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運點點頭,道:“最後一次動殺機,是因為我在龍界遇到雷重漠,他要殺我。”
雷廷真氣得七竅生煙,道:“信口雌黃!顛倒黑白!方運,你就不怕天打雷劈嗎?你乃是虛聖,重漠縱然再蠢,也不會殺你!就算他想殺你,也隻是想而已,並沒用真正殺你,最多是嚇嚇你!”
巫九一耷拉臉,嗬斥道:“夠了!如此無恥的言論回你雷家說,聖院與人族容不得這種卑劣之言!”
高默道:“禮殿可論心不論跡,但我刑殿不同,注重行為而輕心中所想。您的意思是,在龍界時,是雷重漠先出手要殺你,所以你才殺了他?”
“當日,的確是雷重漠先出手。”方運道。
全場喧嘩四起,許多人忍不住交談,因為誰都沒想到,雷家喊冤叫苦如此久,最先動手的竟然是雷重漠,若是這樣,那方運殺雷重漠隻是自衛,彆說殺一次,就算殺一百次,聖院也不可能懲罰方運。
“你含血噴人!”雷廷真暴跳如雷。
高默不悅道:“雷廷真,念你們雷家喪親之痛,高某對你一再忍讓,你若繼續如此,那可不要怪高堵上你的嘴!”
雷廷真深吸一口氣,緩緩道:“老夫親人被方運此子汙蔑羞辱,難以自製,還望高閣老海涵。”
高默輕輕點頭,不再說話,不知情的人還以為他偏袒雷家。
高默道:“敢問方虛聖可有證據?”
方運點點頭,道:“當時在龍界,不僅僅有我與雷重漠,還有許多水族。不過,似乎都是西海龍宮的水族。”
雷廷真立刻道:“高閣老,容我說一句。龍界出了些許意外,四海龍宮都已經派人查探,但都無法進入當日的戰場。我懷疑,正是方運搞鬼,導致我們雷家與龍族無法查證當年的事。”
高默這次沒有斥責雷廷真而是看向方運。
“廷真大儒說的很對,的確是我以文星龍爵的身份封禁當時戰場,隻為避免暴露我是張龍象的身份。在數個時辰前,我已經解開那裡的封禁,若不出意外,當時觀看戰鬥的那些水族已經離開龍界。雷先生,我現在給你時間,你去聯係西海龍宮,他們現在應該已經知道事情真相。”方運道。
雷廷真輕蔑地看了方運一眼,道:“哼,此事你騙不了老夫,老夫這就給西海的龍王好友傳書,詢問事情經過!諸位請稍候。”
時間慢慢過去,嶽陽樓外的人一邊等,一邊聊天,唯有方運孤零零站在嶽陽樓上。
過了半刻鐘,方運發現雷廷真的麵色有細微的變化,於是微微一笑,道:“雷先生,西海龍宮已經答複你了吧?怎麼樣?說說結果如何!”
全場寂靜,所有人注視著雷廷真。
許多高文位的讀書人立刻發現,雷廷真的表情有些不自然。
過了足足五息,雷廷真才冷哼一聲,道:“方虛聖真會胡謅八扯,那些出來的水族並沒有說是重漠先動的手。”
“雷廷真大儒,對聖院說假話,欺騙全人族,你的文膽恐怕不保啊!”方運卻依舊微笑,但字字如錘,敲打雷廷真的心臟。
雷廷真麵不改色,冷笑道:“證據!隻要你能拿出證據證明,老夫這文膽不要也罷!”
許多人暗罵雷廷真無恥,那些水族都是西海龍宮的,絕不會幫方運作證。
就在此時,一條黃龍自遠方飛來,同時傳來一聲穿雲裂石的龍吟。
“方運,我可想死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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