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致過程就是,呂見蝶在走私船上受了刺激,決定不當乖寶寶了,她在弗徹爾的幫助下,用能力隱藏在陰影裡,拎著槍乾掉了船老大的忠心手下,剩下的手下見識不妙主動投誠。
呂見蝶收繳了所有人的武器,她放出了船艙裡的人,一部分人表示是被騙出來的要回家,一部分是船老大收來的、被覆滅的小組織成員,還有一部分是真的想偷渡打工的。
騙出來的人自然要送回去,組織都覆滅的成員成了呂見蝶的手下,至於想偷渡打工的……
“給誰打工不是打?最起碼跟著我,你們養眼啊!”
呂見蝶居然還在其中找到了一個覺醒者,那覺醒者運氣差,為了保護原組織重要人物損耗過大,出現了類似貝平音那樣的半休眠狀態,能力全無,所以被抓了。
“跟著我,我幫你報仇!”
在覺醒者眼中,呂見蝶一直在經受著天地奇異射線的洗禮和穿梭,這簡直是天選之子降臨啊!於是那覺醒者倒頭就拜,成了呂見蝶的忠實小弟。
還記得之前呂見蝶去菲椰鑽雨林遇到的遊擊隊勢力嗎?
那勢力老大和賣了呂見蝶的抹額漢子同歸於儘死了——這種小勢力裡起內訌的事天天都有——但呂見蝶開船回去找了曾想保護她的十幾歲少年。
於是那個叫阿利卡的少年帶著殘存人手投奔呂見蝶了。
最後呂見蝶帶著一大幫人又去了原老大的窩點——某個小島——將不聽話的人全乾掉,被當成打手的覺醒者見到呂見蝶,和之前被救下來的覺醒者一樣,立刻滑跪,於是剩下的人也歸了呂見蝶。
如今呂見蝶手下有百十來號人,三艘小型漁船和快艇N個,還有一批勉強能拿來充門麵的武器,覺醒者兩個,她繼承了原來組織的走私門路,還得到了原菲椰遊擊隊的部分精銳戰士,再加上弗徹爾的情報支援和柳夢仙的業務推薦……
名為黑鳥的組織是真的要起飛了。
周見樸看得一愣一愣的,許久都說不出話來。
這其中最恐怖的不是呂見蝶的運氣,而是呂見蝶的組織能力。
她沒有犯當年柳夢仙的錯誤,而是成功將這些七零八落的人整合在了一起。
可能所有人都沒想到,在呂見蝶覺醒能力後,她看到最多的不是同學的未來,而是自家父母每天都做了什麼。
呂爸爸如何在職場劃水摸魚,如何應付上司的不合理要求;呂媽媽作為街道乾部,如何挨家挨戶處理街道繁瑣事務,如何調節各家矛盾,如何將各種政令用普通人能聽懂的話語傳達出去等等。
在呂見蝶看來,組織裡的各種矛盾,不就是街坊鄰居為了誰家先走水管、誰家曬衣服擋了陽光而吵起來的問題嗎?
將一盤散沙彙聚在一起,發動群眾、協調群眾矛盾的能力,才是呂見蝶比柳夢仙和周見樸都強的地方。
周見樸看完後深深地歎了口氣,隨即又高興起來。
後輩如此能乾,那以後他就能安心退休,和葉時青安安心心地過日子了。
遊輪按時啟航,因為呂見蝶的表現優異,周見樸放心讓呂見蝶自己折騰,他自己窩在負一層的賭場天天和人玩心跳。
周見樸的計算能力處於普通人的頂端,但和一群MIT畢業的大佬、精通各種鑽空子小技巧的大佬相比,周見樸就是個菜雞。
周見樸參與的賭局大多輸多贏少,他隻是用這種手段鍛煉自己的卜算能力和危機直覺,心態一直很穩,玩了幾天後,倒是真的和幾個手藝高超的大佬聊上了。
“上頭的人很多,能在輸贏間保持冷靜的人少之又少。”
一個穿著白袍子、明顯來自中東的闊佬很看好周見樸,甚至和周見樸成了牌友。
周見樸保持著微笑,含蓄地奉承:“這都是小錢,您會因為贏了一個蘋果或者輸掉一個橘子而有劇烈情緒波動嗎?”
闊佬果然高興大笑起來:“你說的沒錯,這種小打小鬨沒意思。”
他湊近周見樸,壓低聲音說:“下麵還有更好玩的,你要去嗎?”
羅意明的檔次不夠進入更下麵的娛樂場所,周見樸見到有人自動上門開路,他欣然笑道:“更好玩的?那就麻煩您引薦一下了。”
於是在登上遊輪的第五天,周見樸在闊佬的帶領下,經過了繁瑣的檢測程序,進入了遊輪的地下二層,見到了在他預料之內的角鬥場。
闊佬還問周見樸:“你也是覺醒者,有興趣打兩把嗎?”
周見樸禮貌拒絕:“我是來消遣的,不是被消遣的。”
闊佬又高看周見樸一眼,他覺得這年輕人沒有因為變成覺醒者、有了實力就驕傲自得,反而很清楚自己的定位。
“那你有推薦嗎?誰能贏?”
周見樸隨便看了一眼角鬥場正在不斷異化死鬥的覺醒者,笑眯眯地說:“不如我們賭一把吧。”
闊佬提起了興致:“你想和我賭他們誰贏嗎?”
周見樸慢吞吞地說:“我賭他們都會死,但有一個人的屍體會留下。”
闊佬一愣,他看了看那邊的告示牌,這是兩個C級覺醒者。
但既然麥克(周見樸)這麼說,意味著其中一個會現場進階,然後死掉?
闊佬認真起來,能將結局說得這麼細,要麼實力強到能一眼看穿這倆覺醒者,要麼和遊輪主人關係匪淺。
不管哪一個,對這位來自中東的闊佬都有益處。
“好,賭了,你想拿什麼賭?”
周見樸笑了笑:“如果我輸了,我保證你活著離開遊輪,如果我贏了……你幫我拍一樣東西,不管價格多少,你都要拍了給我,怎麼樣?”
如果那個貝莎爾真的有問題,不如讓這闊佬先去踩坑。
闊佬哪想到周見樸如此黑心,他豪爽地說:“好,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