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晉說:“從前練的是槍法。”
“那就給你煉一杆□□。”陳輕瑤拍板決定。
所謂一寸長一寸強,蕭晉一看就是武力型人才,用□□再合適不過了。
“那便辛苦阿瑤了。”蕭晉含笑道。
恰逢路上遇見一座山洞,夜間便在這裡休息,陳輕瑤煉製法器,蕭晉坐在洞口打坐護法,至於小猴子,早就竄進樹林裡了。
將天石鐵精取出來,她試著用匕首割了割,連個劃痕都沒留下,又以靈力化刃來切割,依舊沒切動,最後祭出含有太陽之火真意的火焰,燒了半晌,才見它開始融化。
她把融化後的天石鐵精分成兩塊,先用小的那塊煉製匕首,火焰熊熊灼燒,不斷有雜質被燒出來,等到燒成純淨的液態,才用靈力化成一柄大錘,開始猛烈錘煉。
匕首漸漸成型,體積越錘越小,陳輕瑤同時在空中勾勒符文,一個個基礎符文變形組合,組成複雜的禁製,第一個禁製完成後,她沒有停下,繼續勾勒第二個。
直到全部勾勒完,半透明的禁製圍繞著匕首懸浮在空中,她猛然加大火力,將禁製封入匕首內,隻聽得嗡地一聲響,整把匕首顫了顫,似乎有些不堪承受。
陳輕瑤咬著牙,抽出體內最後一點靈力,化為熊熊烈火,原本有些桀驁的禁製,在火焰逼迫下,不得不乖乖被封入。
匕首發出一聲輕吟,表麵暈開層層流光,幾息之後,流光隱去,銀灰色匕首懸浮在空中。
陳輕瑤伸手接住,滴入一滴血,握在掌中試了試手感,沉甸甸的,頗有些重量,壓下刀尖,在地麵上輕輕一劃,地上的石頭似乎軟成了豆腐,輕易劃開。
她之前的普通匕首,不管是堅硬還是鋒利程度,都無法與之相提並論。
欣賞了一會兒,將匕首收起來,她服下一顆聚靈丹恢複靈氣,之後接著煉製給蕭晉的法器。
天光微曦,陳輕瑤走出山洞,蕭晉聽到動靜回頭,正好看見她拋來的□□。
“接著。”
蕭晉穩穩握住,低頭打量,槍長七尺,棗紅色的槍杆直而不曲,細而不軟,槍頭三寸三分,閃著湛湛銀光,手指未曾碰觸,已察覺到幾分森然冷意,顯然鋒利至極。
“試試看。”陳輕瑤說。
“好。”蕭晉退開幾步,練起一套槍法,□□在他手中極其靈活,時而潛龍在淵,時而疾風驟雨,耳邊全是獵獵破空之聲,槍頭在晨曦中閃爍著冷光。
最後一式,他往槍中注入靈力,百步外,一棵環抱大樹瞬間被擊穿,留下一個拇指粗細的小洞,洞口平滑焦黑。
與之前相比,他對靈力的控製又精細了幾分。
蕭晉收勢,一貫從容的麵上難掩喜色,“阿瑤,這杆槍我十分喜歡。”
他曾見過外祖父那位宗師老友的武器,雖已稱得上神兵利器,可仍無法與他手中的□□相比。
這杆槍,若放在江湖上,足以令無數高手爭破頭。
陳輕瑤看他用得順手,也挺滿意,她既然自詡技術人才,那蕭晉這個武力擔當,自然越強越好。
武器已經煉好,他們很快繼續出發。
這片山林前不著村後不著店,雖然是在官道上,一路行來卻沒遇見幾個人。
直到驢車拐過一道大彎,才忽然聽見一陣打鬥聲。
陳輕瑤與蕭晉從入定中醒來,掀開車簾,前方官道旁的林子裡,有十來個人,分為兩派,正在激戰。
她看了一眼,又將簾子放下,吩咐小猴子接著趕路。
雖然先前出過兩次手,但那是因對方是實實在在的人渣、惡人,遇上了不除掉,無異於放虎歸山,日後隻會害死更多無辜生命。
而像眼下這樣,交手雙方不知善惡,不知緣由,她自然不會多管閒事,不然,江湖上那麼多恩恩怨怨,誰管得過來?
驢車維持著慢悠悠的速度,從官道上悠哉駛過,拉車的驢子有點害怕,腳步微顫,驢子頭上的小猴子卻得意又神氣。
林中兩方人馬都注意到了驢車,一方眼神凶狠,大有若車上下來人,就一並殺了的意圖。
另一方人已是強弩之末,正苦苦支撐,此時眼中一亮,高聲道:“還請車上的俠士出手相助!”
陳輕瑤閉目養神,不予理會。
然而,又聽那人急急說道:“在下是永樂城盛昌銀號的少東家,若俠士願意出手,在下必有重謝!”
唰!
陳輕瑤瞬間睜眼。
你要說到銀子,那她可就一點都不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