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侃侃而談的人麵麵相覷,說不出話來。
他們可以彈劾謝誠澤,但即便皇帝看到了,也隻會同情給他許多錢,還孤立無援被朝臣圍攻的謝誠澤。
除此之外,在他們不打算改朝換代的情況下,也做不了彆的。
隻是一個閹人,竟然淩駕於他們之上,還擁有那樣的好東西,總是讓人厭惡的。
這樣的佞臣,就該被唾棄。
如今這天下不太平,必是皇帝沒做好,皇帝沒做好,必是他身邊人出了錯,不是麼?
王停雲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他手上的茶杯,就是從謝誠澤的鋪子買來的瓷器。
大燕的陶器往往有許多色彩,但瓷器的色彩不多。
陸彥舟其實沒怎麼改進大燕的瓷器燒製方法,主要是往瓷器上加了顏料。
地球上,宋朝的時候出現了釉下彩,明朝的時候出現了釉上彩,這些都讓陶瓷變得越來越漂亮。
而他製作出來的,繪製了精美花紋的瓷器,在這個大部分人用青瓷的時代,活脫記脫就是一個降維打擊。
那些口口聲聲要抵製謝誠澤的人,看到王停雲手上的瓷器,目光就有點挪不開了。
王停雲在心裡嗤笑一聲,隨即道:“我與謝誠澤無甚矛盾,他也就願意給我幾分薄麵,你們若是想要瓷器,我可以幫你們想想辦法……”
眾人都道:“那位大師親繪的瓷器,我們都是想要的。”
“要一整套的。”
“對,要一整套。”
……
最近京城總有人說,用瓷器就要用一套的,可是要買一整套著實有些貴!
但再貴又如何,彆人有的,他們總不能沒有。
“瓷器要用一整套”是陸彥舟說的,然後被謝誠澤宣傳了出去。
除此之外……那個畫瓷器的大師,就是陸彥舟。
陸彥舟做的瓷器,大多是釉上彩,沒彆的原因,就是畫起來容易,表現力還強。
他有很強的繪畫功底,試了幾次之後,就能畫得不錯,再加上現在他們的瓷器走的是高端市場,每天能出個一套就夠了……他就乾脆自己畫,當然自己畫的同時,他也培養了一些徒弟。
總不能一直讓他畫!
現在已經到了年底,而謝誠澤的這個莊子,也已經大變樣。
這莊子上的守衛,就有上千人!
這莊子上出產的東西,一直在為他們賺錢,但謝誠澤在皇帝麵前,可不是這麼說的。
他口口聲聲說的,是他在為皇帝賺錢,為皇帝辦事,這莊子上的一切,都屬於皇帝,而他隻是一個管理者。
皇帝也是這麼認為的。所以在謝誠澤擔心有人偷走瓷器製作方法的時候,皇帝大手一揮,就給了謝誠澤多養些護衛的權利。
大燕的大家族,還有封地上的王爺,都有私兵,但全是偷偷養著的,在京城,更是不敢多養。
謝誠澤現在得了這樣一個權利,對他來說有很大好處!
他可以光明正大地培養自己的人了!
最重要的是,有錢之後,他還可以拉攏很多官員!
陸彥舟這天,照舊在天黑前回到京城。
要不了幾天就要過年,宮裡的事情很多,謝誠澤也就非常忙,陸彥舟回來的時候,謝誠澤還沒回家。
陸彥舟就先去洗了個澡,然後去書房看書。
他被謝誠澤抓到京城的時候,還是七月,現在一眨眼,已經十二月了。
時間過得很快,現在已經他“學”會了大部分的字,可以自己。
此外,他還愛□□業雙豐收,現在他和謝誠澤不僅感情很好,還有錢有人,離開了京城,也能做出一番事業來!
“陸郎!”謝誠澤終於回來了,他脫下身上的鬥篷,進了書房。
書房裡點了爐子,相比於外麵要暖和許多,一進來,謝誠澤就舒服地輕哼了一聲,然後幾步來到陸彥舟身邊,坐到陸彥舟腿上:“陸郎,外麵越來越冷了……”
“我給你改過的馬車坐著如何?有沒有暖和點?”陸彥舟握住謝誠澤的手,幫他暖手。
入冬之後,謝誠澤身記上就總是冷冰冰的,好在他火氣大,隻要他摟著謝誠澤睡,總能讓謝誠澤渾身上下暖融融的。
“有,但是沒你暖和。”謝誠澤道。
“那是,我可是人形暖爐。”陸彥舟笑起來。
謝誠澤被陸彥舟摟著,跟陸彥舟說起朝堂上發生的事情來。
陸彥舟喜歡聽這些,有時候還會提出很有用的意見,他就習慣跟陸彥舟說一說了。
果不其然,陸彥舟又一針見血,指出了一些問題。
謝誠澤一一記下。
說著說著,陸彥舟道:“這個冬天特彆冷,今年多災,明年也不一定會好……這天下說不定什麼時候就亂了,阿澤,你與我一道,離開京城吧。”
謝誠澤一愣:“去哪裡?”
陸彥舟道:“去江南。”
“你想做什麼?”謝誠澤問他。
陸彥舟也不隱瞞:“我想改天換日……阿澤,到時候我絕不讓你受一點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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