係統正在待機中,鬱周暫時來不及叫醒係統,先聽從部下的意見,化出人的腳後,走進轎子裡。
轎子被魔兵們護衛著朝對岸飛過去。
快要飛過河流時,水底異像發生,無數道水流幻化成了觸手,從四麵八方朝鬱周乘坐的轎子那裡彙集。
“保護好魔後殿下。”
一道驚呼聲後,所有魔族手上都化出一把利劍。
利劍揮舞起,徑直砍向撲過來的水流。
河水中間一個巨大漩渦正在快速形成,漩渦底隱藏著魔怪開始釋放它的魔息。
這股魔息超乎尋常的強大,甚至和魔君有的一比。
原本還以為來的是個普通魔怪,嗅到這股氣息後,魔兵們下意識攥緊了手裡的劍。
可不管將要麵對的敵人有多強大,沒有誰後退。
保護不好魔後,到魔君那裡,他們隻能提著自己頭顱去請罪。
簾布垂著,外麵的情況鬱周雖看不到,能從那些傳到耳朵裡的聲音猜測到一下,坐進轎子後,鬱周快速將正在待機的嫁人係統給叫醒。
“情況到底怎麼樣,在魔君的地盤裡怎會有偷襲的,是早就潛伏好的?”
鬱周直覺對方時衝著他來,估計知道他是魔後,又看魔君對外表現出一副很愛的模樣,所以襲擊者這是打算把他給抓走,用來威脅魔君。
鬱周的猜想是這個。
“偷襲是偷襲,但不是事先埋伏好的,它不會傷害你。”係統花了會時間把偷襲者的身份查明。
在查到對方的真實身份後,它有點驚訝。
“不是埋伏在這裡的,到底怎麼回事?”鬱周一頭霧水,外麵聲音嘈雜,鬱周想掀開簾布看看情況,簾布突然變得像銅牆鐵壁,鬱周怎麼撩都撩不動。
“九尾魔狐,你先前滴的那滴血,把它給喚醒了。”
“對了,和你說一聲,這條魔狐由是魔君的魔魂碎片,萬年前人族和魔族的一戰中,魔君靈魂被重創過,魔魂碎片落了一片在這條河裡。”係統將自己查到的快速告知鬱周。
“亓昱他怎麼沒發現?”鬱周覺得不應當。
“這裡的魔花將碎片的氣息給隱藏住了。”
轎子裡鬱周從係統那裡打聽到襲擊者的身份,轎子外眾魔陷入苦戰。
從河中間跑出來的魔狐魔力強大,九條黑色尾巴每條都限製著幾個魔兵的行動。
部下和女侍各對付兩條,劍刃砍在狐尾上,下一刻尾巴上的傷口自動愈合。
魔狐的目標是那個轎子裡的鮫人,它仰天咆哮一聲,聲波震地眾魔揮劍的速度慢了半拍。
就是這半拍,勝負已分了出來。
坐轎裡的鬱周在魔狐的吼叫聲裡,直接昏迷了過去。
魔狐九條尾巴極速伸過去,纏住轎子拖到身前。
河水驟然升高,把眾魔給拍打到岸邊。
等河水退開後,眾魔爬起來,周圍哪裡找還有一丁點轎子和魔後的影子。
眾魔正麵露驚慌,不知接下來該怎麼辦時,虛空中龐大威壓壓了下來。
所有魔趴跪在地上,身體瑟瑟發抖。
漆黑如墨的衣擺隨著來人的出現,被刮過的一陣風吹了起來。
魔君查看魔識,發現他的魔識被那隻九尾魔狐給從鮫人身上擋了出來。
空氣中浮蕩著熟悉的氣息,他一直都以為這個碎片是被人族的某人給毀滅了,卻原來不是。
不僅不是,還在他眼皮子底下躲了這麼多年。
就是不知道為什麼會這個時候冒出來。
擄誰不好,擄他的魔後。
“君上,屬下未能保護好魔後,讓殿下被魔狐劫走,屬下罪該萬死。”部下不推脫責任,請魔君降下處罰。
魔君幽瞳落到跪在身前的心腹身上,下一刻心腹身體騰空飛起,似被人緊緊掐住脖子。
接著那隻無形的手把心腹身體扔向地麵。
轟一聲響,地麵跟著顫了一顫,心腹身體砸了個大坑,打量鮮血從他口裡湧出。
身上數根骨頭斷裂,內臟亦受到損害,心腹卻在巨大痛楚中,艱難爬起來,走到魔君麵前,感謝魔君不殺之恩。
“你們都回魔宮,接下來不用跟著。”
“君上?”心腹認為自己領教過那魔狐的力量,顯然魔狐有所控製,不然他們早命喪於此了。
“退!”魔君不再多言,尋著魔狐留下的氣息一路追蹤過去。
鬱周醒來時發現自己在一片漆黑中,柔軟的漆黑中。
身體周圍都是毛茸茸的存在。
“這裡哪裡?”鬱周還記得他是在魔狐的吼叫聲裡昏迷過去的,現在周圍都是軟軟的毛。
“魔狐尾巴裡,它拿九條尾巴把你給圈了起來。”
“轎子呢?”他不是坐在轎子裡的嗎。
“被它吞了。”係統道。
黑暗中鬱周移動身體,嘗試著坐做起來。
魔狐既然是魔君的靈魂碎片,這會將他抓起來,不會是要娶他吧。
從嫁人任務角度上來看,鬱周認為不是沒這個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