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來到教堂門口的時候, 已經有一群人在排著隊,大洋觀察了一會, 很自覺的站在了隊伍末尾, 其他人和容崢一起站在他身後。艾米麗和哈森則是排在了最後麵。
隊伍就這樣緩緩前行。等挪到了前麵的位置後, 容崢幾人才看清楚教堂內部的一切。
最引人注意的就是那弑子的雕像。途安隻瞧了一眼就立刻扒拉著排在他麵前的林頌:“嘿,你瞧……”
林頌轉身瞪了他一眼,嚇得途安將未說儘的話吞進了嘴巴裡。
“安靜。”站在前方的傳教士開口道。
其餘已經祈福過的鎮子居民都已經入座在兩側的椅子上,聽到途安的聲音後都齊齊瞪視過來,那眼神似要吃人。
途安縮了縮脖子, 他有點後悔跟過來了, 這裡瞧著不太對勁。
容崢沒說話, 隻細心觀察坐在雕像下方椅子上帶著麵具的傳教士。
總覺得, 這個身形看著很眼熟。
而被盯著的白樂水, 慌得一批。
how are you?怎麼是你?
how old are you?怎麼老是你?1
尤其是這人還一眨不眨的盯著自己瞧, 驚的白樂水背後流冷汗。
他這是認出來了?還是沒認出來?或者正在確認中?
沒事,就算真認出來了,就憑他套著一層又一層的馬甲, 沒那麼容易一下子就扒得精光!
苟得住!相信自己!
鎮子居民的祈福很快就結束了, 後麵就是大洋。
白樂水稍微有點緊張,他知道眼前的人是玩家, 白樂水努力讓自己表現的自然一點,見大洋遲遲不動作,就伸手指了指陶瓷盆子,示意讓他先去沾一點聖水。
大洋沒有去, 隻是淡淡道:“您好,先生。我們不是來祈禱的,是來尋求幫助的。”
白樂水微微向前傾身,表明自己在聽。
“我們的一個夥伴好像是被什麼蟲子咬了,希望你能幫忙治療。”大洋說著將容崢拉到麵前,抬手就要擼起容崢的袖子,卻被容崢先一步阻止。
“我看還是不用了。”容崢改了口,“傷的沒那麼重。”
途安哼了一聲:“我看也是。”
“既然沒那麼重。”站在白樂水身邊的傳教士開口道,“那麼就請你們離開吧。這裡是祈禱的地方。不是醫院。”隻是他在說話的同時,還時不時的伸手摸了一下自己的脖子。
不知道為什麼,男人感覺自己的脖子有點瘙癢,就好像是有什麼時刻在刺激他的皮膚一樣,難道是過敏了嗎?
傳教士看不到自己的脖子,大洋和容崢等人離的近瞧的清清楚楚,男人的脖子上出現了一片細小的紅點,好像是被什麼東西咬過後的痕跡,又看不到凸起的包,瞧著有點讓人不舒服。
“我看需要去看醫生的是你吧。”途安指著傳教士的脖子說道,“你那裡都紅了一大片。”
“你在胡說什麼?”傳教士氣的瞪圓了眼睛,“我是有神光庇護的使者,怎麼可能會生病。”
“是人都得生病。”途安小聲念叨。
傳教士:“你……”
“好啦,都不要生氣。”艾米麗上前一步拉住了途安,對傳教士笑道,“其實我們除了給朋友看病,還想問問一些事情。”
傳教士煩躁的撓著自己的脖子:“問什麼?”
艾米麗說:“半山腰上關於十字架療養院的事情。看報道說那裡被火燒成了廢墟,很多人死在了那裡,而且那邊據說暗地裡在……”
“滾出去!”傳教士大聲吼道。
艾米麗:“……哎?”
傳教士指著門外:“我說讓你們滾出去!這裡是神聖的教堂,是敬仰神明的地方,不是讓你們這群異教徒大肆談論無關話題的地方!”
哈森:“喂,你說話客氣點。”
艾米麗:“沒事的,哈森。你聽我說……”
“沒有什麼好說的!”傳教士憤怒的推搡著幾人,在推諉的過程中,他不小心將容崢的袖子扯高,等看見容崢胳膊上的紅包後嚇了一跳,慌忙後退幾步,還將抓過容崢的雙手在身上蹭了蹭,覺得不安心,又在聖水中洗了洗手,生怕沾染到什麼不乾淨的東西。
全程在一邊圍觀的白樂水:……
明明毒已經開始漸漸發出來了,現在他又加了一把火。
“異教徒,這是被邪惡沾染的異教徒!”傳教士不停的洗著雙手,對坐在兩邊椅子上的鎮子居民道,“趕他們離開,快!”
一聲令下,幾十人就從位置上站了起來,麵色不善的盯著中間的艾米麗和幾名玩家。
艾米麗:“等等,我們隻是來問事情,不是什麼異教徒。真要說異教徒,崇拜那種東西的才奇怪吧!那根本就不是聖母雕像!”艾米麗指著雕像喊道。
這句話一出就像是點燃了炸1藥一樣,在人群中造成了很大的影響,居民們一哄而上,揪著那幾人就要廝打。
白樂水恨不得當場撒花慶祝,剛巧傳教士洗乾淨了手,在他麵前走過,白樂水想起那盆聖水,他拽著傳教士的衣服,另一隻手指著陶瓷盆子,小手比劃的特彆歡快。
傳教士不解:“什麼意思?”片刻後他了然:“要用水潑……不,你是說,用聖水為讓他們驅邪?”
白樂水猛點頭。
來了就彆走了,不來一盆毒湯,怎麼對得起我這一晚上的準備,以及現在已經坐麻了的屁股!
傳教士:“澆一盆水有什麼用。”他在白樂水耳邊壓低了聲音道:“我們現在要這幾人的命。彆忘了,療養院的事情一旦曝光,你也跑不了。”
白樂水:關我屁事。
不過,這盆水,還是要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