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委書記安撫好陸國強, 另一邊, 直升機降落在省機場, 陸墨和陸瑤再次被轉移, 上了去京都的機場。
陸瑤一路上都緊緊抓著陸墨的手, 生怕一個眨眼, 陸墨就不見了。
陸墨倒是表現得非常冷靜,對飛機從一開始好奇後, 就平淡看待, 還很不客氣地讓空姐倒飲料拿小毯子。
省委書記看著他一個小蘿卜頭, 把和自己一樣大的小女孩照顧得妥妥帖帖,心中不由得感慨,這孩子早熟。
省委書記也對陸墨套話,按理來說,他這個級彆的, 事情安排到他手裡,多少會知道點內幕, 可這一次, 上頭卻瞞得死死的,隻一次次促催讓他們把人快點送到京都。
這次的飛機, 並非是普通航線,而是緊急開出來的航線, 是專機。
可是,陸墨人小小的,卻半點都不漏話, 省委書記試探了兩次,也不再嘗試了。
飛機經過兩個小時,到達京都機場。
京都機場早就有軍官在守著,防爆車,陸墨和陸瑤一下車就被帶走。
兩人經過一個小時的車程,這時候的京都,交通還沒那麼擁堵,在一座山腳下停下。
陸墨的感官很敏銳,從五分鐘之前,他就感覺到若有若無的監視。
山腳下,有站崗亭,背著槍的士兵腰身挺直,目光清正又犀利。
車子上所有人都經過檢查,連個打火機都不允許帶進去。
車子過了檢查,繼續往半山腰開,然就就見到了一片小區。
小區門口,亦有一輪檢查,且更加嚴格。
檢查完畢,車子在一個小院子前停下。
院子門口,同樣還有一輪檢查,車子是不允許進院子的,幾人下車步行。
院子是小彆墅,帶著花園,更準確地說,是菜園。
彆墅二層,占地麵積並不小,不管從檢查的嚴格還是彆墅的麵積,都能看出住在這裡的人身份何等重要。
彆墅裡已經等著不少人。
陸瑤緊張地捏著陸墨的手,又往陸墨身邊靠了靠:“墨墨……”
陸墨回握她的手:“彆緊張,還記得飛機上我跟你說的嗎?”
陸瑤想了想,點頭:“嗯,就當作上學見老師。”
她還記得上幼兒園的時候,她被爸爸媽媽送到學校,那裡的老師也很和藹,當然,小朋友不聽話的時候,老師板起臉來也很可怕。
這麼想著,當陸瑤看到沙發上坐著的幾個人的時候,還給他們打了評價,就覺得那個老爺爺很和藹,彆的幾個老師有點嚴肅。
老人對陸墨笑著道:“你就是陸墨?”
陸墨點頭。
老人:“你會計算機?”
陸墨繼續點頭,道:“是我讓你們來接我的。”
老人訝異地挑了挑眉:“你怎麼知道我們會去接你?”
陸墨小身板挺得很直,目光透著了然:“我很厲害很有用!”
要不是陸墨的身份被查得透透的,這裡的人還以為陸墨是什麼侏儒扮演的,可陸墨的形象也不像是侏儒。
當然,關於這一點,自然也要進一步檢查的,比如測骨齡,血液檢測等。
種花國能人不少,摸骨就是有些人特有傳下來的技能,厲害的,都不用上手,光憑看就能把對方的年齡判個大概。
陸墨自然是被人明著暗著檢查了無數次,才能踏入這裡的,而過後,也會被人繼續深入調查。
他一個七歲的小孩,是聰明,可那些厲害的計算機技術,又是從哪裡學來的?
是不是有國外的人對他進行了培訓?
這一點尤為重要。
老人繼續問道:“你為什麼讓我們去接你?”
陸墨反問:“你認為呢?”
老人看著這個小男孩,明明還不到大人腰高,卻維護著小女孩,已然肩負起責任。
是啊,為什麼呢?在場的所有人都明白,為什麼他突然暴露。
因為,活不下去了啊。
父親酗酒家暴,母親跑了拋棄他們,而他們,成了父親新的家暴對象。
親戚朋友沒有一個願意收留他們的,畢竟他們有親爸在,況且,一個喝酒打人的人,誰也不願意招惹上,萬一自己家被人賴上了怎麼辦?
沉默在蔓延。
其實有的人心裡是不大讚同陸墨的做法的,什麼家暴?這話說的也太嚴重了吧,可能就是小孩子不聽話打兩下而已,他們認為陸墨這個人實在是有點不孝,畢竟,陸國強以前對雙胞胎很寵愛的。
沒有經曆過家暴的人,沒有見識過家暴場麵的人,永遠不知道被家暴的人有多痛多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