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仙疼你(2 / 2)

“我現在需要一件利器。”

蘇汣赤腳探過來,踩住他往回縮的手指頭,龍應棠臉上又開始泛紅。

“應該難不倒首領大人吧?”

腳趾在他食指尖摩挲,他變出獸爪的時候可鋒利得很。

現在男人腿上的傷,死馬當活馬醫也許隻有一個辦法——置之死地而後生。

把傷口表麵被毒素浸透的壞肉全部割掉,包括斷裂的腿骨裂縫裡被浸到的部分也要刮掉,再用溫泉水治療。

龍應棠明白過來她是要自己現場給她打一把石刀出來,臉紅紅地從她腳下抽回手指。

“嗯。”

應了一聲,他也不問拿利器是要乾什麼,對她完全信任。

立即化出利爪,一掌先碎了麵前的石塊,再五指飛快又刨又抓,蘇汣隻覺得麵前一片虛影,石屑到處亂飛。

眨眼功夫,石塊已經被“打磨”成了薄薄的一片石刀。

龍應棠收回爪尖,捏著刀片在淺水裡涮了涮,抬手遞給蘇汣,“可以嗎?”

聲音比之前更加有力,卻顯得有點嘶啞。

那動作,仿佛是在朝心愛的人獻上全世界最好的寶貝。

蘇汣瞥一眼破布那裡,情況不太樂觀啊,這家夥自己可能都不知道,他眼白都已經泛起血色了。

原本普通的圓瞳,此時已經上下拉長,隱隱要變成豎瞳的趨勢。

“可以。”

她接過刀片,在男人腿邊跪坐下來,“我要清理腐肉,首領大人沒問題吧?”

龍應棠眨眨眼,看著“全世界最好的寶貝”正泛著冷光在自己腿上比劃,當然是,“沒問題。”

他是豹族最強壯的雄性。

這點痛算什麼。

但是,“不用叫我首領。” 那樣顯得十分疏遠見外。

蘇汣手上動作停下,看了他一眼。

龍應棠立即撇開視線,含糊地解釋,“你也不是豹族的臣民。” 說完就恨不得甩自己一耳光,這不是更加見外嗎!

他其實是想說,可以直接叫我的名字,比如,應棠。

“哦,那我叫你什麼?” 蘇汣嘴角忽然勾起個笑,“……棠棠?”

龍應棠猛吸一口氣。

感覺六肢都不是自己的了,手都不知道該往哪兒放,瞳孔完全變成豎瞳,因為心緒激動,緊縮成一條細細的豎線。

“嘶!”

誰知,下一瞬就感覺生生被人挖掉一塊肉似的劇痛。

事實也是生生被人挖掉了一塊肉。

蘇汣的糖衣炮彈打得又狠又準,已經在男人心裡蕩起雙槳的時候手起刀落,一大塊腐肉被割開。

“忍著。”

還隻是被割開而已,石刀畢竟不夠鋒利,一刀下去並沒能把肉完全割掉,反而因為割開之後還有黑血,蘇汣不得不再割深一點。

沒有麻藥沒有合適的工具,這種鈍刀子割肉是最痛苦。

說是這麼說,忍著,龍應棠也確實忍著,除了最開始猝不及防嘶了一下,後頭就一直咬著牙悶聲不吭。

牙關緊咬時,側臉咬肌的輪廓像是雕刻般清晰地撐起了皮膚,可見其用力。

蘇汣看他眉心像是擰水似的沁出隱忍的汗水,薄唇都被咬得失去了血色,右側斷眉傷口愈合後留下的那道斜豎著的疤也露了出來。

雖然這樣似乎有利於中斷他的化龍發·情期,但她還是心軟了。

可憐的男人,隻有本仙疼你。

“喂!”

龍應棠眼睛眯成一條線,濃密睫毛顫抖著遮去眼底的痛苦,卻忽然感覺鈍刀子不割肉了。

聞聲抬頭。

卻驀地看到蘇汣捏著刀片突然湊過來。

她雙手同時拍在自己兩側臉頰,右手捏著的刀片也跟著貼上左臉,很涼,但卻因為自己已經進入高熱期而讓人如沐春風般舒服。

下一秒,那張漂亮的臉蛋兒越來越近,他的豎瞳也跟著漸漸散開。

仿佛是之前瀕死前看到的神女,溫柔地朝自己吻來。

難道是痛出幻覺來了?

沒有幻覺,龍應棠在自己都是血的薄唇被對方的柔軟唇瓣輕輕地碰了碰的時候閉上了眼睛。

四唇相貼,就那麼靜靜地,美好地碰在一起。

他整個人都有些恍惚,連腿上的痛都忘了似的,神女是想用這種方式安慰他、在割肉的時候轉移他的注意力麼?

但是,石刀還貼在自己左臉上,她要怎麼下刀?

蘇汣抱著男人的頭嘴唇碰上去,等了半晌也不見對方有反應,頓時柳眉倒豎。

狗男人,接個吻還要本仙教你麼……

她也不是很有經驗啊!

“舌頭伸出來!”

舔我呀!

你不舔,怎麼醉?

作者有話要說:  科普一下,雖然都是貓科動物,但跟咱們的貓咪不同,小豹砸,小腦斧,小獅砸這些都是圓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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