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看,為了在旁邊的小河裡麵打個水,居然需要和在那裡喝水的牲口們打一架,而且就那麼一條河,王朗偶爾都能觀察到內氣離體猛獸跑去喝水,這生存壓力實在是太離譜了。
所以王朗靠著打井技能,吸收了一批非洲人作為自己的手下,順帶一提,因為缺水的原因,王朗發現自己當年沒好好學的尋找水脈技能的經驗值在瘋狂增長。
總之,目前王家在支援了二十個本家人之後,就當沒這回事了,沒辦法,那邊的情況,隻有正規軍進行保護,才能安穩的生活下去,至於說在當地種田謀求發展的話,那需要的正規軍就更多了。
隻有擊潰了這些牲口,才能有土地種田,鬼知道為什麼會有那麼多的牲口,比當地人多太多了。
“所以你們家最後也決定去那邊嗎?”荀爽伸手撐著陽台的副手說道,“我記得你們不是選擇了媯水什麼的嗎?”
“媯水在心中,而不在人間。”陳紀搖了搖頭說道。
實際上則是媯水雖好,周圍全都是麻煩,還不好發展起來,與其這樣,還不如在貴霜蹲一波發展起來,然後去非洲,過了元鳳這一朝,天知道中央還會不會給於這樣的大力的支持。
“哦。”荀爽開始用當時陳紀看他的眼神看對方,雙方皆是如此,然後對視了一眼,大笑。
“看來我們的心思一樣。”陳紀對著荀爽點了點頭。
“到時候一起。”荀爽朗笑著說道。
“真好啊,沒想到我居然活到了這個時代,還能繼續活下去。”陳紀輕聲的說道,“不過可惜了那些老朋友,他們要是能活到現在的話,應該更是感慨吧。”
雖說上一個世代朝堂上的諸卿都有自己的想法,但陳曦的大局確實是兼容了所有人的幻想,然後指出了一條可以讓所有人得利的道路,並且是滔天的利益。
“陳子川唯一的缺點,大概就是不喜歡談德行,而喜歡談利益。”荀爽幽幽的說道。
“因為大家都很現實,德行是對彆人談的,吃飽了,喝足了,有富餘了,才能談德行,枉你還是儒門正統。”陳紀笑罵道,“孔子的道德,可並非是聖人的道德,而是可以踐行的道德,所以才有怒,才有直,才有怨,進而才有德!故而是無二錯,而非無錯啊。”
“被開除了,被開除了,前段時間我去找孔太常,進行論證,他們又將我們家開除了,他們表示我們不夠能打,讓我們去多學韓非。”荀爽擺了擺手說道,表示少給我們來點孔儒的道德教育,我們已經被踢出儒家的序列了。
“法家不是更現實嗎?”陳紀一挑眉說道。
“是啊,法家更現實,可陳子川並不是在變法啊。”荀爽搖了搖頭說道,“他隻是用更輕鬆的方式在驅使著各大世家而已。”
“哦,你給我家掉一個歐陸豪門的袁氏,我也願意被你驅使。”陳紀咧著嘴說道,“有所求啊,大家都是有所求的,麵子很重要,但利益夠大的情況下……”
“我不要臉,我蠻夷也。”從這邊路過的某個老頭,笑著回答道,“你給我嚴氏送個楚國如何。”
“走走走,離這個家夥遠一點。”荀爽看到嚴佛調之後,不由得臉色一黑,“你不是說自己是出家人嗎?”
“我還蠻夷呢?”嚴佛調冷笑著說道。
這話並不是在亂說,嚴佛調是正統的楚國後裔,祖上是不是楚王不知道,但確實是楚國公族之後,所以這貨說這話,沒毛病。
更重要的是這位才是中原佛家第一人,第一個出家得,第一個撰寫經文的,笮融那種渣渣,根本不配和這種大爺玩。
自然這人在貴霜那叫一個如魚得水,司馬彰當年解說經文能那麼流暢,就靠這位,現在司馬彰死了,這位就成了南方沙門的主力,也不知道司馬儁到底在什麼地方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