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意卻是在關心著另外一件事,急忙道:
“看樣子是追到了那頭分裂體了?”
方林岩道:
“是的,不過這家夥哪怕是被困住了也非常難搞,好在他現在已經是徹底的甕中之鱉了,我們隻需要等到他被耗到死就行了。”
方林岩一麵說,一麵則是拿起了旁邊的熱狗大口大口的吃著,緊接著又端起一杯可可一飲而儘。
看得出來,之前的行為已經耗儘了方林岩的體力,現在的他就正是需要這些高熱量的食物來補充一下。
在飽飽的吃了一頓之後,方林岩懶洋洋的靠在椅子上不想動了,山羊這時候突然道:
“頭兒,你真的知道了命運的真諦嗎?”
方林岩搖搖頭,眼中露出了沉思的神色道:
“哪有那麼簡單?倘若說命運是一條長河,我頂多就是借助神器的力量,在隔著河流幾十公裡外的山頂上眺望了一下而已,當然,哪怕就是這樣的眺望,我對命運的理解肯定是要比普通人深刻得多的。”
山羊認真的道:
“我現在突然想到了一件很關鍵的事情,頭兒,你的那個運氣守恒的說法是真的嗎?一個人的好運和厄運都是恒定的。”
方林岩也聽出了山羊口中的鄭重語氣,點點頭道:
“是的,其實很多宗教也是就這一點進行了闡述,估計創造這些宗派的大能也觸碰到了命運的邊緣因此若有所悟。”
“比如佛門的因果論,一個人的好運\/厄運是從上輩子積累下來的惡業和好事轉換過來的,因為上輩子你做的惡業與好事是有限的,所以厄運和好運也是有限的。”
“又比如儒家對於運道也有很精準的描述,那就是福兮禍所依,禍兮福所伏,這也是在講述運氣的一個規律,好運和厄運都不會持續在一個人的身上長久停留。”
山羊皺眉道:
“有嗎?怎麼我身邊就有人感覺一直都是好運氣呢,感覺乾什麼都是一帆風順。”
方林岩道:
“有人確實是會長時間的走大運,但大運一完結,那麼往往就會有大的災厄來臨,走的大運越強越久,那麼倒的黴就越厲害。”
“具體請參考一下曆年的首富生平,其中有不少人就是這種長時間的大運之後,接著栽個大跟鬥,隻有那些有大智慧的可以實行軟著陸,平安渡過。”
聽到了方林岩的分析,歐米也是有些悲傷的道:
“我生活當中也有這樣的人,天生就運氣好,投胎投得好,學習時名列前茅,上班受到上司賞識,男朋友對她關懷備至但是,她在即將結婚的前夕,不幸查出來了罕見的漸凍症,三個月內就死掉了,這和你說得也有點類似。”
聽到了這裡,山羊忽然很認真的道:
“那麼頭兒,現在有一個問題,現在從各方麵的資料,尤其是唐金蟬這邊的給出的顯示,深淵領主的本尊已經確信無疑乃是楊小果,並且還受到了本位麵天道——也就是蓋亞意誌的厭棄。”
“那麼,被天道厭棄,通常情況下就是天打雷劈,五雷轟頂之類,隻是我們都是空間戰士有著諾亞空間的庇護,本位麵的天道無法直接對我們造成傷害,那就會從另外的一方麵體現,就是壓製,從運氣方麵狠狠的壓製”
方林岩是什麼人,聽到了這裡頓時就臉色一變:
“你的意思我明白了.”
山羊很乾脆的道:
“不,你不明白,我想要問的是,若是被本位麵的蓋亞意誌持續不斷的厭棄,走黴運,那算是自身黴運的一部分嗎?”
“比如一隻螞蟻被天上落下來的一枚隨機冰雹給砸斷腿,那肯定是自己的黴運,可要是被旁邊路過的熊孩子故意弄斷另外一條腿呢?那算自己的黴運嗎?”
方林岩認真的道:
“算,對螞蟻來說,斷掉兩條腿的結果最重要,過程次之!”
山羊臉上露出了恐怖之色:
“那麼,根據你的運氣守恒定律,若是這隻螞蟻的命夠硬,在被熊孩子折磨死掉之前,他的黴運就耗儘了呢。”
方林岩的聲音也開始微微顫抖了起來:
“那麼大落之後,必有大起否極泰來,否極泰來!!!不行,我們必須要抓緊了。”
***
半個小時之後,
在一處江岸旁邊,百米之外就是滔滔江水,川流不息,
然而深淵領主的分裂體就倒在了距離江水不足百米的地方,若是以他正常情況下的奔跑速度的話,那麼頂多也就三秒鐘吧。
可是三秒鐘的時間,就直接分界了生和死的距離。
但就算是分裂體逃入了江水當中,也就頂天將其死亡時間延後那麼十幾分鐘而已。
這是因為方林岩布置下來的殺局已成!
分裂體這邊惹到了申城這邊的黑道兩大幫派,已經將之視為眼中釘和肉中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