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越薑鳶(2 / 2)

四個月前,沈越和薑鳶在酒店被沈爺爺發現了。

沈爺爺大發雷霆,哪有招惹未婚妻的妹妹的道理!

他責令沈越決不能再和薑鳶來往,並和薑綽訂婚。

沈越極度不情願,薑綽其實也不願意。她去沈家老宅,本想和沈爺爺說清楚,卻見到了沈父。

沈父說,是他們之前疏忽了,居然沒發現她的阿姨得了尿毒症,醫藥費卻沒著落。說隻要薑綽和沈越訂婚,他們就會全權負責阿姨的醫藥費,並且尋找合適的□□,之後的手術費用也一並負責。

……這是薑綽無法拒絕的條件。

薑綽答應了。她拿著支票走出老宅時撞見了沈越,而沈越似笑非笑地看著她。

從那一天起,薑綽的“涅羅”突然登不上了,再過不去,薑綽畢業了。因為大四突遭大變,薑綽的畢業論文都險些完不成,更不要說有一個多漂亮的簡曆了。

沈家把她安排進了沈家集團下的一個分公司,應屆生的月薪就過萬,薑綽同樣無法拒絕。

令她想不到的是,這家分公司早就被沈家安排給了沈越試手,特地把她安排到這裡,美其名曰培養兩人感情。

感情是一點都沒得培養的,沈越本來就看她不順眼,故意把她安排給最難搞的領導手下,還有意無意地在公司打壓薑綽。

也沒人想過薑綽這個灰頭土臉的新人馬上就是集團太子名正言順的未婚妻了,他們隻能見到沈越總是和薑綽成雙入對。

這樣高壓和不友好的工作環境,加上“涅羅”的消失,加重了薑綽的病情,她開始出現許多不正常的行為,時常深夜崩潰痛哭,甚至自/殘……但是她卻不想在工作上表現出任何異常。

她需要這份工作,養活自己和阿姨。

這就是薑綽窘迫的前半生。

此時的薑綽也無暇顧及沈越那一通沒頭沒腦的電話是什麼意思,她快速地將自己稍微拾掇了一下,拿起方案便出門了,連自己此刻正在高熱的身體都顧不上。

去了公司,自然又是被上司一頓刁難謾罵,然後又趕趟兒似的去應酬。

明明發燒卻被灌了好多酒,中途去洗手間吐的昏天地暗,回來還是要裝作什麼都沒發生一樣。

一場飯局吃到了晚上七八點,好容易結束了之後,薑綽才發現沈越給她發了好多條消息。

沈越讓她來見他,並且是一副興師問罪的口吻。

薑綽原本不想理會,但是又看到沈越發來的消息的其中一條:“彆忘了你真正的上司是誰。”

是了。薑綽木著臉想,沈越才是她真正的上司。

沈越比薑綽大兩歲,兩歲前就接管了這家分公司,並且他手段不俗,短短兩年就開闊了不少國內業務,現在的分公司說是沈越的一言堂也不為過。

而她雖說要和沈越訂婚了,沈家會幫襯她,但沈家到底和她隔了一層,她和不可能事事去和沈爺爺告狀。就像她阿姨病了那麼久,沈爺爺也並不知曉一樣,到底是鞭長莫及。

而沈父之所以知曉,這又是另一段原因了。薑綽時蘇家最後一位後人,但沈越不是,沈爺爺也不止沈父這一位子女。事實上,沈家現在關於繼承權的爭奪相當激烈,薑綽眼中和藹寬厚的沈爺爺,實則更是一位鐵血狠厲的掌舵人。

他疼愛薑綽,所以才表現出那樣一麵。在沈父看來,沈越和薑綽順利結婚,就是沈父從沈爺爺那裡爭奪繼承權的一個重要籌碼。也正是因此,沈父才特地去調查薑綽,從而明白了她最大的軟肋。

薑綽抹了一把臉,打上一輛出租車,去了市醫院。

薑鳶在那裡住院。

薑鳶從小便心臟不好,幾乎每年都會住院。小時候薑綽十分關心薑鳶,也感到十分心疼擔憂,不過現在,她幾乎不關注薑鳶的消息,也忘了薑鳶是怎麼又住院了。

她的手機,自從她工作後就被各種消息給塞滿了,幾乎到了每天一睜眼手機就有無數消息的程度,有很多不太重要的消息她都顧不上回。

她此時勉強回憶了一下,似乎薑母帶著責備地給她發過消息,說她見不得薑鳶好,讓薑鳶憂思過重,指標不正常了,隻能住院。

當時薑綽都忙昏了,工作醫院兩頭跑。乍一看薑母這段話感覺沒頭沒腦的,接著又去忙工作去了,轉頭便把這個消息忘得一乾二淨。

現在回想起來,她倒是有些明悟了。無非又是薑鳶那邊碰瓷,在沈越和薑父薑母那邊給她上眼藥,這種事情薑綽早就習慣了。

隻有千日做賊,沒有千日防賊的道理。薑綽自顧不暇,更是顧不上去防著這些心眼兒比藕節還多的人,隻能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所幸,當她發現她不那麼在乎沈越和薑母之後,這些小手段對她來說已經起不到太大傷害了。

無非就是遭到一些白眼和挖苦,也沒有比她那神經病上司要過分到哪裡去。

上一頁 書頁/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