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肴本來還想說些什麼,但整個人隨即就被高高抱起,很快就從原地消失。
還有更重要的事情得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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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門再次被打開,又猛地關上。
其他人在臨近幾間房內,隻當做沒聽見。
滋啦。
是蠟燭被點燃的聲音。
蘇肴蜷縮在床腳,看著男人站在桌邊,昏暗的光照亮了一半的側臉。
“繼續。”
繼續什麼?
“我們是什麼關係?”
蘇肴有些遲疑,但最終還是硬著頭皮道:“你說過的,是交易。”
祁山澤冷笑一聲。
“我還讓你從那個窩囊廢身邊離開,你聽了嗎?”
“這不一樣。”
“哪裡不一樣?”
“你願意跟那個窩囊廢在一起,都不願意跟我在一起?”
“我解釋過了,我們隻是假情侶。而且他已經死了,你彆再提他了。”
“我非要提呢?”祁山澤扯了扯嘴角,“隻是為了一點虛無縹緲的庇護,你就能跟他確定假情侶的關係。那我呢?我也可以給你想要的一切,為什麼這麼抗拒我?”
男人步步緊逼,蘇肴退無可退。
話題被脅迫到這裡,她終於忍不住了,淚水傾瀉而下。
隱藏在心底的念頭也徹底暴露了出來。
“因為你從來沒有在意過我的想法和意願,你隻想索取你要的東西。”
“但你是異能者,我隻是個普通人,這些沒什麼好控訴的。”
“可我不明白你明明做完了一切強迫的事情,還要這麼假惺惺地跟我說什麼戀愛,難道我在你眼裡是個傻子嗎?”
她也不是鐵人,也不是沒有心。
祁山澤救過她這麼多次,至少從遇見他開始,她就再也沒有受過傷,還吃了幾頓飽飯。
事到如今,她明明沒有違背過交易,更沒想過拖延報酬。
為什麼江小雨的出現,他要把怒氣撒在她的身上?
沉默,還是沉默。
沉默也許就是今晚的主題曲。
祁山澤靜靜地聽完了她的話,他什麼也沒說,站在那裡就像是一堵沉默的鐵牆。
心念一動,黑暗裡隱藏的藤蔓就突然冒出,乖巧地將角落裡的箱子搬了過來。
箱子是突然出現的,今晚之前,整個房間還沒有它的蹤跡。
很快,藤蔓就翹了起來,箱蓋在兩人麵前被打開,露出了鞭子、皮繩......等一係列在末世前根本不敢拿上台麵的東西。
蘇肴看到皮鞭的那一刻,臉色瞬間就白了。
她不可避免地想到了一些可怕肮臟的東西。
“我在A市裡找了一天。”
祁山澤沒有看她,而是直接從箱子裡拿起一根像栓狗一樣的黑色皮質項/圈,最前方還連接著一根長長的鐵鏈。
“祁山澤......”蘇肴的聲音開始抖了起來,“你、你要乾什麼?”
男人沒說話,隻是拿著它,一步步走到了流浪貓的麵前。
蘇肴太害怕了,她滾下床就要往外跑。
但剛跑到一半就被男人溫柔地拽了回來。
他不容拒絕地抓住蘇肴的手掌,在她哆嗦的反應中,將從箱子裡撿起的東西塞給了她。
事情有些偏離想象,蘇肴呆住了。
“我從來沒把你當做附庸。”更不是玩.物。
他借著蘇肴的手,低下頭甘願將自己的脖子送到她的麵前。
“如果我的行為讓你這麼厭惡。”
“那就反過來吧。”
蘇肴遲遲沒動,祁山澤就主動抬起她的手,借著她的力道將黑色的皮圈緩緩地卡進自己的脖子。
哢噠。
金屬扣鎖住。
男人將鏈條遞到蘇肴的手裡。
後者太震驚了,條件反射地攥緊手裡的牽引繩,往後退了好幾步,直到倒在c沿。
祁山澤的一切交由她來控製。
如今她退,他就隻能往前邁進,順著她的力道跪上c沿,一步步靠近她。
“你可以把我當做玩.物。”
“我對你做過的一切,你都可以報複回來。”
男人垂眸,在昏暗的燈光下緊緊地盯著那張近在咫尺的俏麵,不等她回應,喉結就下意識地滾動了一下。
“我可以吻你嗎?”
“......”
“那肴肴,我們可以談戀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