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北方的將帥都冷靜的很,哪怕知道拉胡爾被韋蘇提婆一世坑了,現在正處於心情不好的狀態,也沒人敢去撩撥。
畢竟北貴現在真的沒有這種級數的大佬了,當年和阿文德一起混名聲的,用阿文德手下的話來說那就是,蹭熱度的,跟我家主帥完全是兩個層次,讓開,我要表演手撕拉胡爾……
總之,北貴的將帥現在也挺難受的,次於阿文德級彆的那兩個,不管是拂沃德,還是尼蘭詹都更偏向於將,雖說也挺厲害的,但和拉胡爾之前表現出來的層次,完完全全差了一個大層次。
因而對於北貴來說,現在是一個獲得了勝利,但是卻相當憋屈的時候,這個時候他們急需一名大佬來撐場子。
“傳旨給拉胡爾吧,竺赫來你親自去,將當時的情況全部告訴拉胡爾,然後將接管恒河中下遊防線的任務交給拉胡爾,告訴他,征兵納糧一應交付與他。”韋蘇提婆一世歎了口氣說道,最後決定相信拉胡爾,畢竟經曆了這一次,他很清楚,要麼信,要麼殺!
以現在貴霜的情況,殺是不可能殺了,殺了隻能讓漢室拍手叫好,那麼就隻能選擇信。
對於韋蘇提婆一世來說,既然已經下定了決心要信,那麼就將手腳放寬,將婆羅痆斯一線全部交給拉胡爾,連征兵納糧這些後勤也交給拉胡爾,既然你說過全權負責,沒有掣肘,可以保證漢軍寸步難進,那麼這次就交由你全權負責!
“征兵納糧也交給拉胡爾?”竺赫來眼角明顯抖了抖,這是給與拉胡爾擁兵自重的機會啊。
“給他,漢軍先全麵交由拉胡爾來應對,他想要什麼軍團,要那些軍團長,讓他放手去挑,現在這個時間點,我想起北方那些軍團長就算是心有不滿,麵對拉胡爾的威勢也會低頭,等過去之後,拉胡爾政治不行,但治軍和統兵都有一手,自然會解決。”韋蘇提婆一世神色沉穩的說道。
這個時候韋蘇提婆一世已經想通了,沒什麼好說的,既然原因信對方,那就彆再扯其他亂七八糟的東西,至於擁兵自重的問題,同時麵對漢室和貴霜,拉胡爾不瘋的話,絕對不會選擇。
“現在就通知?”竺赫來猶豫了一下再次詢問道,“要不等千帆那邊回複,阿文德將軍回來之後再行通知吧。”
“現在就通知,你直接告訴他,之前我是如何認為的,他不懂政治,也不懂迂回,那麼就彆說那些花花饒饒的東西,直接開誠布公的告訴他,為什麼我之前不信他,現在願意信他。”韋蘇提婆一世氣勢雄渾的說道,“這些都告訴他,也告訴他我的目的!”
竺赫來默默地點頭,對於拉胡爾這種直性子,沒政治頭腦的人來說,這麼做確實是最正確的選擇,當然絕大多數皇帝做不到這個程度。
“去,告訴他,讓他冷靜冷靜!”韋蘇提婆一世對著竺赫來招呼道,這麼晾著不處理也不是一回事,要是拉胡爾鑽了牛角尖,直接動手了,說個實話,韋蘇提婆一世現在的情況真的有些玄。
另一邊拉胡爾正帶著杜爾迦等人喝悶酒,說起來婆羅門教是不允許喝酒的,以前拉胡爾都是喝點各種奇怪的果汁,這次真的是心理鬱悶,再加上被韋蘇提婆一世耍了之後,拉胡爾頗有一種天下雖大,無處容身的感覺,自然心下鬱悶之後就開始河悶酒。
至於杜爾迦等人這個時候也不勸拉胡爾了,他們對於拉胡爾的處境心知肚明,更何況到了這一步還死死追隨的基本上都是拉胡爾的死忠了,也沒有什麼好說的了。
“唉。”拉胡爾都因為酒氣的消磨,明顯的衰老了一節,相比於之前那段時間怒剛婆羅門的氣魄,現在的拉胡爾明顯老了十歲。
“你們說為什麼就沒有一個地方能讓我安安穩穩的作戰呢,婆羅門不允許,陛下也不允許,我到底什麼地方做錯了呢?”拉胡爾一臉苦澀的輕歎著,之前他是真正支持著韋蘇提婆一世,認為對方是自己的知己,因而願意拚死一戰,結果,嗬嗬!
杜爾迦沒說話,默默地給拉胡爾倒酒,心下也是鬱悶,總覺得自家上司的仕途不順,能力超強,但就是運氣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