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幾天,幾妯娌又去了寺庫、置地廣場等幾個地方采購,柳含月還要去其他地方看看,她還準備買一輛車。
王雅凝製止了她:“這幾天已經買了不少了,幾千萬花出去了吧?你這是報複性消費,我記得你車庫裡有三輛車,沒必要。”
這幾天,她跟在她身後,看她那瘋狂購物的模樣,真有些被驚到了。
二弟妹明顯帶著氣,言語間既衝動又帶著無所顧忌,以免她事後後悔,隻能提醒她一句。
像羅箏箏這趟來香港,也花了很多錢。但從她神情中,可以看出她買東西時,是平和的,愉悅的,這才是享受生活。
但身為女人,她能理解二弟妹,彆說她是富家小姐,打小父母嬌慣著長大,受不得一點氣,任何一個女人對於老公出軌,都是不能忍受的。
顧顯的所作所為顯然讓她氣狠了,所以柳含月為了報複他,就花光他的錢。
明顯賭氣的行為,就顯得不理智,不理智的時候,做出來的事情,往往容易後悔。
柳含月訕訕的:“都怪顧顯大手大腳,這麼多年才存了那麼點錢,買個東西都不過癮。”
其實從來都沒有這麼暢快的買過東西,買到最後都有些心虛了,繼而又想她為什麼心虛,該心虛的難道不應該是顧顯嗎?她願意花他的錢,不把事情鬨大,就是給他臉麵,他應該感恩。
羅箏箏給她提建議:“你可以買些房產。”
奢侈品多到一定程度,也就不稀奇了,即便發泄怒氣,也可以給自己留些餘地。二嫂娘家有兄弟,她和顧顯結婚時,柳家給了她不少嫁妝,今後想必柳家不會給她多少東西。
顧顯現在能出去亂來,誰又能保證他今後會老老實實地跟二嫂過日子。雖然他們上輩子沒離婚,還有了孩子,可是夫妻間的事情,除非當事人清楚,彆人又怎麼知道他們過得如何。
不如多為自己置辦些可以升值的產業,給自己增加一些保障。
柳含月目光移向王雅凝,尋求她的意見,瘋狂購物後,看著那一堆堆東西,雖然一時爽快了,卻又不由自主的升起一股失落感。
王雅凝看向她,誠懇的說:“我覺得四弟妹說的挺好,可以給自己置辦一些固定資產。要不然投資一些生意,要是覺得男人指望不上,不如增加一些自己的底氣。”
什麼是自己的底氣,自然是錢,錢是人的膽,有錢了,什麼樣的日子不能過。
王雅凝又說:“你和顧顯沒孩子,一旦顧顯有其他想法,你不一定能得到多少東西。”
她沒說的是,隻要不涉及股份,公公或許會看在世交的份上,給柳含月一些補助,但不會太多。
按理,以她的身份,不該跟柳含月說這些話,但同為女人,忍不住多說了幾句。
柳含月眼眶微紅,撩撩頭發,聽了兩人的建議:“還剩幾千萬,做生意就算了,我也不懂那些,就買些房產吧。”
說完,她看向兩人,問道:“已經在香港待了幾天了,那明天回家?”
羅箏箏和王雅凝當然同意。
晚上,顧識下班回來,看到羅燦坐在沙發上看電視,他一頓,問道:“考得怎麼樣,怎麼沒跟我說,好讓人去接你?”
“我和同學一起來的,坐車也一樣。”羅燦一臉笑意,沒看到姐姐和嘉嘉,他問道:“我姐呢?”
顧識換了拖鞋,進屋:“去香港購物了,你沒給她打電話?”
聞言,羅燦癱在沙發上,一臉不滿:“我姐一點不關心我高考的情況,明知道這幾天高考成績會出來,也不打電話問問,還跑去購物,我本來還想給她一個驚喜呢,所以來的時候沒跟你們說。”
顧識拿杯子給自己倒了杯溫水,聽了他的話,心道你姐何止不關心你,她也不關心我,我說什麼了麼?
想到此,他好心情的安撫生氣的小舅子:“你要理解,有些人買東西時是想不起其他事情的,即便你是他弟弟也一樣,理解理解吧下。”
羅燦一點不想理解,他哼哼幾聲,賭氣道:“她不關心我,我也不關心她。”
說完,忽然看向顧識,幸災樂禍地問道:“我姐是不是也把你忘記了,所以你才深有體會?”
沒有這麼深的體會,都不能說出這麼一番話。
顧識喝水的動作一頓,所以小舅子這種生物,時時刻刻都是給人添堵的,讓人無奈的是你還不能把他怎麼樣。
羅燦看他表情,並沒有同病相憐之感,反而很有些幸災樂禍了,心道你一個富家少爺,葉氏集團總裁又怎麼樣,到我姐這裡,還不是跟我一樣,被我姐遺忘腦後了。
顧識放下水杯,坐在沙發上,一臉平靜的說:“郭助理訂的越野車到了,本來想不管你考的如何,車子都給你,算是成人禮。喝杯水的功夫,竟忘記車鑰匙在哪了。”
羅燦:“......”
他以為姐夫送了他手表,不會再送他車子了,沒想到還有車子,然而喝杯水的功夫,姐夫竟跟他說忘記車鑰匙在哪兒了,年紀輕輕地總不能得了老年癡呆吧?
羅燦坐直身子,一臉嫌棄的看向顧識:“你真把車鑰匙忘記放哪兒了?”
逗他吧?
顧識看出他臉上的嫌棄,挑挑眉,一臉認真,真忘了。
羅燦仔細打量他一眼,哼一聲:“你說你也就二十八歲,還不滿三十呢,怎麼就得了這麼種病呢,不應該啊。”
顧識眉心一跳,問他:“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