三日假期,又開始上朝了,雖然她不會說話,可隻要一個眼神,身後有的是副將下屬為她開口。

這不,禦史台的人還未說完,就被陸墨這邊跳出來的副將給一痛大罵:“老匹夫,就知道瞎比比,事情都沒搞清楚,你懂個屁!”

“咱們將軍現在不能開口說話,大皇子殿下是為幫助她傳遞命令的!”

“沒有大皇子,誰來告訴我們下一步該做什麼?”

“你們能不能有點腦子?整天就女人男人的,是不是煙花巷走多了?那是將軍正君,也是大皇子,代表的就是咱們女帝陛下!進個軍營咋的啦?蠢人屎尿多!”

副將們一人一句,將禦史台的人懟地開口的機會都沒有,生生憋成了大蝦臉。

這些人一改往日沉默不語,經過陸墨□□,背後又有陸墨靠山,天不怕地不怕,什麼臟話都敢往外麵蹦,那些大臣哪裡是她們對手?

“有辱斯文,有辱斯文啊!”

“陛下,您看看她們!”

“還望陛下做主!”

女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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