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幸運兒撈了一大筆之後就閃人了。
不過開采以後的廢礦區就在地圖標注了出來,
而這幫家夥在這鬼地方呆了半年,肯定也建立了完備的防禦設施,此時冒險隊的人進去以後,簡單整修以後就能安全入駐。
山羊身的聯絡器已經有了信號,正在開始嘗試與營地當中的值守者聯係,否則的話貿然靠近營地搞不好會中陷阱或者直接被哨衛攻擊。
兩人正在通話器當中開始交流信息的時候,方林岩卻在無意中觀察到了一具趴在了旁邊山崗的黑影,頓時眉頭都為之一皺!
因為那是一具詭異而龐大的身影,好像正在高地朝著營地方向觀望,似乎完美的融入了黑暗當中,若不是方林岩身為契約者,眼睛的餘光恰好看到了其輪廓,普通人真的是難以察覺。
方林岩頓時揮了揮手,讓隊伍停了下來,同時道:
“小心,有情況。”
山羊愕然道:
“什麼?”
營地當中的聯絡員已經換成了值班的塔倫,他很是關注方林岩他們,因此這時候也是在追問道。
“有問題嗎夥計,雷達顯示你們停下來了?”
方林岩皺眉道:
“那邊似乎有奇怪的東西在窺探我們的營地,我打算過去看看!”
塔倫立即急聲道:
“夥計,你確定那不是座狼什麼的?太危險了,夜間可是本土生物的主場,我看還是彆去的好。”
說實話,塔倫這家夥這一次倒還是真心實意,因為方林岩他們這夥人此時在剩餘下來的人手當中算是精銳了。
既懂焊接,又能偵查,並且還能提出很中肯的意見,雖然方林岩他們出事了或許可以省掉一大筆傭金,但塔倫也不希望他們現在出事,因為這代表團隊力量再次受損,搞得他自己的生存幾率都會隨之下降的!
方林岩眯縫著眼睛眺望了一下道:
“應該不是,座狼都是成群出現的。”
塔倫聽了以後,有些無奈的道:
“呃!好吧,那你小心些,有情況就趕緊逃走,我這就安排人來接應你們。”
“行!”
很快的,方林岩三人就直接繞到那生物的後麵,從後方看去,這有些類似於一頭巨大的野獸,頭的雙角十分明顯,似乎像是牛,又像是羊。
想到烤羊肉串的滋味,方林岩頓時就打算將之留下來了,而見那黑影的四肢趴在地一動不動,身後拖著一根蓬鬆長尾,正在朝著營地窺探著。
不過,方林岩三人才靠近到了五十米之內,甚至禿鷲的影分身也剛摸到三十米左右,那黑影便猛然回頭,動作十分矯健敏捷。
這時候方林岩才發覺,原來它並不是野獸,而是一頭類人型的智慧生物!
這家夥麵色蒼老,長發淩亂,仿佛是洗剪吹非主流的造型,頭邊豎了對似精靈般的順風耳,半身裹著綠蘿植物乃是人形,而下半身卻是光禿禿的馬身,肩還披著貝殼之類的甲胃。
最醒目的,還是其右手提著一把看似普通的長矛。
這長矛的矛柄末端,居然還有幾片綠葉。不過,長矛的矛尖處看起來很鈍,視線落去卻給人“非常危險”的感覺,仿佛潛意識都在提醒自身堅決不能被觸碰到。
“這是......半人馬?”
方林岩腦海當中頓時浮現出來了這樣的一個名詞。
此時湊近了仔細看去,這頭老半人馬其大腿、身、胳膊都有多處疤痕,一看就應該是身經百戰,甚至身還有幾道新鮮傷口,好在這些傷口已經結出血咖,饒是如此,看去還是相當淒慘。
從老者的一條瘸腿,兼手持的那柄長矛來看,其角色應該屬於某族的獵人又或是荒野衛士,貌似剛剛經曆過一場驚險的惡戰。
一瞬間,方林岩的腦海裡麵掠過了不少念頭,最後終於問了出來:
“你是誰,為什麼會出現在這兒?”
這頭老半人馬凝視了方林岩一會兒,然後淡淡的道:
“年輕的人類,我在你們的身看到了死亡的氣息。”
方林岩頓時臉色有些難看:
“是嗎?想要我命的人多了,但是現在我還活得好好的,倒是那些想我死的人,幾乎都已經死掉了。”
老半人馬平靜的道:
“彆激動,我知道你會有這樣的反應,不過沒關係,我叫瓦登,是半人馬一族的人,風之女神告訴我這裡有著熟悉的氣味,我本以為找著了失散的同伴,但沒想到在這紮營的卻是人類。”
“你們身有著濃重的血腥氣息,應該是剛剛獵殺了不少座狼,這也是我會停留下來和你們交談的原因,你們知道嗎?這些凶殘的家夥是有主人的!”
聽到了瓦登的話,方林岩頓時心中,因為他們確實是剛剛才獵殺了食腐座狼的狼王鬼嚎!並且空間當中之前還有明確的提示,說是自己等人身被沾染了靈魂印記,容易被本世界的某些智慧生物發覺。
這時候,禿鷲也是在團隊頻道當中共享出來了一係列的資料,這是他們在乘坐飛船來星球的路收集到的,這其中就有半人馬的相關信息。
在本位麵當中,半人馬曾經擁有輝煌的曆史,甚至可以依靠神秘的位麵之門在各個星球遷移,因此哪怕此時已經沒落,卻依然能在廣闊宇宙的各個星球找到其物種。
泰因行星確實存在過這一智慧物種,而不少神話故事中也提到過他們,稱他們為大賢者,但自從這顆植被茂綠的星球荒涼一片後,便再沒人見過他們。
傳說半人馬是樹神後代,又被稱為牧樹人,他們中大有精通奇特能力的家夥存在,半人馬對植物情有獨鐘,貌似還擁有在荒涼地表催生萬物的能力。
這時候,方林岩的目光也被瓦登脖子的一塊項鏈給吸引過去。
那條項鏈是由交錯的藤條編製而成,乃是一串植物,項鏈下有一顆餅狀的吊墜,小而圓,嚴格來講那是塊灰色的石子,吊墜雕刻著的居然也是荊棘!看起來和狼王脖子的那項鏈非常相似。
很顯然,這個瓦登和狼王之間也應該有著某種不為人知的關係。
所以,方林岩眯縫了一下眼睛道:
“狼群食人,覺得自己完全是天經地義,我們要殺狼也是逼不得已。不過做了就做了,你要為那頭狼複仇也是理所當然,我們接著就是。”
瓦登顯然留意到了方林岩打量的目光,淡淡的道:
“彆緊張,人類,我若是有敵意的話,那麼第一時間就出手了,我戴著的這個吊墜和狼群的身份之墜看起來相似,其實還是有區彆的。”
山羊走去仔細看了看道:
“好像是有一點,我見過的項鏈的荊棘有著花朵,而他這荊棘的是果實。”
瓦登微微驚奇的道:
“你們看來還真的詳細看過鬼嚎的吊墜啊?果實可以讓路過的旅人采摘食用,解渴充饑,也代表著犧牲和拯救,這也是我們馬格拉姆教派的信條。”
“而鬼嚎卻是吉爾吉斯教派馴服的強大生物,會開出花朵的荊棘有很多,但是最著名的,還是黑色鼠李,這花朵帶著劇毒,但是氣味卻令人迷醉,用利益誘惑外人陷入死地,這也與馬格拉姆教派的行為準則類似。”
這時候,山羊掏出了鬼嚎的那條項鏈辨認了一下道:
“好像真的是這樣的呢。”
而就在下一秒,鬼嚎的吊墜竟微微的亮起了銀光,貌似螢火蟲一般舞動起來,而瓦登脖子的吊墜居然也同樣如此。
不僅如此,一陣難以形容的聲音徐徐傳入三人的腦中,似風聲,似鈴聲,似雨水滴落的聲音......完全就像是天籟一樣。
兩個吊墜的石塊同時懸浮了起來,淩空靠到了一起,令人忍不住想要前伸手觸摸,就仿佛剛出生的嬰兒憑借本能去尋找母親的奶嘴那樣,令他不能自已。
隻可惜兩顆石頭閃耀了一陣後,便褪去了光暈,就此暗淡無光,重回常態,掉落在了地。
瓦登吃驚的道:
“奇怪了,這個吊墜為什麼會與我的產生共鳴?”
它快步前,拾起了兩個石塊仔細看了看,震驚的道:
“難道這是鬼嚎的吊墜?”
方林岩道:
“是啊,你聞到的血腥氣味就是它的。”
瓦登搖搖頭道:
“真是令人難以置信!能告訴我你們是怎麼殺死它的嗎?”
方林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