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時青沒注意到周見樸的不可置信,他看著鑽石,小聲說:“我很喜歡。”
周見樸捂著胸口又活了過來。
算了,鋯石就鋯石吧,他本來就是個普通人。
什麼?聞名世界的S覺醒者大佬?那是誰?他不認識!
周見樸示意店主:“那就這個了。”
葉時青將戒指先放在旁邊的軟墊子上,他拉著周見樸去看展櫃:“你也選一個。”
頓了頓,葉時青補充說:“選一個你能隨身帶的。”
本來周見樸看展櫃的眼神有些漫不經心,但聽到葉時青這麼說,他麵色古怪起來:“我能隨身帶的?”
葉時青心說特殊部門的人不是不能帶明顯的東西嗎?
不過不等葉時青再問,周見樸突然和店鋪老板說起了粵語。
葉時青頓時呆住。
葉時青是杭市人,能聽懂並會說江浙那邊的俚語,但是粵語?他完全不會!
周見樸和店主嘰裡呱啦說了一大堆粵語,店主的眉毛越挑越高,最後仔細端詳葉時青,對周見樸點了點頭。
周見樸倒是用懷疑的眼光看對方。
店主被質疑了手藝,連店也不開了,直接關店,招呼兩人到裡麵的工作室。
店主直接拿出了大約5克左右的黃金,壓平後,拿出刻刀,又深深看了葉時青一眼後,埋頭雕刻。
先是一根簡單的勾勒出顴骨和下巴的臉部線條,隨即是上挑的丹鳳眼,最後是上挑的唇角。
雖然畫麵很簡單,但認識葉時青的人一眼就辨認出金牌上的圖案。
店主居然在一厘米寬的金牌上勾勒出了葉時青的簡筆畫。
葉時青驚呆了,這店主好手藝!
結果周見樸很不滿,他指著畫麵嘰裡呱啦一通,店主的表情也很不滿,兩人用葉時青完全聽不懂的粵語吵得不可開交。
葉時青一臉懵逼,趁著店主憤怒地殺到倉庫取材料時,葉時青拉著周見樸問:“你們吵什麼?”
周見樸不爽地說:“我說他手藝太差,他居然不承認!”
葉時青有些茫然地看著金牌子,不知道該說什麼。
店主又壓平了一個金牌,放在了周見樸麵前,還做了個請的手勢。
周見樸不屑地哼了一聲,挽起袖子,拿著刻刀在金牌上勾勒葉時青的麵容。
周見樸的手很穩,對力氣的掌握早已達到巔峰,他甚至用刻刀勾勒出了深淺不一的線條,讓葉時青的麵容多了立體的感覺。
最重要的是,周見樸勾勒出的葉時青多了一抹靈動的神韻,看著就有種朝氣蓬勃、生機旺盛的感覺。
葉時青看著金牌上的自己,心砰砰地跳動著。
原來在周見樸心中,自己是這麼好的模樣嗎?
這麼對比一下,店主雕刻的人像頓時失了些檔次和格調。
這次輪到店主目瞪口呆,原來這是個踢館的啊!
最終店主甘拜下風,表示東西送你們了,不收錢。
店主本來幫忙配了一條金鏈子,周見樸拒絕了,他要了一條普通的黑色細繩,又找了兩片牛皮,他將小金牌縫了進去,又讓老板在牛皮上刻了Our三個字母,如此一來整條項鏈看上去如某商品城十來塊買的民俗工藝項鏈似的。
最後周見樸將這條充滿了狂野風的項鏈戴脖子上,他問葉時青:“怎麼樣?”
葉時青忍俊不禁:“和你今天穿的衣服不搭。”
周見樸無所謂地說:“那我們去商場現換一身唄。”
在老板肉痛的再見中,周見樸拉著葉時青離開這家店,葉時青一邊走一邊忍不住回頭看店鋪:“真的不付錢了?”
周見樸把玩著胸前的牛皮圓片,笑嘻嘻地說:“不用,願賭服輸嘛。”
葉時青不解其意:“願賭服輸?”
周見樸:“嗯,我和他打賭,如果我的手藝比他好,他不收錢,如果輸給他,這些東西的價格後麵直接加個0。”
葉時青驚愕不已:“加個0?”
也就是二百的東西要兩千?兩千的東西要兩萬?
“對啊,這邊的人都喜歡賭一把。”周見樸冷不丁想到了什麼,“這邊的賭馬是正規的,要去賭馬場看看嗎?”
葉時青有些心動:“現在?”
周見樸算了一下時間:“雖然不是馬季,但應該有私下的局,找本地的地頭蛇問一問就知道了。”
葉時青有些感慨:“突然發現你懂的好多。”
感覺自己像個土包子,什麼都不知道。
“你自己說的。”
周見樸伸手攬住葉時青的肩膀,他笑著說:“我喜歡就可以了。”
我喜歡的,就是最好的。
葉時青臉上綻放出燦爛的笑容。
天色暗淡下來,四周漸次亮起暖色的霓虹,為周見樸籠上了一層淡淡的光。
葉時青微微探頭,輕輕吻在了周見樸的唇角。
“嗯,我們都是最好的。”
下一秒周見樸回應了這個吻,不僅加深了接觸,還延長了時間。
許久後,周見樸在葉時青耳邊呢喃著:“我們都是最好的,所以我們也都喜歡對方,對不對?”
戒指也買了,也互通心意了,最起碼要將男朋友的身份先做實了對吧?
“嗯……”葉時青被吻得暈乎乎,隻知道附和周見樸。
周見樸抱緊葉時青:“那你回答我一個問題。時青,我喜歡你,你願意和我談感情、談人生、談未來,然後一起走下去嗎?”
葉時青趴在周見樸懷裡,不知道是夏日的暖風太過醉人,還是周見樸的懷抱過於滾燙,亦或者是葉時青自己要燃燒起來了,他大口大口喘著氣,隻覺全身滾燙,一句話都說不出口。
“告訴我嘛,時青,青青,小青,告訴我嘛~”
葉時青努力平複呼吸,他突然側臉,輕輕咬在了周見樸的脖頸處。
周見樸隻覺得脖頸處癢得不行,像是被小動物舔了一下。
葉時青的聲音軟綿綿的,他居然在放狠話。
“你下次再斷聯,我就和你分手!”
“沒有在一起,哪裡來的分手?”
周見樸先是抱怨了一句,下一秒又迫不及待地吻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