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八零兵哥19(1 / 2)

看他狼狽的模樣,薑芮笑得花枝亂顫。

病床本就狹窄, 兩個人一個被口水嗆住, 一個笑個不停,身體難免要挨挨蹭蹭, 那個薑芮口中奇怪的地方,不但沒有消下去, 反而因為碰觸, 變得更加精神抖擻。

趙南尷尬得想下床逃避,可惜心有餘而力不足。

況且他私心裡,未必真的舍得在這種時候避開。

即使被戲弄得手足無措,可一看見她的笑臉,他就移不開視線。

被他專注地看著, 薑芮慢慢停下肆意的笑聲,緩緩靠近,與他頭碰著頭,額抵著額,眼底水光蕩漾, 眼角殘留著笑紋,嘴角彎彎的勾起。

“真可愛呀……”她輕歎著說。

趙南聽得越發窘迫。一個年近三十, 皮糙肉厚的大男人,被他二十歲的小妻子說可愛,任誰都會覺得違和, 甚至有些敏感的, 心裡還會不舒坦。

在今天之前, 趙南也以為自己會是那個覺得不舒坦的人。可現在,窘迫之餘,他隻覺得胸腔裡的心臟狠狠地跳了兩下,一股滾燙的熱量從體內爆發,席卷了四肢百駭,熨平身體每一次處毛孔。

他忍不住把薑芮揉進懷裡,嘴裡卻說:“又胡說了。”

“就當我是胡說吧。”薑芮輕笑,白皙修長的指頭如彈琴一般,在他胸前輕點著。

每碰觸一次,趙南的喘息就加重一分。他殘餘的理智知道這樣不行,想將懷裡的人放開,可雙手卻根本不聽指揮,反而將人越抱越緊。

薑芮不再出言逗弄,靈活柔軟的手指,順著他緊繃結實的肌肉緩緩下移。

這種事她從前沒有做過,更無論技巧。

但趙南根本不需要她的技巧,隻是無意間的輕微碰觸,就已讓他難以自持,何況是眼下這樣用心的撫慰。

隻要是她。

隻能是她。

第二天,鄭彬如約前來。薑芮先拍了封電報回家報平安,然後隨他去辦手續。

家屬隨軍,需要將戶口遷移到部隊駐地,還需辦理糧食關係的轉移,遷移之後,薑芮便從原來杜寶琴的農村戶口,變成城鎮戶口,可以領到一份糧食供應本,以後每個月有規定的三十斤口糧。

除此外,鄭彬還幫她辦了軍區大院出入通行證,之後帶她去部隊分給趙南的屋子。

“之前分配的時候,房子有點緊張,因為老趙還單身,給他的屋子不大,是兩室兩廳的,弟妹你先住著,等以後你們兩人生了孩子,可以申請換個大的。”鄭彬解釋。

“已經很寬敞了。”薑芮笑著說,“這兩天多虧了鄭哥,等阿南出院,我和他一起請鄭哥吃一頓便飯,你可千萬不能推辭。”

鄭彬豪爽地笑了笑,“你放心,吃飯這種事我最有興趣,絕不會跟你客氣。”

“那就好,鄭哥要是還有彆的事,就先去忙吧,我把屋子稍微打掃一下,一會兒自己去醫院就行。”

“彆,我送你去,早上把你帶出門的時候,老趙那眼神我還記得,要是不小心把弟妹弄丟了,他能跟我拚命。”鄭彬半是玩笑,半是認真地說。

薑芮失笑:“鄭哥是好心幫我們,他還有什麼話可說?去醫院的路線我已經記得了,也知道怎麼坐車,你就放心吧。”

鄭彬遲疑,他手頭確實有點彆的事,可不把薑芮送回醫院不太放心,隨便交托給彆人又不妥當。直到薑芮把應該坐哪路車,到哪裡停下,再轉什麼車都跟他說了一遍,他才妥協。

“那行,我就先走了,明天再去醫院看你和老趙。”

薑芮將他送到門口:“鄭哥慢走。”

鄭彬揮了揮手,轉身踏下兩節台階,又想起一事,猶猶豫豫停下腳步,最終還是返回來叫住薑芮。“弟妹,有個事想和你說一聲。”

“請說。”

鄭彬撓了撓臉頰,有點不好開口,“就是那什麼,昨天來看老趙的那幾位女同誌裡,有一位叫林佳宜的,暗裡喜歡老趙挺久了。不過老趙跟人家沒什麼,從前他一門心思不在那上頭,連人女同誌喜歡他都不知道,直到遇見弟妹你,他才算開了竅。我今天說這事,也沒有彆的意思,就是怕你到時候從彆人那兒聽到一點隻言片語,誤會了老趙,與其那樣,不如由我來說清楚。”

說到這誤會,鄭彬心有戚戚。前兩年,他媳婦兒也懷疑他跟一名女同誌有什麼,卻不來問他,自己在那瞎猜瞎想,差點要和他離婚。後來誤會雖然解釋清楚了,她卻還以蒼蠅不叮無縫的蛋為由,罰他在搓衣板上跪了好幾天。那一陣子,他走路都是一瘸一拐的,逢人問起,還得說是自己不小心把腳摔了,差點憋屈死他。

雖然他挺想看老趙的笑話,可就如今老趙拖著一條腿的模樣,實在經不起搓衣板的搓揉啦。

薑芮聽了,卻隻依舊含著笑說:“我知道了,謝謝鄭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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