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飛竟然點下了頭,見狀,山治的一口氣不上不下,“等我做完飯了你再進來。”他可不想剛做完一盤菜,路飛先給他偷偷摸摸地吃掉。
山治果然是了解路飛的,一聽山治趕他離開廚房,像泄露了什麼秘密行蹤的震驚道:“山治,難道你會讀心術?”
“嗬。”山治冷冷地發出一個音節。
路飛喪著頭出去,太宰治喝光一杯飲料,不想留下來挑戰廚子權威,“我去監督船長。”
帶上門,太宰治在廚房門伸個懶腰,然後拖走門外像狗狗坐翹盼的路飛。
路飛抓住下一樓的樓梯欄杆,“太宰,你快放開我。”
“山治說了不許你偷吃。”
“我、我才不會偷吃呢。”路飛眼睛向右看,嘴也不自覺朝同一個方向撅著,這是明顯的在心虛撒謊。
“看吧,分明是想的。”太宰治無情戳穿。
路飛焉了,鬆開了抓在欄杆上拉扯的手,可另一頭尚在拉著路飛走路的太宰毫不意外地因為阻力消失而讓飛來的路飛撞倒。
太宰的臉埋在柔軟的草坪,雙手呈投降的姿勢,後背坐著無良專坑船員的船長。
路飛坐在太宰後背,收上腿撿起不小心弄掉草帽,“嘻嘻,抱歉了太宰。”
太宰治拚命忍耐,才忍下了將船長踢下船的衝動。擦掉嘴邊的草葉,太宰治掃過路飛的臉,他下次絕對會報複回去的,前黑手黨的人就是這麼小心眼。
忽然一隻飛翔的送報海鷗停下速度,衝著太宰的位置俯身而下,速度快到索隆都沒時間警告。幸好海鷗不是來攻擊船上人的,爪子抓住了太宰肩膀的衣服停落。
太宰愣了愣,他可不記得他有吸引海鷗的體質。
送報海鷗打開斜挎包裡最後剩下的一份報紙,太宰茫然接過,不明白他沒叫報紙服務,送報鷗怎麼就給他報紙了,這年頭流行強買強賣嗎?
直到海鷗弄開它掛在胸前的錢包紐扣,銜出一百貝利放到他掌心,太宰治這才認出這隻海鷗是他在水之都遇到的那個。
目睹了這一幕,羅賓調侃道:“太宰君這是被海鷗喜歡上了呢。”
盤算著以後有免費報紙看,娜美和顏悅色地遞給海鷗一個櫻桃投喂,“小費,以後多來找我們家太宰玩啊。”
收手的過程中,娜美也十分自然地抽走太宰治掌心的一百貝利。
太宰治幽幽地望著娜美,連100貝利都不放過。
娜美理直氣壯地回視太宰,太宰治移開眼,告誡自己這艘船是個母係社會。
“哇!”路飛羨慕了,心馳神往地對著太宰說:“太宰,你快教教我怎麼招海鷗喜歡。”
太宰推開路飛湊過來的臉,“我沒做什麼。”
送報鷗叫了聲,莫名理解了它意思的太宰治摘下它的帽子揉揉頭,但摸頭的動作實屬隨意,摸了兩三下又放回它的帽子。
路飛驚喜道:“我也要摸頭。”
可是不等路飛碰到它,送報鷗張開翅膀飛上了天空,踩著西邊的餘輝返回它們新聞社的海鷗基地,它需要回去養足精神送第二天的最新報紙。
路飛滿眼不甘心,但不至於抓回飛走的海鷗,嘀咕道:“讓我摸一下怎麼了?小氣鳥。”
羅賓戲謔道:“可能是隻鐘意太宰君。”
娜美單手按住太宰的肩膀,“太宰,你平時多看點書,最好是和海鷗有關,比如討海鷗喜歡的一百種方法什麼的。”
說是建議,但從娜美嘴裡說出來的話隻能叫命令。
100貝利看著數字小,但報紙是他們在海上航行唯一能獲得情報的方式,每天都需要購買,日積月累下來,單光買報也是一筆不小的支出,彆提隨時有漲價的可能,如果太宰讓剛才的那隻海鷗天天免費送報紙,娜美敲響算盤,她得省了多少錢,如何能不心動。
太宰治不願道:“我也是要尊嚴的。”他什麼時候要淪落到討好一隻海鷗。
“你的尊嚴能當飯吃嗎?”
“能。”
娜美歎氣:“那我們隻能談漲利息的事了。”
太宰是欠了娜美一筆錢,但他明明有從司法島撈了一小袋金幣,怎麼算都能抵上在娜美那的那筆債。
“充公了啊。”言下之意,是不打算把太宰上交的錢當做還債的。
太宰治嘴一抽,他的錢還是給的太快了。
“太宰,我們鬥不過她的,都是命。”烏索普出現在太宰治身後,他剛才也聽到了他們談論的內容,頓時有同伴情地安慰起太宰,他們草帽船背地裡的船長這個稱號不是白說的。
眾人說話間,海麵倏地悄悄浮現薄霧,很快積累的濃霧籠罩住了整片海,底下的海水也紅得像鮮血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