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法變變變(1 / 2)

廖文這邊帶過去的人其實並不多,因為廖武董麗珍都在醫院照顧董母,所以他這邊算上張順介紹過來的那個朋友,滿打滿算也才十個人,但魏順德那家夥呼朋喚友的程度就不是廖文可比的了,那家夥是真正的廣結良緣,南浦這一帶到處都是他的兄弟姐妹,隻要在朋友圈裡麵發一條消息,立馬那些吃貨就都大老遠地蜂擁而來了。

所以等到廖文進順德酒樓的時候,整個酒樓早就高朋滿座座無虛席了,還好魏順德這家夥提前給廖文這幫人預留了包廂席位,不然他怕是連個坐的地兒都找不著了。

樓下大廳裡坐著的都是魏順德那些江湖義氣朋友,早就已經等不及了,就差沒敲鑼打鼓地要請大師傅把金槍魚都給弄出來直接開餐了。

魏順德看到廖文過來,也不由得捏了一把冷汗:“你可總算是來了,你這主角要再不出場,我真怕我這攤子都要被那幫混賬給掀了。”

廖文樂道:“我算什麼主角啊,今兒個不是你這個老板做東道主嗎?我就是來湊個熱鬨的食客,你可彆給我攬事兒啊!”

魏順德嘿嘿一笑,不懷好意地衝著廖文摸了摸鼻子道:“那啥,你這話恐怕說得遲了點,大家夥兒都知道今天這條金木倉魚是你的手筆,我已經跟那些食客宣布,今晚上你也會出席,趁著現在開魚儀式還沒有正式開始,你好歹也去台上說兩句,給我熱絡熱絡氣氛。”

廖文頓時氣笑了:“你這可真夠會算計的啊,這是料定了我不會拒絕是吧?”

魏順德一臉的理所當然:“好不容易逮著你,讓你免費給我在酒樓做廣告,我能輕饒了你?你怕是還不知道你如今在南浦都是什麼熱度吧?誰出遠門不挺胸抬頭對外炫耀你是我們這個小縣城裡出去的?你給咱們這些人臉上都貼金了,這回回來了,怎麼著也得露個臉,下麵那些人有多少是衝著你來的,這你不清楚?”

廖文無奈地伸手點了點魏順德的腦袋,為這家夥狡猾奸詐無孔不入地宣傳手段所折服,最後才搖了搖頭,示意魏順德給他準備一點道具。

魏順德愣了一下,下意識地問道:“要什麼道具?”

他的意思就是讓廖文去台上隨便說幾句,這就算是很給他麵子了,台下的人也肯定不會介意,反而還會覺得廖文接地氣,到時候起哄吆喝吹口哨什麼的,場子可不就熱了嗎?

但看廖文這架勢,好像不是他想的那麼回事啊,這小子不會真還要準備什麼節目吧?

廖文直接說了幾件物品,表示這些東西都得提前給他準備好。

魏順德聽得雲裡霧裡,完全不知道廖文這葫蘆裡賣的什麼藥,他倒是想知道廖文接下來表演的是什麼呢,偏偏廖文這家夥記仇得很,覺得魏順德先斬後奏把他嗾使上台這事兒不厚道,所以他也就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乾脆也給魏順德賣個關子,要表演什麼節目他偏就不告訴魏順德,讓這家夥抓耳撓腮著急去吧!

魏順德鬱悶得不行,偏偏又拿廖文無可奈何,看著廖文狡黠一笑跟個老狐狸一樣,他也被氣笑了,伸出手來衝著廖文點了點,無奈地轉身去張羅廖文要的那些東西去了。

廖文把他帶來的人都安排到了樓上的包廂裡,那邊張順那幾個老熟人已經在等著了,這邊視野好,底下就是舞台,可以將接下來開魚儀式上大師傅在金木倉魚上切的每一刀都看得清清楚楚,是整個順德酒樓最好的位置。

廖文給馬威嘟說了一下這邊開魚儀式的一些流程規矩,又請了張順還有另外幾個老板來陪客,主要是廖文不喝酒,若是以茶代酒的話,未免對客人有些不夠尊重,但張順他們就不一樣了,一個個都是喝酒的老手,陪馬威嘟喝上幾杯還是沒什麼問題的。

張順他們這些人都是在電視上看見過馬老師的,對這位大師都十分敬重和仰慕,這回可以近距離接觸還能一起吃飯,大家臉上都是與有榮焉的表情,廖文這一招呼,這幫人立馬就都湊上來了。

都是人精,能湊一塊兒的也都是誌趣相投品性都差不多了的,所以湊一桌之後也沒誰不長眼搞那些諂媚阿諛那一套,就是跟見到了老朋友一樣熱情招呼,喝酒扯談吹牛打屁,並不會過分地抬高馬威嘟的身份,這種氣氛很讓馬威嘟覺得舒服,很快就融入到了這群人當中,時不時地還會聊一點他這些年遇到的奇葩事或者是搞笑段子,整個氣氛相當和諧。

廖文也不由得鬆了一口氣,轉頭看到曹老爺子和何毅兩個人,忽然想起來一件事,之前他找解東蘭幫忙,把曹正楓安排到部隊去了,這都快半年過去了,也不知道那小子在部隊適應得怎麼樣了。

廖文想了想還是給解東蘭發了一條短信,問起了曹正楓的事兒。

沒想到他這條短信才發出去,那邊解東蘭的電話就打了過來,廖文這下避無可避,隻能把電話給接起來了。

“喲,大明星回國這麼久,這是總算想起我這個被遺忘在犄角旮旯裡的老朋友了?”解東蘭在對麵又是一番調侃夾著幾分刺的話。

廖文頓覺尷尬,實在是有些想解釋又覺得他之前那種念頭未免太自作多情,若是真解釋了,人家根本沒那意思,那豈不是更難堪?

好在解東蘭也就隻這麼隨口一說,見廖文訥訥不語,也不咄咄逼人繼續這個話題,轉而就說起了廖文問的曹正楓的事兒。

“沒事兒,好得很呢,就是新兵蛋子剛進去的時候你知道的,肯定要被老兵磋磨一番,這都是規矩,大家都是這麼過來的,彆人都能熬得過去,那小子也不會是特例,就這半年的時間已經改了很多了,之前渾身是刺經常跟人對著乾,吃了不少虧,現在學乖了也老實了,可能是不服氣,每天都咬著牙在搞訓練,估計是還想著找回場子掰回一局呢。”

廖文一聽這話就想笑,當初他剛進傭兵組織還真就是這麼個心態,不甘心不服氣,所以咬牙都在堅持,就是在心底裡暗暗發誓一定要一雪前恥把受到的欺辱全部都還回來,所有的苦難動力都在報複這個點上,如今想來才覺得那時候是真的天真幼稚,但這種負氣,對曹正楓來說未嘗不是一種變相激勵,靠著這股動力,他才能在部隊堅持下去,形成良性循環,而不是自暴自棄一蹶不振。

知道那小子在部隊一切都順利後,廖文就放下心了,好歹給曹老爺子也有個交待了,廖文正想著呢,那邊解東蘭又忽然笑問道:

“我聽說你今天又搞出大動靜來了,打了好幾條藍鰭金木倉魚?這麼好的事兒都不跟我們這些老朋友分享,你這變摳門了啊?”

廖文頓時就樂了,哪兒是他摳門,他這不早就給自己預留了兩條,隨時都能宴請?隻是他現在人在南浦,也沒法組局請人吃飯啊,怎麼也得他把南浦這邊的事兒都給處理了再說。

“沒有的事兒,魚還留著呢,絕對夠吃,等去了帝都我專門找個地兒親自下廚請你們吃。”

解東蘭在聽到廖文說“你們”這個詞的時候就心下一縮,苦笑了一下心裡一點都不意外,以這人的處事方式和敏感程度,怕是應該已經有所察覺了,所以才更加想要避嫌,跟她私下約飯肯定是不可能的了,即便是組局,估計也要請一大堆人,用意是什麼不言而喻,她若是再不識趣往上湊,那才叫給彼此都增加困擾和難堪吧。

解東蘭心裡微微歎了一口氣,佯裝不在意地笑道:

“好啊,那就等大家都有時間了,等你這個東道主請客,我們都去吃大戶。對了,你那個女朋友是不是也可以帶出來見見了,好歹大家也認識這麼久了,既然能做你女朋友那肯定是得到了你的認可的,就不要再扭扭捏捏躲躲藏藏的了,正式介紹一下,大家心裡有個底,起碼下次在街上碰見了,也不至於大水衝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認識一家人啊。”

廖文聽解東蘭這話,是真的坦蕩好奇並未抱有半分惡意排斥的情緒,頓時心裡微微一鬆,笑道:

“行,正好我馬上就要去聖巴泰勒米那邊幫她處理一點私事,等事情了了就會帶她回國,到時候她在國內定居,還得仰照你們這些老朋友多多支持指點,我這肯定得把人介紹給你們認識,她也是個豪爽直接的人,脾氣硬有點虎愛飆車,跟你還挺像,估計你們倆接觸過之後,一見如故很快就能成為好朋友。”

解東蘭的確是對施瓊感到好奇,聽廖文這麼一說,就更加激起了她的探究欲,畢竟她長這麼大,遇到的同性基本上都是矯揉造作的妖豔賤貨,真正又猛又A颯氣直爽的女人沒幾個,對她的脾氣的就更是一個也無,實在是百無聊賴得很。

若是廖文這個女朋友真跟他說的一樣,那她還真想跟這個施瓊接觸接觸,若是可以跟得上她的步調節奏,那她怕是真要揮鋤頭挖廖文這小子的牆腳了,這世上三條腿的□□不好找,兩條腿的男人可多得是,她要是能有個貼心又合適的老鐵閨蜜,還要男人乾什麼,直接讓這些男人閃一邊去好嗎?

廖文可不知道,就因為他想要化解尷尬,在解東蘭麵前多說了幾句施瓊的好話,就給他自己招來了一個意想不到的情敵,這絕對是他毫無防備且始料未及的,等到施瓊回國以後真的和解東蘭一見如故成為了連體嬰兒,乾什麼都兩個人湊一塊兒,旁若無人完全把他這個正經男朋友甩到了一邊晾著,廖文才真正有了危機感,意識到自己怕是遇人不淑引狼入室了。

不過這會兒這個情況還沒有發生,廖文和解東蘭又隨口閒聊了幾句,兩個人的對話都很正常,廖文在掛斷電話之後也不由得籲了一口氣,轉頭他就將解東蘭說的那些話轉告給了曹老爺子。

為了這個孫子頭疼了很多年的曹老爺子,在聽到廖文說孫子在部隊學好了,改掉了很多臭毛病,鍛煉身體完成任務都很賣力刻苦,這讓曹老爺子內心激動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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