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檸檬精·文(2 / 2)

廖文一愣,這聲音聽著有些耳熟,好像是他那個直播平台的簽約負責人高波,晚宴的時候那家夥也在,不過吃到一半就走了,本來廖文還想找這家夥問點事兒的,都沒有找到人,怎麼這會兒這家夥又冒出來了?

廖文正走神呢,那邊忽然又傳來了另外一個熟悉的女聲,這女人一開口,廖文就徹底傻了。

“我聽說最近有好幾家公司在跟你接觸,高經理這是想要離開鯨魚直播另謀高就?”

這聲音讓廖文嘴邊的煙都掛不住了,這不是馮音嗎?怎麼這女人還認識高波,而且聽她這語氣,好像鯨魚直播是她家開的似的?

高波這會兒麵對著大老板的死亡凝視,額角冷汗都快要下來了,趕緊解釋道:

“是有幾家想要挖我,但那些人都醉翁之意不在酒,我自己也有自知之明,知道我手裡要不是有廖文這個籌碼,也不會讓那些人注意到,這些人的目的不是我,而是廖文,但我哪裡有本事讓廖文跟著我離開,我不至於在這點上拎不清,所以老板您大可放心,我高波肯定不會自掘墳墓做出背叛鯨魚直播這樣的蠢事。”

馮音聲音冷淡:“最好是這樣,我也不怕攤開了跟你說,當初我買下鯨魚直播,衝的就是廖文來的,意思很明顯,廖文在鯨魚直播就在,廖文沒了,那鯨魚直播也沒有存在的必要了,所以你自己掂量清楚自己的分量,抱好廖文的大腿,他好你就好,他不好,你就給我收拾鋪蓋卷滾蛋,聽明白了嗎?”

高波又不是傻子,這幾個月下來,其實他已經察覺到了公司上層每次在對待廖文的事情上都格外重視,是與其他主播截然不同的態度,同樣的生活主播,他手裡麵的幾個加起來恐怕都沒有廖文一個在上層眼裡占有的分量多,基本上公司隻要有資源,都會朝著廖文這邊傾斜,偏偏廖文簽的合約又格外寬鬆,隨時都能拍屁股走人,完全不符合公司法務部一貫的流程。

那會兒他就有點懷疑這個忽然空降的大老板了,但苦於大老板每次都神出鬼沒,他一個底層打工人也沒有接觸到那個層麵的機會,自然也就找不到機會去驗證他的那個猜想。

但眼下親耳聽到這位大老板表態,高波就真的不得不信了,他有些驚訝和錯愕,完全想不到廖文在鯨魚直播最大的靠山,竟然是這位馮大Boss。

高波這會兒是真的冷汗直接流下來了,趕緊給馮音保證道:

“請領導放心,我一定會把廖文的事兒擺在第一位,絕不會出任何紕漏和問題,也會穩住廖文的情緒狀態,讓他心甘情願留在鯨魚直播,將我們平台視為他永遠的支持和後盾。”

馮音的臉色這才好看上不少:“行,記住你自己說的話,回去吧。”

高波如蒙大赦,哪裡還顧得上去看宴會結束沒結束,趕緊夾著尾巴走人是正經,也不敢多耽擱,跑到電梯口坐上電梯就急匆匆地溜了。

馮音在那邊包廂站定,伸出手來似乎想要推門進去,但猶豫了片刻後還是轉身,走了幾步後重新進入到了廖文預定的那個包廂的隔壁,關上門之後就沒再出來。

廖文全程跟個鵪鶉一樣躲在陽台上,手指間夾的那根煙是再也抽不下去了,一直到煙屁股都快燒到手了才反應過來。

回過神來之後,麵對這個震驚的消息,他的內心無比複雜。

其實加入鯨魚直播之後,廖文是真的覺得這個東家還不錯,沒給他什麼限製不說,在適當的場合都會不顧安危立場地無條件站隊在他這邊,他一直以為是這個公司的高層明智又護短,所以才會有之前那一係列的表現。

現在證明他完全是想多了,所有的資本家誰不想要多賺錢,如果違背了這個原則,那就不叫資本家,要叫慈善家了,他之所以能在鯨魚直播得到那麼多的重視和資源,靠的也不是他的所謂能力和流量,而是有馮音這個大老板在背後給他掃清障礙給予支持,不然他哪裡能有今天的造化?

可是這姑娘,這一顆心真的錯付了,他從來沒想過要給她任何的幻想和回應,也絕對沒想過要跟這位有超出普通朋友之外的關係。

廖文在心下忍不住長歎了一口氣。

平心而論,知道這事兒後,他是真有點不想在鯨魚直播繼續呆下去了,做個自由人不香嗎?沒有任何的條約限製,真要想搞直播了,隨便找個平台也能跟粉絲們互動,反正以他如今的身家財富,還真不用靠那些觀眾的打賞錢過活,完全沒必要再堅持留在鯨魚直播。

隻不過,他若是貿貿然解約,先不說高波那邊能不能交待,會不會影響到那小子的前程,就說他跟鯨魚直播之間恐怕也未必能乾脆利落說分手就分手,一旦割裂,哪怕再輕描淡寫息事寧人,也總保不齊會有那有心的人各種造謠,說他忘恩負義說他與鯨魚直播高層不和之類的話題絕對居高不下,關鍵那些網友裡麵信的人還不會是少數。

是選擇避嫌呢,還是裝作不知情,穩住現狀避免麻煩,這是個問題。

廖文覺得有點頭大,總覺得這事兒不大好辦,偏偏這種事兒他還不好攤開來說,不管是問梅斯琴還是問施瓊,恐怕都得給自己找罵,梅斯琴那兒頂多也就是調侃一段時間,自家媳婦兒那兒卻是隨時都有可能被翻舊賬,一輩子可能都揭不過去。

哎,頭疼。

廖文感覺自己頭發都快要被薅下來一大把了,但一直到最後跟施瓊一塊兒離開,他都沒有勇氣去敲那張隔壁包間的門,馮音也始終都沒有從隔間裡麵走出來。

接下來施瓊就開始跟解東蘭各種外出考察,收集了很多數據,每天不是在數據調研,就是在去數據調研的路上。

廖文沒辦法,正好《非遺》那邊的項目順利立項,他閒得無聊就去拍了個宣傳片,片子還沒剪出來呢,施瓊的移民手續就辦好了,接到通知後廖文還有些不敢置信,因為之前遞交手續的時候,人家確實說的是需要半個月的時間。

施瓊倒是一點都不奇怪,語氣平靜地解釋道:“是東蘭啊,她一聽說我現在沒有身份證,要注冊公司還有去參與政府的地皮招標競拍這些都需要身份證,我一個都參與不了,所以她就直接找人給移民局那邊打了招呼。”

廖文頓時就秒懂,關係社會,果然到哪兒都少不了關係。

不過施瓊跟解東蘭這兩個女人的關係真的是一日千裡,好得都有點太過分了,這兩個女人日常呆在一塊兒的時間都快超過了廖文和自家媳婦兒獨處的時間,這讓廖文有點酸酸澀澀跟吃了檸檬一樣,恨不得把這兩個女人給隔離開才好。

好在這種狀況沒有維持多久,在施瓊的身份證和護照都辦下來之後,沒隔幾天,她就接到了一個電話,然後高高興興地給廖文彙報,他們可以買票前往愛爾蘭了。

“我找人打聽過那座海島的情況了,目前處於荒蕪狀態,並沒有被誰據為己有,雖然不知道政府那邊是不是留存了舊地契的底,但就現在那座島的狀態來看,情況還是很樂觀的,隻要愛爾蘭政府不蠻不講理胡攪蠻纏的話,這座島的所有權咱們應該還是能拿回來的。”

廖文點頭,也對那座島有一種十分期待的感覺,兩個人立馬訂了最早前往愛爾蘭的航班,準備啟程前往凱裡郡。

然而,在都柏林經轉抵達凱裡郡之後,幾經打探最後終於找到了當地負責土地管理的部門,對方看到他們拿出來的地契後,倒並沒有否定他們這份地契的真實性和有效性,隻提出了一個解決方案,直接就讓廖文和施瓊傻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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