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保鏢一開始還一臉心虛極力否認,沒想到就在這個時候,從他的耳機裡麵傳來了一句話:“把這小子給我帶過來。”

那保鏢立刻臉色大變,目露凶光直接就朝著廖文動起手來。

廖文本來就是要去見老艾伯特,自然不會反抗,老老實實由這保鏢扣押著上了一輛車,然後很快汽車就在路上飛馳,很快就來到了整座海島上最大的莊園。

一進門就看到了坐在宴客廳裡的老艾伯特,廖文一點都不意外,反而笑著打起了招呼:

“老伯,原來是你要見我啊,何必大張旗鼓搞這個陣仗,多嚇人啊。”

廖文吊兒郎當的語氣並未讓老艾伯特生氣,這老狐狸似乎也對廖文有一定的了解,所以眼下見到廖文,他也沒陪著廖文演戲繞什麼灣子,直接開門見山道:

“我叫弗雷特·波尼·艾伯特,隻有艾伯特家族被選定的繼承者,才擁有‘波尼’這個名字,你知道為什麼嗎?”

廖文沒有說話。

老艾伯特笑道:“因為隻有繼承者,才有幾個接受安妮波尼的傳承,這就是我們的榮譽勳章,所有艾伯特家族的繼承者,都將誓死捍衛安妮波尼留下來的寶藏,因為隻有我們老艾伯特家族,才是正統,才有資格尋找和繼承這筆巨大的遺產,誰若是打這筆遺產的主意,並且試圖越過我們艾伯特家族擅自行事,那就是我們老艾伯特家族的仇人,下場就隻有一個,死!”

說到後麵,老艾伯特的眼神裡麵滿滿的都是憤怒和弑殺,看廖文的眼神宛如在看一個仇人。

廖文卻並未露出半分緊張恐懼來,他笑看著老艾伯特,好奇問道:

“老先生,我對您說的什麼繼承者和榮譽勳章並不感興趣,我隻好奇一點,您既然提到了安妮波尼,那您應該知道,當年安妮波尼可不是一個人單獨在海上稱霸的,最起碼,她還有她的船員水手,就算那些船員水手都隻是她的俘虜沒有人權,那還有她的夥伴呢,棉布傑克和瑪麗裡德可都是跟她並肩戰鬥的同僚呢。”

果然,廖文這話一出口,老艾伯特立馬就變了臉色,他惡狠狠地瞪著廖文:

“你懂什麼?除了艾伯特家族,當年棉布傑克團都已經沒有彆的後代了,所以隻有我們艾伯特家族才是正統,其他的都是冒充的!”

廖文笑道:“是嗎?既然是正統,那安妮波尼女士應該給你們留下更多的線索,那為什麼您找不到那批寶藏?”

老艾伯特頓時沉默了。

“寶藏有沒有我不清楚,但是有一點,您要說這東西是你們艾伯特家族獨享的,您問問棉布傑克和瑪麗裡德答不答應?要論正統,瑪麗裡德和棉布傑克當年可是有過孩子的,沒誰知道這個孩子是死是活,也許還活著呢,也許他就留下了後代甚至也像你們艾伯特家族這樣發展壯大了呢,若真是這樣的話,您這個排除異己的手段,未免就有些不夠光彩了吧?”

老艾伯特冷笑一聲:“差點被你小子給繞進去了,就算有後代又如何?就算我艾伯特家族不是正統又如何?中國人有句老話叫‘拳頭才是硬道理’,這批寶藏我艾伯特家族找尋了數百年,論拳頭論實力我們誰也不怕,你說的棉布傑克和瑪麗裡德的後代,若是真的存在的話,有本事這幫人也來搶啊,大家憑實力說話,誰弄到寶藏歸誰!”

廖文等的可就是這句話,憑實力說話,誰弄到寶藏歸誰,老艾伯特,希望你在發現那批寶藏被搬空了之後,還能有這樣的心態和底氣,能說得出“拳頭才是硬道理”這樣斬釘截鐵的話來。

“好吧。”廖文好奇追問道,“如果情況真如您所說的那樣,那麼施耐德家族又緣何被您給排除在有資格爭奪這批寶藏的人選之外?施耐德的確是安妮波尼的俘虜,可後來棉布傑克是為他正名了的,後來為整個團隊出謀劃策幾次死裡逃生,不是施耐德的功勞?”

看過施耐德的那本日記後,廖文就能看得出來,施耐德這家夥其實是一個非常有前瞻而且詭計多端十分聰明的角色,棉布傑克團後來能在海上稱霸,讓眾多海盜團俯首稱臣,靠的可不僅僅是硬件設施,還有施耐德的各種戰術綱領,可以說這個中國船員後來在海盜團內的地位,絕對是處於核心的,僅次於棉布傑克。

隻是因為他黃種人的身份,才會多多少少受到一些歧視,甚至在後來整個海盜團被端了之後,後世不太了解整個棉布傑克海盜團的人,多多少少都因為施耐德這個俘虜的華人身份而對他產生了偏見和分歧,對這個人的關注度,自然也就沒有安妮波尼和瑪麗裡德多。

老艾伯特以為廖文這話是在為施瓊打抱不平,他聳了聳肩笑道:

“沒人說她沒有資格啊,但就施耐德家族那一幫廢物,能爭得過我艾伯特嗎?我本來還挺看好Joan,以為她跟施耐德其他那些爛泥扶不上牆的蠢貨不一樣,所以特意把她帶在身邊培養,甚至都考慮等我們合作找到那批寶藏後,作為合作夥伴,我會分出一部分財寶留給她,但事實證明我看走了眼,她跟施耐德家族的其他成員並沒有什麼分彆,為了所謂的愛情這個女人已經喪失了理智,居然讓你也參與進來,甚至還想要越過我去尋找這批寶藏,真是異想天開愚不可及!”

廖文對老艾伯特這種施舍一般的話簡直嗤之以鼻,什麼合作,這家夥分明就是將施瓊看為可以利用的棋子,一旦真找到了寶藏,彆說這家夥會分給施瓊一星半點了,隻怕立馬就會翻臉,到那個時候,恐怕就是施瓊的死期。

廖文可太清楚這個老狐狸的做派了,所以他對這老家夥的話一個字都不信,至於越過這老家夥去尋找寶藏這事兒是不是異想天開,事實已經證明了不是嗎?

不過這話廖文是肯定不會說的,他隻歎了一口氣,裝作認慫的樣子問道:

“行吧,老艾伯特,我不和你詭辯了,因為這顯然不會有任何結果,我隻想問你怎麼樣才能放了我?”

老艾伯特看廖文這麼快就怕了,眼神裡麵頓時閃過一抹鄙夷,他嗤笑一聲道:

“我看網絡上還鋪天蓋地地誇你是英雄,果然娛樂圈的東西就是不能信,全特麼都是假的,Joan看上的就是你這樣的貨色?果然是瞎了眼,不過這樣也好,這種背叛艾伯特家族的叛徒,就應該得到這樣的下場!”

廖文無奈,這怎麼聊著聊著還搞起人身攻擊了呢?他都沒說之前那個施瓊信任這個老艾伯特結果連命都沒了的事兒呢,這老艾伯特自己都沒把施瓊當人看,現在倒是怪施瓊背叛了,施耐德家族原本就算不上艾伯特家族的附庸,不過是屈服在這個家族的實力威懾之下,一代代PUA之後,這個家族的後代徹底廢了,沒有了和艾伯特家族一較高下的可能性而已。

但這可並不代表著施耐德家族就真的比不上艾伯特家族了,至少就廖文所看到的那些東西來看,當年海盜團被抓之前,包括安妮波尼和瑪麗裡德在內的兩個女人,都被打了個措手不及,完全沒能給自己的家族留下多少有用的訊息,反倒是施耐德這邊又是暗語筆記又是地宮手繪的,比另外兩個強多了。

好在廖文在和老艾伯特派的保鏢正麵接觸之前,就給施瓊發了消息,果然施瓊的反應很快,立刻就找上門來了。

老艾伯特並不意外施瓊會來,甚至在見了施瓊之後,他仍然是笑眯眯的。

“Joan,為了個男人,你就要拋棄我們倆這麼多年相依為命的父女之情,你覺得值得嗎?”

施瓊冷笑道:“你把這段隻有無儘的試探和利用的關係視為父女之情?當你女兒就是要成為你手裡隨意擺布的棋子?那做你女兒可真倒黴,虛偽的弗雷德先生,少廢話,我們沒什麼好談的了,放了我男朋友,也放了我,我馬上就要去中國定居,以後都不會再與什麼安妮波尼施耐德家族有任何瓜葛。”

老艾伯特立刻笑著搖了搖頭:“Joan,沒想到你在我身邊這麼久,仍然這麼天真,幾年前的你沒有跟我談判的資格,現在你仍然沒有,你到底是哪裡來的底氣,在我這兒要求我放你還有你的男人離開?”

施瓊點點頭:“曾經的我受製於你,確實隻能任由你掌控和利用,但現在不一樣了,不知道,一張海底地宮的寶藏圖紙,再加上寶藏的準確航海坐標,夠不夠格跟您,偉大的艾伯特伯爵坐在同一張賭桌上進行談判呢?”

施瓊這話一出口,果然立馬就讓老艾伯特瞳孔地震臉色驟變,這家夥原本是十分放鬆地坐在自己的座位上的,這會兒卻倏地一下就坐直了身形,整個人不敢置信地盯著施瓊,似乎不敢相信她剛剛說的那番話是真的。

“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

施瓊淡定道:“我知道你在移民局那邊動了手腳,所以我這段時間申請注銷國籍的手續一直被卡著辦不下來,寶藏圖紙,換我要轉換國籍需要的所有手續,準確的寶藏航海坐標,換我跟廖文安全離開,這兩個籌碼,應該足夠了吧?”

老艾伯特眼睛都開始放光,但他仍然不信施瓊所說,期待又懷疑地問道:

上一章 書頁/目錄 下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