慘淡現狀(2 / 2)

因為在半年前,她的遊戲不知道怎麼回事,再也打不開了。

無論是重新下載、更新、還是換一個手機,她都打不開這個遊戲。

正如薑綽弄不清之前的bug是怎麼出現的一樣,她同樣也弄不清她為什麼無法打開遊戲的原因。

她隻知道她失去了自己唯一的慰藉和救贖。

而從遊戲打不開的時候開始,她的人生也倒黴地跌入了快速下墜模式。

她被卷進了一堆破爛事裡麵。

薑綽的思緒越發下沉,她原本還覺得自己毫無睡意,可就在到了馬上要出門通勤的這個時間點,她又感覺一切都輕飄而沉重起來。

越來越遠。

她太累了,已經說不清是睡過去還是暈過去了。

等薑綽再次醒來時,已經中午十二點了,她腦袋沉重地幾欲裂開,但還是條件反射地去拿手機去看消息。

果不其然,薑綽的手機已經被打爆了,因為她沒有請假,無故曠工一上午。公司裡還要等著要方案的領導。

微信消息裡全是一排排刺眼的赤紅提示,就在薑綽捂著頭準備挨個點開領罵時,一通電話打來,又霸道地占據了她的手機屏幕。

沈越。

她的未婚夫。不過目前他倆鬨得有些難看。

薑綽接了起來。

“薑綽。”電話那頭是聲線比較低的男聲,沉沉的,帶著不悅。

“你不是小孩子了,彆再耍那些上不得台麵的手段,薑鳶現在還在住院,你非要折騰個不安寧?”

一開口這一連串的指責弄得薑綽原本就暈乎乎的腦子現在更暈了,她開始努力回想自己又是哪裡惹怒了這個未婚夫。

聽他這意思,無外乎是自己寶貝妹妹薑鳶那邊又出了什麼事情,可是天地良心,薑綽現在自己都應接不暇,更不要說去他倆那裡作妖了。

“你現在來跟薑鳶解釋清楚,跟她道歉。”電話那頭命令的口吻。

“我……”薑綽正想說些什麼,可電話馬上又被掛斷了。

薑綽艱難地起身,伸手摸著自己滾燙的額頭,明白自己應該是發燒了,而且燒得不輕。

但是她不能請假,昏沉著半暈半睡過去一個上午已經是在領導的雷區蹦迪了,她下午再不去,這份工作就彆想要了。

薑鳶是她的妹妹,同母異父的妹妹。

薑綽的媽媽從小就有一個青梅竹馬真愛,可惜後來真愛家沒錢,所以薑綽的媽媽迫於家庭,隻能嫁給了薑綽的爸爸,由此生下了薑綽。但是薑綽的爸爸死的早,他死之後,又恰好薑綽媽媽的真愛白手起家小有資產了,對薑綽媽媽依然深情不悔,於是薑綽媽媽就順理成章地帶著薑綽嫁給了她的真愛。

彼時,薑綽隻有一歲,她從“蘇綽”變成了“薑綽”。第二年,他們又生下了薑鳶,她們姐妹間的年齡,隻差了一年零五個月。

不過是截然不同的人生。

對那段不順心的婚姻的厭惡蓋過了薑母的母愛,在她和薑父看來,薑綽就是他們愛情中的唯一瑕疵,是恥辱的證明。

再加上薑母嫁給薑父之後,整個家族對待薑綽也都是厭惡和避之不及的態度,為了更好地融入薑家,薑母消融掉了對薑綽最後一絲愛。

沈越的爺爺早年去了y國,在那裡也是白手起家,後來家族產業做的很大,在y國很有一番能量。但是沈爺爺到了晚年,卻一心眷戀故土,於二十年前將部分產業遷到了國內,自己帶著家眷也回到了國內。

薑綽三歲時被帶去見了沈爺爺,在她印象裡那是一位格外和藹寬厚的老人,老人指著一旁板著臉卻掩蓋不住精致相貌的小男孩,笑嗬嗬地說道:“綽綽啊,這是你沈越哥哥,以後就讓他來照顧你,好不好?”

按理說,薑父在外人看來雖然是成功人士了,但是各種資產加到一起滿打滿算也不過幾千萬,固然算是富裕之家了,但是和沈家完全沒有任何可比性。

沈家算得上是龐然大物了,真要比的話,也隻有一二十年前還在鼎盛的蘇家——薑綽的生父的家族——才能勉強相提並論。

據說沈爺爺和薑綽的親生爺爺在年輕時是過命的交情,也曾開玩笑似的給後代定下婚約。隻可惜那時候兩人都隻有兒子,後來說若是孫輩有合適,必然要結兩家之好。

後來他們一個留在國內,一個出國發展。半生湯湯,驚風飄過。等沈爺爺回到國內時,才發現當年的蘇家隻剩下了薑綽這一個血脈,還被改了姓。

沈爺爺是真的想照顧好薑綽這個他的好兄弟的唯一血脈,於是年輕時開過的玩笑話也漸漸被他當了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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