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鬥民族也好,強盜後裔也罷,信奉的都是拳頭才是硬道理,跟這些人講道理的時候他們隻會跟你論拳頭,隻有當你拳頭硬到他們打不過的時候,他們才會轉而跟你講道理。

廖文太知道這些人是什麼德行,所以現在他即便因為安東尼而受到這麼多人的殷勤討好,也基本上能做到淡然處之了,因為他心裡清楚,在沒有亮出拳頭之前,這些人所有的熱情都是假的。

看過比賽現場後,所有人就統一安排入住到了主辦方包場的酒店裡麵,這也是為了方便進行管理,不過對廖文來說,這樣的安排反而對他更有利,因為他正愁搞不到那位比夫勒先生的定位呢,現在都統一住到一家酒店,這事兒就好辦了。

廖文也沒跟安東尼提他這邊的小動作,主要還是不想影響到安東尼的情緒,如果情緒波動太大,說不定會讓安東尼明天的比賽發揮失利。

不過廖文運氣還是很不錯的,在他將手裡僅剩的三隻電子蠅放出去後,沒多久,設備上就得到了相關反饋,有一隻電子蠅順利摸到了湯米·比夫勒的房間,並且透過半開的窗戶爬進了屋子裡。

廖文立馬就將剩下的那兩隻電子蠅給收了回來,隻留下湯米·比夫勒房間裡的那隻,實時監控起湯米·比夫勒那邊的動態。

有時候事情就是有這麼寸,天要讓其亡,再好的手段算計,都擋不住天命難違。

廖文的電子蠅放出去的當天晚上,湯米·比夫勒的房間裡麵,就鬼鬼祟祟地進來了一個陌生男人。

一看到來人,湯米·比夫勒立馬就臉色驟變,拉開房門朝著周圍看了一圈,確定四周沒有盯梢後,才緊張兮兮地將門給關上,然後瞪著來的那個人。

“你怎麼跑到這兒來了?我不是讓你等我的通知嗎?你到這兒來,萬一要是有記者在這邊盯著,發現了端倪怎麼辦?”湯米·比夫勒的語氣不太好。

那人倒是吊兒郎當嘿嘿一笑,無所謂地道:“誰會盯著你們這些釣魚的?再說我很小心的,知道周圍很安全才來找你的。你也不是第一次乾這種事了,怎麼膽子還這麼小?當初咱們合謀乾掉安東尼·加利亞爾迪尼的時候,你可不這樣膽小,那會兒你出手可是要果斷狠辣多了!”

一提起這個事兒,湯米·比夫勒就臉色一變,很是惱火:

“你還敢提這個事兒,當初你怎麼跟我保證的?你說絕對能弄死安東尼,而且保證不會被警察查出來,可結果怎麼著?那個狗娘養的並沒有死,好端端地活了這麼多年不說,現在連手都治好了,又跑出來興風作浪,老子這次就被他壓製得死死的,甚至還被他的人威脅了!你確定警察那邊沒查出什麼苗頭來?為什麼安東尼會懷疑到我的頭上,還說手裡麵有證據?”

那個男人一聽到湯米·比夫勒這話,也不由得坐直了身形:“不可能吧?當初這個事兒做得很隱蔽,警察那邊都判定是意外了,根本沒抓到我們動手腳的證據啊,而且當初那點痕跡也早被我們抹掉了,那麼大的雨,警察想要查到線索也困難吧?那個安東尼威脅你了?”

湯米·比夫勒搖了搖頭:“是他的徒弟,一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中國猴子。”

“那就更加可笑了,一個中國猴子,怎麼可能知道咱們針對安東尼的事兒?這些中國人都陰險狡詐著呢,肯定是用這個詐你,你要是亂了陣腳露出底細,反倒是中了計了!”

湯米·比夫勒冷笑一聲:“我能不知道這個?可是這個中國猴子一再威脅我,這個人不能留了,而且據我查到的,這個人好像還加入到了好萊塢,最近還出了一把風頭,名氣不小,萬一這小子在外麵亂說話,引起了警察的注意就糟糕了。”

那人頓時秒懂:“所以這就是你最近找我的原因?你想要故技重施,乾掉這個中國猴子?”

湯米·比夫勒眼神裡閃過冷光,臉上也露出了狠辣決絕:“不,我的意思是,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把那兩人都乾掉,安東尼不是覺得自己逃過一劫,如今苦儘甘來了嗎?那他未免也高興得太早了,這次不直接弄死他,我湯米·比夫勒也不用在米國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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