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獵鹿帽(5)(2 / 2)

璀璨人生[綜] 非摩安 11001 字 8個月前

林蒙壓了壓帽簷:“我的榮幸。”

布洛克探長:“………………”哪兒來的滾回哪兒去吧!

接下來的事就簡單了,劍橋郡警方順利地逮捕了倉皇不安的工人,從他口中證實了福爾摩斯和林蒙的推斷。而羅伯特·霍普也因為嫁禍罪,隨後鋃鐺入獄。

諷刺的是,當時有人看到了羅伯特·霍普進入傑夫·格蘭特宿舍的過程,這個人不是彆人,正是死者珍妮特·霍普的另一個情人安東·布魯克。

不管怎麼說吧,傑夫·格蘭特被洗清了冤屈,很快就被釋放了出來。他自認患難見真情,反省自己之前對待林蒙還有福爾摩斯態度惡劣,把他們倆當成了假想敵,於是第一時間來找林蒙和福爾摩斯道歉,加鄭重道謝。“我家裡人也來了,我和他們說了你們對我的幫助,他們也想當麵表達對你們的感謝。而你們讓我做什麼都行,真的!”

福爾摩斯偏頭看向林蒙:“伍德?”

林蒙一伸手:“一英鎊八先令。”

傑夫·格蘭特:“??”

林蒙解釋道:“這次我和福爾摩斯的車馬費、電報費和額外支出,加起來總共一英鎊八先令。”說著又動了動手。

傑夫·格蘭特感覺自己心都要碎了,他眼淚硬是給憋了回去:“你們!”

他最後有掏出一英鎊八先令來,塞到林蒙手中就帶著碎掉的玻璃心走了。

林蒙才不管他怎麼想得呢,她衝福爾摩斯一揚眉:“我們其實還有賺了一百便士。走吧,福爾摩斯,我請你喝杯咖啡。”

福爾摩斯說了句“我的榮幸”,路上他又斟酌著開了口:“伍德,你對屍體有細致獨到的看法。除了防禦傷和指甲中的皮膚碎屑外,我想你比我先意識到霍普太太的死亡時間,要比霍普先生下班的時間還要往前。”

林蒙把手插-進大衣兜中:“你想說什麼?”

福爾摩斯斟酌著措辭:“你頭腦精密,有條理,記事情的能力特彆強,這樣的能力,我也隻在少數幾個人身上見過。其中我已經決定投身到偵緝破案中去,那麼你呢?你還沒有目標吧。那麼你要不要考慮將你所擅長的,和你所樂於去做的結合在一起?”

林蒙點明:“你是說法醫學。”

福爾摩斯點了點頭:“我知道這門學科興起的時間尚短,還沒有引起大眾足夠的認識和重視,但我想如果是伍德你,你必然能作出一番令外界側目的成績出來。”

林蒙踢了下路邊的小石子,並沒有立刻說什麼,等走了幾步她才慢慢道:“於其說我樂於去偵破案件,還不如說我享受的是有你這個朋友作伴的感覺,和那個充滿樂趣的過程。福爾摩斯,我不像你。”她沒有繼續說下去。

該怎麼說呢。

就不說這輩子吧,林蒙上輩子和上上輩子,還有上上上輩子,除了末世來臨前她是個遵紀守法的好公民,後麵她人生的絕大部分時間,世俗意義上的法律對她都是不存在的。末世後,秩序早就崩潰了,而在武俠世界中,誰的拳頭大誰就是真理。

再說如今,林蒙已經沒有多餘的同情心,冷靜到甚至冷酷。如果有必要,她不介意她自己既是法官,又是劊子手,又是殺人凶手。

可以說林蒙絕大部分時候沒有法律的約束,到頭來她有了自己的法律。

福爾摩斯心思轉圜間,就打破了靜默的氣氛:“你可彆這麼斷言,說不定哪天我們就成了獄友。”

林蒙也變得一本正經起來:“以當下警方的整體素質,你確定嗎?”

福爾摩斯一皺眉:“你提醒到我了,那到時候做罪犯也會很無聊的。”

“悲哀啊。”林蒙歎完,又換上了輕鬆的口吻:“那咱們還是去喝咖啡吧。”

福爾摩斯一揚手:“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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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實說,林蒙回頭分析了一下她自己。看吧,她精通醫學和機械製造,儲備充分的法證知識,還有錢,身手敏捷,又擅長各種角色易容扮演,另外性格謹慎,注重細節,道德底線較低,正義觀念和普羅大眾的不同……到最後林蒙得出個結論:

她還真適合去做個高智商罪犯啊。

但再一想,她沒必要啊,也沒有靠去犯罪來滿足自己的變態心理。再者,就像福爾摩斯說的,她如果去做罪犯,以警察的整體素質,她豈不是更像是一個人在唱獨角戲。當然了,福爾摩斯不是一般人,林蒙如今把他當朋友,就不會想和他成為敵人,她畢竟這輩子難得有這樣一個朋友,雖然鬥智鬥勇還是蠻有趣的。

於是,林蒙就將這種沒意義的假設拋之腦後,倒是有思考了下福爾摩斯提到的法醫學。不得不說,福爾摩斯當真直中要害——林蒙她無論是做什麼,都想要揚名立萬,受眾人追捧的。

但林蒙有很多選擇,她無論醫學還是數學,亦或是化學都學得好,不過比較一下,似乎法醫學這一領域有更大的空白。另外,林蒙其他的抱負,可以通過其他的馬甲來實現,就拿伯明翰的“詹姆斯·伍德森”來說,林蒙意圖通過這一馬甲,來打造一條汽車生產線,當然還有其他順應第二次工業革命的事物。

再有林蒙另一個馬甲,就是她用來接近查爾斯·巴貝奇的,那是個蒸汽機狂熱份子,同樣也愛好數學和機械製造,但出來的時候比較少,平時都宅在自己的實驗基地中。林蒙覺得這個馬甲,會發揮到作用的,所以也有悉心經營。

而林蒙目前發時間最多的,還是她如今“高斯·伍德”的身份。林蒙有在推想福爾摩斯,究竟什麼時候會掀掉她的馬甲。這種益智的推理遊戲,林蒙還是樂於和作為朋友的福爾摩斯玩一玩的。

總得來講,福爾摩斯那日的那個提議,還是給林蒙帶來不小影響的。再接下來的相處中,福爾摩斯也意識到這一點,他沒有多說什麼,他也隻是提出了一個建議而已。再多說的話,可能會過猶不及。

話說回來,傑夫·格蘭特冤案,也讓學院頭疼了一陣。這也是醜聞的,好嗎。

但最終學院並沒有讓傑夫·格蘭特和安東·布魯克退學,卻有給了他們內部處分,讓他們謹慎言行,不要做出不符合自身教養的行為。

而傑夫·格蘭特冤案,警方來的時候,不少學生都看到了,事後他們打聽時,傑夫·格蘭特將他給人家戴綠帽子一節隱去,隻說了福爾摩斯和林蒙朝他伸出援助之手,憑借他們自身的聰明才智,為他洗清冤屈一節。

這讓更多的同學,知道了福爾摩斯有特彆的推理方法——林蒙在彆人問起時,也說她會的推理方法,都是跟著福爾摩斯學的,且她隻是個半吊子,不如福爾摩斯那麼專精。

林蒙現在的問題,也是學得太雜,雖說她好像哪門都擅長,但始終不如福爾摩斯“專一”。林蒙她也被其他有的沒的事項,分去不少注意力,像是經營其他馬甲。但其他馬甲也有給林蒙帶來不少利處,她有著廣闊人脈,有能乾的下屬,消息來源多,也能夠讓她第一時間就接觸到新興事物,得到作為一個學生,很難會接觸到和得到的消息。

說到這兒,就得提一下“韋伯·瓊斯殺妻案”了。林蒙不是有在追蹤股票嗎,她眼下就有了回饋。那支股票的股價在不久前瘋漲了上百倍,隻因為持股公司在擁有地探測到了金礦。

但林蒙研究後發現,這十有八-九是一個騙局,即金礦根本沒有,卻對外營造出開采到金礦的跡象。如果這真是個騙局的話,那麼一旦這個騙局被戳穿,那麼等待蜂擁而至股民的,隻會是大出血和大吐血。

林蒙沉吟片刻,將這一事攏到文件中,轉頭開始潤她的數學論文。林蒙之前不是對二項式定理感興趣嗎,她也有翻閱了不少以前前輩們的論文和書籍。近年來,在這方麵評價最高、質量也最高的論文之一,在英國這邊,是發表在十年前一本數學雜誌上的。據說是曾在巴黎大學教書的一名教授寫的,對方的名字叫詹姆斯·莫裡亞蒂,是一名英國人。

林蒙:‘咦?這個名字我也是認識的。’

除了是找到一本由這名教授寫的書籍外,林蒙仔細品味了下那種感覺,她可以確定“詹姆斯·莫裡亞蒂”,就和“歇洛克·福爾摩斯”一樣,是林蒙從前就知道的,被彆人立傳的存在。

隻是不確定這名教授,又是什麼樣的存在了。

林蒙於是將莫裡亞蒂教授那一數學著作,買了一本回來,準備等忙完期中考試後,來仔細一下。

在林蒙看來,儘管書中內容是經過編輯校對過的,但書籍的精髓是如何都在的,其在一定程度上會反映著書人的想法和理念。

隻是等到林蒙真拿起這本書,這學期還有兩個星期就要結束了。她中間跑去研讀了詹姆斯·麥克斯韋的《論電和磁》,這是一本偉大的物理學巨作。更妙的是麥克斯韋本人就在劍橋任教,這樣的近水樓台,林蒙自然不會平白放過。儘管期間被本科教授埋怨,也是教授見她功課沒有落下,才輕拿輕放的。

但等林蒙真開始讀那本書,她的心神有一半仍落在卡文迪什物理實驗室內,所以不太專心。這天她正做計算,做到一半卻被卡了靈感,正煩躁呢,有一個星期沒見麵的福爾摩斯過來找她。

福爾摩斯手中還揮舞著一份《每日電訊報》,他之前就有了訂閱各種報紙的習慣,林蒙這邊也是。

林蒙一瞧見福爾摩斯的臉色,她頓時就倒坐在椅子上,手肘枕在椅背頂上,笑嘻嘻道:“福爾摩斯,快說說你的鬱悶之事,讓我快樂快樂。”

福爾摩斯:“……看來你的鬱悶不小,讓你錯過了這期《每日電訊報》。”

林蒙不想要和他互相傷害了,就假假道:“那麻煩福爾摩斯先生為我摘要一下。”

福爾摩斯抖了抖報紙:“大部分版麵的內容都和往日一樣無聊透頂,沒有任何的價值,但是有一個版麵報道了一樁離奇案件,我覺得有研究的價值。”

“我想你的研究,是指‘我沒有一眼弄明白,我好鬱悶,我得仔細鑽研’?”林蒙說完,就接到了福爾摩斯惱羞成怒下拋過來的報紙。

林蒙忍著笑,翻閱了下整份報紙,最終將目光停在第三版麵上,她很快就看完了,做出沉吟姿態:“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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