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璃璃:“……”
段璃璃推開他:“還疼嗎?”夜行眨眨眼:“不疼。”說完,又要吻過來。
段璃璃抵著他肩膀:“到底怎麼回事?為什麼會疼?”
這問題對夜行來說有點難了。
他茫然了片刻,猶豫地說:“主公,師父,鬥氣。”
這是考段璃璃理解呢?
段璃璃捏捏眉心,基本了解了夜行的溝通能力。跟小孩差不多,幼兒園那種。不,可能還不如幼兒園的小孩呢。
歎氣。
回頭問問汪楠吧還是。
但段璃璃也注意到,夜行管姓方的叫的是“主公”不是“主人”。
主公和主人,有著微妙的區彆。一個商賈的仆從可以管商賈叫主人,但叫不到主公這種級彆。
主公這種稱呼,帶著一定的政治性,應該是某一方一定級彆的政治人物,才有資格被臣屬稱為“主公”。
反正,姓方的和汪楠肯定沒說實話就是了。不過不說最好,段璃璃什麼都不想知道,一丁點都不想知道。她就願意相信他們說的假話。
夜行又吻過來。
段璃璃:“……”
雖然覺得青天白日的不太好……但是,住在正殿裡就離狼舍很近,修羅他們的發情期還沒過去,段璃璃白天黑夜地受著他們的影響呢。
而且她內心裡其實盼著汪楠這夥子殺神早點滾蛋。而且估計他們其實也不想久留,隻要姓方的休養好了,估計就要走了。
但是那樣的話,夜行也就跟他們一起走了。
她和他在一起大概也就這幾天,其實就是在偷歡。那就珍惜著點吧。
段璃璃沒再推開夜行……
平靜下來之後,段璃璃想起身穿衣,夜行纏住了她。
他好像特彆喜歡跟她緊緊相擁,毫無隔閡的感覺,又黏又膩的。
時間回退兩三天,退到那天晚上城樓上,當他用一柄冰冷的刀架在段璃璃喉嚨上的時候,段璃璃是打死都沒想到他會是這樣。
這不符合段璃璃對P友的期待。
段璃璃想象中,她的P友應該床下一臉性冷淡,床上要多野有多野,下了床該提裙子提裙子,該提褲子提褲子,大家客客氣氣,誰也不拖泥帶水,各奔前程。
這是她以為的所謂成年人。
結果夜行不按她劇本走。而且他這不是性格問題,更多應該是腦子問題。
性格問題的話,段璃璃可以高冷地跟他溝通。腦子問題,高冷也沒用。段璃璃沒辦法,隻能哄。
夜行其實特彆好哄,溫柔點跟他說話,他就一直點頭,你說什麼他都點頭,不反駁還照著做。
段璃璃本來因為他是個傻子,不是她想象中的沉默高冷忠犬侍衛感到很失望,突然,她又get到他了!
這不是很好嘛!很沉默!雖然不夠高冷,但是很聽話!
她拿出一碗紫豆牛奶糖:“張嘴!”
塞了一顆到他嘴裡,然後問:“好吃不好吃?”
夜行品了品,說:“甜!”
青年灰褐色的眼睛亮了起來。段璃璃還是第一次從他這雙眼睛裡看到這麼鮮活、明快的情緒。
她晃晃碗:“跟我去洗澡,就都給你。”
夜行乖乖地跟她去洗澡了,穿好衣服快樂地抱著碗吃。
段璃璃給他擦乾頭發,左看看右看看,拿出剪刀:“彆動,給你修修頭發。”
她給他修了留海,再紮上馬尾,真的好像少年。可問他多大了,他就很茫然。
歎氣。
段璃璃和夜行牽著手去給那夥子人送飯。眾人的眼睛都掃過兩人的手。
汪楠更是笑吟吟地。
段璃璃問汪楠:“夜行上午跑到我那去喊疼,怎麼回事呀?我檢查了他,他又沒有受傷。不是說早上修煉嗎?修煉會疼嗎?”
汪楠很驚訝,是真的驚訝,不是裝的。
他還清楚地記得,夜行十二三歲的時候還是會喊疼的,後來就不會了。他竟然會跟段璃璃喊疼,嘖,男女事真是不容小覷。
但段璃璃說的話,就聽得出來她對武者的修煉一無所知。她雖然有神通,的確是一個沒有鬥氣無法修煉的普通人。所以才會想要武者血脈。
他說:“他資質很好,腦子卻成了這樣,我對他就比較嚴格。”
段璃璃說:“他已經很厲害了。”
不說那天晚上夜行殺了多少人,光是他這吸收天地元氣的效率就很驚人了。
但汪楠說:“姑娘偏居一隅,生活靜好。不似我們行走在外,常遇危險。須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強中更有強中手。”
他這麼說,段璃璃就沒法再說什麼了。
她自己就是活生生的例子。明明武力值也躋身與河陽這片地區的強者行列了,突然,從大地方來的高高手,就把她給秒成了渣渣。
夜行跟著他們,的確是會遇到危險的。就看前天晚上,他們就被那麼多人追殺。雖然不知道誰是正義方,誰是邪惡反派,但說明夜行的確是會麵對危險的。跟她的生活完全不一樣。
汪楠對夜行嚴格,是對夜行好。
段璃璃自然想不到,這他媽的都是姓汪的一派胡言!
王!八!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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