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小團子交給彆人照看,帶了兩個年紀比較大點的弟子去。這些弟子如果級彆能上去,以後在家族裡就都能爭得一席之地,多跟著看看怎麼處理這些事應該是有幫助的。
他們趕到了烏桐鎮。
死者傷者都被運到烏桐鎮了。
果然都是村戶人家的半大孩子,就不聽大人的話,好奇翻進柵欄裡去。
一個死了沒辦法了,另一個胳膊和腿都撞斷了一條,幸好都被找到了。因為正好有村人曾目睹過腿被大石頭砸得隻剩筋還連著的傷者,被段仙姑妙手回春治好了的,很機靈地提醒大家找斷手斷腿。
段璃璃給傷者用了納米機器人——是的,自從和真正的係統而對而,已經可以完全確定,金屬球似的【藥】就是納米機器人了。
斷手斷腿都接上了,還順便把這少年本來身體就有的一些小毛病也治愈了。
百姓再一次驚歎段璃璃的神通。
傷者沒事了,當場就活蹦亂跳了,身體比以前還健康。
胡祥讓人給了他家一些米糧壓壓驚。那家人謝過便無事了。
還有事的是死了孩子的那家。根據璃璃家和承包車皮商家的協議,賠償責任歸屬商家。
商家跟那家談了談,談妥了三十兩的賠償。
段璃璃習慣了隨身空間裡的金山銀山,乍一聽一條人命三十兩就可以了結了,有點接受不了。
她沉默了一會兒,上前對苦主家人說:“雖然按照契約,賠償的事不歸我們璃璃家。但這事讓人難過,你們有什麼想要的或者我能幫忙的,可以開口說。”
那孩子爹娘猶豫起來,看著應該是有想要的,又不敢開口的模樣。
段璃璃說:“說吧,我儘量滿足你們。”
一同來的老鄉們也說:“有什麼就說吧,仙姑心善,定能成全你們。過這村沒這店了。”
那對夫妻猶豫再三,才用蚊蚋般的聲音囁嚅說:“聽、聽說仙姑會變房子,能不能……”
想要房子。
房子這東西不管在地球還是在這裡,對任何人家都是大事。
段璃璃同意了:“可以。”
她跟著他們去了。原來就是鎮子周邊村落裡的,房子還是土坯房,很破舊了。但就和所有的窮人一樣,孩子很多。
真的是越窮越生。
段璃璃給了他們一套新的青磚瓦房,算作人道主義賠償。
那家人哭著道謝。
這村子在烏桐鎮轄下,杜鵬全程都跟著,以防村人耍賴訛詐。
結果並沒有,段璃璃如今在百姓裡威望極高,好多村子裡都有她的生祠,給她供奉長生牌位。其實沒有哪個百姓敢去訛詐她的。
杜鵬瞅著段璃璃如今處理事情,也變得大氣果斷有彈性了,很是放心。
一行人離開了村子,段璃璃忽然對杜鵬說:“恭喜!”
杜鵬:“?”
段璃璃剛才不好的情緒被喜事衝散了,又有了笑容:“阿隆三級了。”
剛收到的那邊發來的消息。
杜鵬險些從自己的騎獸上摔下去!歡喜得傻了!
很有些不敢相信。杜隆去年八月裡過得二級,以他的資質,杜鵬都歡喜得哭了。沒想到還沒到一年,竟然過了三級!
這小子,去測試竟也不告訴他!
杜鵬扯住了修羅的毛:“去河陽!這一次升級宴,你無論如何要賞臉蒞臨!”
修羅扭頭咬他手臂,嚇得杜鵬趕緊收回手。
段璃璃一樂:“好。”
這一天,玄門有三個弟子通過了升級測試。
這三個弟子都在去年或者今年年初才通過一次升級測試。
這麼短的時間裡通過兩次升級測試,雖然隻是二級三級而已,但在從前也隻有那些天賦特彆強的人才能做到。
等消息傳開,平陽地區各家嘩然。
很快又有人送孩子來,這回送來的都是資質頗不錯的孩子。但段璃璃都沒收。
她就連杜妍都不收呢。
趙金櫃如今居著首徒之位,拿著璃璃家的乾股分紅。俗話說屁股決定腦袋,他想事情已經跟從前不一樣了。有點想勸段璃璃收下這些孩子,覺得可以壯大玄門。
段璃璃說:“這樣資質的一進來,加持上‘點化’,嗖嗖地升級。你覺得大家還能開心得起來嗎?”
趙金櫃不說話了。
段璃璃還沒說的一點是,這些天賦好的孩子如果進玄門,不光是能把弟子們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自信打回原型,而且如杜妍這種天賦很好的,到哪裡都會得到比較不錯的資源。即便是在玄門能獲得修煉的加速提升,也不會像那些在段璃璃的幫助下幾乎改變人生的弟子們那樣感激依賴玄門的。
在武者的世界裡,人數從來不是決定問題的關鍵。
這一次的暗殺事件尤其是讓段璃璃深刻明白了這一點。
最先倒下的就是人數最多的四級武者。
兩個五級武者雖然無法傷害幾個被【元菁合金甲】加持防護的三四級武者,卻也能以少對多的纏鬥。
而一個六級武者一加入戰團,瞬間就改變形勢。
武者,真是貴精不貴多。
所以她也跟胡祥溝通了,讓他想辦法高薪聘用一兩個五級武者做貼身護衛,當然越高越好。但說實話,很難找到六級武者做這個的。
裘家這次不知道花了多少錢呢,真舍得投入。
同時,這次裘家暗殺段璃璃的事,經由胡祥親自上門與各家通報,各家都感到震怒。
因為這次段璃璃遭遇暗殺,身邊是雲家和朝家的孩子,下次就可能是自家的孩子。
就算那孩子資質不好,也是自己親生的骨肉,也是冠著這個家族姓氏的血脈。
裘家,激怒了眾家。
尤其當事的雲家和朝家。
段璃璃沒等到雲雷的爹從廣平回來,就先收到雲雷他娘的邀請。她趕赴平陽,見到的不止雲雷的娘,還有朝玉樹的爹。
雲家是開錢莊的,朝玉樹的爹和祖父,都是匠師。她家是專造元菁武器的。
雲雷的娘看著就眼熟,原來以前就見過。她是平陽城主身邊的人。她氣質談吐,很典型是個公家人。
朝玉樹的爹就不太一樣了,帶著一股子黑澀會的勁兒。但相同的是,他們都因為自己的孩子遭遇的危險而感到震怒。
“段門主,這個事不能就這麼了了。”朝玉樹的爹一拳捶在桌子上,橫眉怒目,“咱們得合計一下,這筆賬怎麼跟裘家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