娜美扶住額頭,她好像也明白太宰治不著急換衣服的原因了,正想提議自己找件衣服給太宰治時,索隆丟了件衣服蓋住了太宰治的頭頂,然後一聲不吭地坐回原位,繼續抱著他的三把劍睡覺。
太宰治扯下頭頂的白色短袖,正麵還有個卡通圖案,飄著淡淡的怪味,再摸摸手感,八成是衣服店最便宜的那一類,這些衣服有個顯明的缺點,尺碼總是容易出錯,太宰治覺得他至少該感謝索隆給他的不是件腹卷。換下濕衣服,雖然是有點鬆垮垮的,但總比沒有好多了。
至於脫下來的臟衣服,山治幾乎明示道:“路飛。”
路飛拎起太宰治的臟衣服,可憐巴巴地蹲在甲板,裝魚的水桶直接讓他拿去洗衣服了。
唯有烏索普堅持在他的崗位,呼喊道:“路飛,杆,我的杆。”
路飛回過頭,隻見烏索普手中的釣魚竿不停來回晃動,鮮明是來了條大魚,而對方猛烈的掙紮,以烏索普的力氣岌岌可危。
路飛將衣服扔上繩子,急忙去給烏索普幫忙,嘴角不忘流著口水。
路飛和烏索普的力氣有著天壤之彆,用力過猛的結果就是一條大魚在空中甩飛,而不幸的是魚的降落點跟太宰治很接近。
時間仿佛按下了延遲鍵,太宰治眼睜睜目睹魚的尾巴離自己的臉越來越近,他卻沒有辦法阻止。
最終讓魚扇了一巴掌的太宰治:“…………”
已經不用懷疑了,事實直接告訴他這艘船的船長是他的克星!!
路飛也沒料到會發生這樣的事,呆愣了幾秒後,立即捧著肚子哈哈大笑。
太宰治旁邊的幾個人同樣沒忍住,“噗。”不怪他們,實在是太有喜感了。
羅賓在上邊捧著書輕笑,她見證了方才的一幕,卻沒出手相救。
臉上留下了魚鱗黏滑的液體,太宰治幽幽地用手背抹去,臉色泛青,如果他的眼睛能發射激光,路飛的身上早掃射出一個又一個窟窿。
路飛笑夠了,整理下變歪的草帽,才說:“抱歉,太宰。”
太宰治腳旁的大魚一動不動,魚眼中飽含了生無可戀,自知是逃不了人類的魔爪而放棄掙紮,太宰不願承認他跟這條魚有共通語言。
魚的體型大,山治切成了幾段放進冰箱,到了晚上,山治同時開了幾口鍋,時不時撒上調味料,他們在海上漂流越久,儲存的食物會逐漸不夠,每天更要和晚上偷吃的船長鬥智鬥勇,這條大魚算得上意外之喜。
以路飛為首的幾個急不可待地坐在座位上,左右手各舉著刀叉歡呼山治的名字。
“彆喊了,魚來了。”一提到自己的手藝,山治的神情變得溫柔,“這都是我精心烹飪的,味道絕對一流。”
剛出鍋的魚肉冒著熱氣,路飛隨意吹了兩口氣就開動,感動道:“山治的手藝還是這麼好。”
喬巴吸著魚肉意麵,“太好吃了。”
收到對自己廚藝認可的話,山治喜不自禁。
太宰切著魚排,他今晚吃得不多點,對不起他被扇的巴掌。
“娜美,我們什麼時候能到陸地啊。”吃飽喝足,路飛又想念起陸地的生活,航行的旅途如果危險重重,路飛是不會介意,相反他是最開心的,可實際上最近的海流安靜得像頭小綿羊,對於一個愛冒險的人來說,不亞於讓他關進了籠子裡。
娜美推開卷著的航海圖,再看看腕間的記錄指針,蹙眉道:“大概還需要三天。”前幾天的氣流糟糕,導致航線有些偏離,但好在指針方向的島嶼沒變,不過這也代表他們需要多走點路。
路飛頓時沒了氣勁,下巴抵在桌,噘嘴道:“無聊,我好無聊,娜美,你快想辦法。”
聽著他的嚷嚷,娜美頭疼道:“這也沒有辦法,隻能等著了。”
烏索普在刷盤子,船上清潔的活是輪班製的,不由鬆了口氣,他上島會死的病可以暫時不發作了。
海上的夜晚寧靜,索隆舉著望眼鏡觀察周圍有無海賊船和軍艦靠近,太宰治坐在旁邊,了無事事地打哈欠,肩膀處披著毯子,晚上的溫度會比白天降幾度。
晚上守夜是兩個人兩小時輪班,今天是太宰和索隆,當然除非是緊急狀況,娜美和羅賓不包括在內。
“那我們先回房睡了。”娜美朝他們的方向揮了揮手,也沒管他們有沒有回應,徑直回了臥室。
“這算壓榨童工勞動力嗎?”太宰治認真地問道。
索隆奇怪地瞥了眼太宰治,童不童工還不是船上女人說了算。
太宰治喝了口山治煮的奶茶,他選擇裹緊他的小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