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批發(1 / 2)

吳家一聽這話,頓時就鬆了一口氣,立馬就同意了。

廖文這邊也轉頭就跟馬威嘟老師說起吳強手裡那條金木倉魚的事兒。

馬威嘟要金木倉魚要的是魚肉,是實實在在地衝著這玩意兒鮮甜美味來的,他要宴請那些老朋友品嘗金木倉魚,可不是為了搞什麼噱頭,也不要弄什麼虛頭巴腦的開魚宴,所以是不是整條的完整金木倉魚並不重要,現在吳家那邊剛好要把剩下的四分之三條魚都賣掉,馬威嘟頓時就樂了,連價格都沒有講,立馬就說剩下的那些他全要了。

這家夥的私人腰包立馬荷包鼓鼓,花這點錢也不怎麼在意,吃過飯之後,立馬就催促廖文帶著他趕緊上吳家去看看情況。

廖文見狀也不耽擱,讓張順幫忙送廖媽和孩子們回紫金華府去,他則心急火燎地開著車帶著馬威嘟前往吳強家。

到吳強家的時候,吳家那些兄弟都在院子裡坐著呢,門口就停著吳家兄弟湊錢買的鮮冷凍貨車,這會兒那條金木倉魚就在這車裡麵放著呢。

院子裡還站著好幾撥人,廖文略掃了一眼就知道,肯定是那些不怎麼死心,還想要壓一波價錢,趁著這個機會賺一筆的酒樓餐廳負責采購的老板,隻是這些人再怎麼磨也沒有用,吳強不肯賤賣,如今又有馬威嘟來兜底接盤,這些人在這兒耗了這大半天,怕是要百百浪費時間了。

果然,廖文一帶著人過來,那幾波人目光就警惕地朝著廖文這邊看了過來,一聽到廖文說讓吳強開貨車箱切魚,那幾個老板臉色立馬就變了。

大家很顯然都認識廖文,聽到廖文這話後,幾個老板心裡麵就咯噔一下,拉著臉不太高興地道:

“阿文兄弟,你這就不厚道了吧?今天你打撈了好幾條魚,四條你都自己分走了,而且一條都不賣,一點肉都不留給大家夥兒吃就算了,這吳家的魚你也管上了?這未免也太過了吧?”

廖文笑道:“可不是我要管啊,我手沒那麼長,是我身後這位馬老師對這條金木倉魚感興趣,幾位若是願意買,我也沒攔著啊,你們直接跟阿強談就是了,咱們按規矩來,價高者得就是,這做買賣嘛,不就是個你情我願和氣生財嗎?”

這話直接把那幾個老板給噎住了。

他們要是能跟吳強談的妥的話,哪裡還輪得到廖文?很明顯就是沒談好,這個吳強油鹽不進,就是不肯整隻賣,魚若是切開的話他又不願意低價出,這不就僵持在這兒了嘛,可廖文這話就有點損人的意思了,沒道理你們沒談攏這樁生意,就攔著彆人不讓進,連其他人來洽談的資格都沒了,那這可就霸道了吧?

那幾個老板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對視了一眼後都不說話了。

廖文也乾脆讓開來,一切都讓馬威嘟自己來處理發揮。

馬威嘟就是個老炮兒,做事向來乾脆又直接,也不懼任何人的威懾,這家夥一上場,直接就衝著吳強道:

“那魚你要切多少,剩下的都給我就成,我都給包圓了,回頭我去帝都找個禦廚,專門搞個金木倉魚宴,正好過幾天我老伴兒過生,這魚剛剛好派得上用場,價錢就按照市場行情來,廖文勻給順德酒樓的那條怎麼算的,你這條也按照他那個價目算就行。”

魏順德給廖文的價格肯定公道,那家夥深知跟廖文交好的好處,這短短半年來可沒少在廖文身上吃名人紅利,加上廖文時不時出海地都會撈些尋常市麵上見不到的好東西,就這幾個月的時間那家夥的酒樓生意都翻番了,所以這次廖文勻給他的那條金木倉魚,那家夥絕對不會給廖文低價。

現在馬威嘟說就按照魏順德給的價錢來談,吳家這些人自然都沒有意見,這下旁邊那些老板頓時就被比下去了,他們還想著撿漏,一直在這邊磨著就是想要讓吳家鬆口,誰知道這半路殺出來一個程咬金,完全不按套路出牌,一出手就直接把場子都給吞了,根本沒打算留他們半點湯喝。

這些老板頓時就坐不住了,一個個氣得臉色鐵青,有的說馬威嘟不厚道,有的說要跟馬威嘟合作共買,還有的說馬威嘟這是來砸場子的,說什麼的都有。

馬威嘟也不含糊,直接就讓到了一邊,很是大氣地表示:

“合買這事兒我不乾,要麼讓我全吃了,要麼你們幾個按照我剛剛開的價格去合買,或者你們裡麵誰能像我一樣包圓全吞下,那我是後來者,我先讓著你們,你們有優先購買權。”

“但若是你們出不起我那個價錢,那就怪不得人家老板把魚賣給我了,價高者得,大家都是做生意的,易地而處,你們如果是這條金木倉魚的主人,也不會蠢到把多出來的錢推出去不要吧?阿強跟廖文出一趟海不容易,賣命一般好不容易才把金木倉魚搶回來,還不興人家多賺點?這到哪兒都沒著道理不是?”

這下那幫老板不吭聲了。

讓他們高價買,哪怕是幾個人合買,那價錢也不是他們樂意出的,況且合買了之後怎麼分配,誰切哪個部位都是官司,一個分配不好,恐怕又要鬨出是非糾紛,這些老板都是做酒樓餐廳的,本身就存在競爭關係,這金木倉魚上市後,他們幾家是肯定要搶客源的,所以眼下誰都不肯讓彆的競爭對手搶占了便宜,馬威嘟給出來的這幾個提議,這幫人顯然都不想選。

那就沒得談了,馬威嘟也懶得再搞什麼謙讓了,直接衝著那幾個老板笑道:

“那我就謝過幾位老板的厚愛,君子成人之美,我這承蒙大家割愛,就厚著臉皮收了,這魚是我的了,幾位請吧。”

幾個老板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在原地站了一會兒後也知道再僵著不過是自討沒趣,於是都紛紛轉身離開,馬威嘟則轉過身迫不及待地就示意吳家開車門。

貨車門打開,就露出裡麵一整條大金木倉魚,光是看著那塊頭,馬威嘟就滿意得不得了,這家夥也直接,想著一事不煩二主,直接問道:

“你們兼職送貨嗎?這玩意兒我要是帶回去的話,恐怕搞航空托運也找不到公司承接,而且委托那種陌生公司來送,我也怕不保險,萬一中途給我掉包,或者因為什麼原因失竊了,那我哭都沒地兒哭去。”

馬威嘟很是了解那些托運公司的德行,寄送的貨物哪怕保價也不安全,如果貨物出現遺失或者損毀的情況,那些公司可全都是一副不關我事的推諉態度,事主想要求個公道都找不到門路,除了起訴跟對方打官司,根本沒有任何彆的辦法。

隻可惜,吳家雖然合買了一個冷鏈式貨車,卻並不能承接長途貨運單,尤其是馬威嘟這個單,得從南浦送到帝都去,實在是太遠了,吳家誰也脫不開身。

廖文在一旁聽了倒是心下一動,笑道:“這事兒你找吳家沒用,不如找我啊,當初我第一次在鯨魚平台做直播,就是直播的阿強抓到金錢魚一事,有個客戶買了阿強那條金錢魚後,也找到我說要運送那條魚去帝都,我就是找我哥幫的忙,他早些年在運輸公司工作,那家公司他很熟,也有很多跑長途貨運的朋友,要什麼樣式的貨車都有,你若是想要把金木倉魚運到帝都去,可以讓我哥來給你聯係人托運,絕對靠譜。”

一聽這話,馬威嘟果然就心動了,立馬就點頭把這個任務交到了廖文是手上:“成,那這事兒我就交給你辦了,到時候我把我在帝都的住址發給你,你叫讓直接送我家門口去。”

廖文點頭應了。

吳家那邊就開始切魚了,馬威嘟也大方,直接在整個金槍魚部位最肥最美的地方切下了一大塊分給了吳家,這條魚跟魏順德那邊那條差不多大,馬威嘟嫌麻煩也懶得去精準稱重了,什麼都是估摸著來,按照順德酒樓那邊的價格把切下來的那塊肉估算好價格後,減掉那一部分,剩下的錢就全由他出了。

要轉賬的時候,吳強卻直接表示這個錢他不要,讓馬威嘟直接轉到廖文的卡上,把廖文都給整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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