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開門。
貴婦人說:“我是薑然未婚妻的媽媽。”
趙甜手足無措, 請了貴婦人進門。
貴婦人坐在沙發上,說:“我知道你,薑然養的小情人。”
趙甜紅了眼眶。
貴婦人說:“薑然是什麼人,想必你很清楚, 單他個人身價就十幾億, 手中還掌控著薑氏集團,你以為他會娶你嗎?豪門公子和灰姑娘, 隻有在童話裡,現實是不可能的。你也不用怕我對你做什麼, 我今天來, 隻是想告訴你, 你呢,自己識相點賺夠了錢就早點離開。”
趙甜突然反駁:“我沒有!我沒有拿他的錢!”
貴婦人不屑, 上下打量著她:“你現在住的,身上穿的,哪樣不是薑然出的錢?”
趙甜道:“我、我也有給他買禮物!”
是的,她也省錢為薑然買了領帶啊!一條就要好幾千,她對薑然的心是一樣的。
貴婦人對於趙甜的自欺欺人不以為然,她見多了這樣的女人。
貴婦人說:“我不想聽你這些話。本來我今天也不想來的,但你最近太張揚了些。既然是做地下情人, 就要當好見不得光的準備, 你拉著薑然在商場上逛,還讓圈子裡的人撞到,你以為我不知道你的小心思?陳家和薑家容不得心大的女人, 你自覺一點,明白?”
趙甜哭得泣不成聲。
貴婦人說完也懶得看她,自己起身離開了。
陸墨:……
智商降維打擊真可怕。
這種帶著點高傲炫耀威脅的對話,真的不是無用功的作死嗎?
他原本還在好奇陳子姝那麼冷靜的人,看起來也不像是愛薑然愛得要死要活的,怎麼就被炮灰掉了,原來……有個嚴重拖後腿的家人。
作為同為擁有豬隊友的他,心情真是莫名酸爽。
此時,趙甜正抱著手機,盯著屏幕哭泣。
陸墨絲毫沒有打算憐憫回複她。
果不其然,三分鐘後,薑然衝進彆墅。
看到蹲在地上抱坐成一團的趙甜,內心抽痛,忙跑過去一把抱起她:“甜甜,對不起。”
趙甜不吭聲。
薑然:“我不知道她……對不起,你受委屈了。”
然而趙甜就像是個破碎的玻璃娃娃,眼睛無神地盯著手機,失了生機。
薑然的目光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屏幕上“阿墨”兩個字刺激得他大怒。
“你聯係他?!”
陸墨,他查過,趙甜的青梅竹馬,從小一起長大,上一次趙甜找的人就是陸墨。
薑然打翻了醋缸,渾身上下都散發著我很酸。
“你又聯係他了是不是?甜甜,我為你做的還不夠多嗎?你第一時間想到的人隻會是他!”
“我是男人!我也會傷心!你知不知道!”
陸墨:……我去你馬勒戈壁。
無妄之災。
這還是他沒有回複信息的情況,要是回複了……
薑然冷笑:“你看,你找的人,他有第一時間回複你嗎?這麼久過去了,他連半個字都沒回你!甜甜,你還不明白嗎,隻有我才是對你真心好的!”
陸墨:……
監控裡,趙甜和薑然扯著扯著就開始滾床單。
陸墨眼睛痛,關了電腦躺在床上。
他要好好想想,接下去的路怎麼走。
不知道劇情,他就不知道劇情裡重要的事件點,無法得知什麼時候可以撕扯下女主氣運。
他隻能靠著自己摸索,在有機可乘之時牢牢抓住這個機會。
但目前有一個問題是,由於他的消極配合,趙甜很少來學校找他,這就意味著,本該重點頻繁參與事件的自己,成了邊緣化的人物。
這裡麵有沒有法則的自我修訂成分在,還有待考量。
整件事下來的結果就是,他對趙甜的氣運無從下手了。
陸墨琢磨著,還有個人方便做這事——陳子姝。
陳子姝是薑然未婚妻,是趙甜天然敵對手,陳子姝如果能在一定程度上打壓下趙甜,說不定就能從趙甜身上撕下氣運來。
但這事也不容易操作,且不說陳子姝願不願意配合,薑然的存在就是最大的阻礙。
不能高估男女主的腦回路。
薑然若鐵了心地幫著趙甜,陳氏集團必然會受到薑氏集團的打壓,這對陳子姝的氣運沒好處,說不定反而促進了陳子姝氣運消亡。
陸墨手背搭著額頭,心裡苦逼。
難道他還得主動送上門去?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距離過年還有三天的時候,趙甜再次給陸墨發了信息,約陸墨一起過年。
陸墨盯著電腦屏幕上薑然離開背影,牙痛。
這前一刻還在和薑然親親我我,下一秒就給他發這種消息,不好吧……
然而,還未等他決定是答應還是拒絕,電話鈴聲準能準時響起:“阿墨,甜甜說你們在京城過年,你看著辦,到時候和你趙叔叔趙阿姨視頻,好讓好他們放心。”
陸墨抹了一把臉:“哦。”
“媽媽和你爸爸實驗室忙著,沒有時間,你也不用打電話過來了,這裡媽媽給你提前拜年。”
陸墨:“新年愉快。”
“新年愉快,好了,小張在叫我了,先掛了。”
小張,陸母的助手之一,陸墨覺得那人在陸母心中的地位都比原主高。
陸墨在床上把自己攤成了一張人餅。
生活,就是生下來活下去。
三天後,大年三十。
趙甜準時給陸墨發信息——現在的她已經知道,給陸墨打電話是不可能打通的,陸墨那人的電話永遠的是靜音無震動,說了三百遍也聽不進去。
陸墨一邊收拾東西下樓,一邊想著這次見麵能不能混口女主的氣運吃。
京城的年三十特彆人鬨,各色大飯店並沒有關門,特色年夜飯搞得紅紅火火火。
如今的年,許多人家都已經不是自己在家做飯,提前預約一桌子菜,一家人既能吃個開開心心,又不用自己累死累活,多好。
陸墨……沒能預約到飯店。
人家飯店的號,提前一個月就賣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