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說之前,關於太後娘娘和陸公公的傳言,隻是宮中部分人隱隱耳聞,經過這幾日之後,很快成了整個皇宮默認的事實。雖看向長安宮的眼中帶著異色,但在陸行舟的威懾之下,所有人都保持著沉默。
這一日,靜太妃帶著五公主來給薑芮請安。
靜太妃性子溫順,容貌隻是清秀,並不怎麼得先帝寵愛,與謝太後倒是交好。她膝下隻有一個女兒,今年才三歲,在諸多公主中排行第五。
薑芮逗了會兒五公主,見她困了,便讓人抱下去休息。她見靜太妃似有話說,又讓伺候的人也退下。
等殿中隻剩她們兩人,靜太妃才蹙著細眉道:“這些日子宮內的傳言,娘娘知道嗎?”
“太妃若指的是那些與我有關的,倒略有耳聞。”薑芮品著茶說。
靜太妃看著她的神情,斟酌道:“原本我是不信的,娘娘是什麼人,彆人不清楚,我還不清楚麼?可這些日子她們說得越發厲害,我想娘娘是不是出手壓製一二?”
薑芮臉色平靜,還帶著淡笑:“他們傳的沒錯。”
她如此坦然,卻讓靜太妃驚愕之後,不知該說什麼了,不由得又仔仔細細地打量她。
這一看,果真看出許多不同。
從前太後娘娘端莊自持,一舉一動,像是規規整整的模子刻出來一般,她不止一次聽蕭貴妃在背後取笑,說就是因為娘娘像個木頭人,才不得先皇喜愛。
如今再看她,依舊嫻靜端莊,可又有什麼發生了改變,讓她整個人從骨子裡透出一絲絲慵懶,眼角眉間帶著一點點嫵媚。
她一名女子多看了兩眼,都無端端覺得麵上發熱,心頭亂跳,更何況是彆人。
靜太妃不敢再看,忙低頭喝了口茶。
她原以為太後娘娘可是為了陛下,才不得不屈從,如今看來,似乎又不全然是那麼回事。既然如此,便不必多問,有些事情追究到底,不如懵懵懂懂。
避暑之事很快就安排好,出發前一夜,陸行舟在薑芮寢宮中,許久不願離開。
他深知循序漸進,得寸進尺之道,原本隻是拉著薑芮的手揉揉捏捏,見她沒拒絕,後來就一個個吻落上去,今晚則以明日便要分彆為由,摟住了她不放開。
“熱。”薑芮擰眉推開一些。
陸行舟埋首在她脖子上輕輕嗅著,“娘娘好香。”
“公公的鼻子想來出了毛病,一身汗味也能聞出香來。”薑芮推不開,不大耐煩道。
陸行舟輕笑,呼出的鼻息噴在她頸邊:“娘娘的汗自然也是香的。”
“輕浮。”薑芮說。
陸行舟笑得更歡:“下臣今年三十有二,娘娘是頭一個說臣輕浮之人。”
薑芮又推了推他,陸行舟在她頸邊深嗅一口,才終於放開,“娘娘去了彆宮,可還會記得下臣?”
“莫非公公以為我已經七老八十,今日記不住昨日的事?”
陸行舟笑道:“娘娘風華正茂,鳳儀無雙,再過三十年也稱不得老。臣隻是擔心,娘娘一旦出了皇宮,麵前有了新人,便要把下臣丟在腦後。恐怕屆時,臣想娘娘想得心頭都要發痛。”
薑芮輕聲冷笑:“這天底下難道還有第二個膽敢以下犯上、放肆無禮的陸行舟?”
陸行舟著迷似地看著她:“或許一開始沒有,等他們見到娘娘就不一定了。”
薑芮撇過頭去,不再理他。
陸行舟走近幾步,又摟住了她,將柔軟的身體揉進自己懷裡,鼻尖卻在她頸後輕輕蹭著,低聲呢喃:“娘娘可是生氣了?臣隻恨不能把娘娘藏起來,日日夜夜,日日夜夜,唯有下臣一人得見。可那樣不行啊,要是那麼做了,娘娘肯定會生氣,一生氣就不理臣,那要下臣如何能夠忍受?唯有順著娘娘的意,唯有讓娘娘開懷了,娘娘笑的時候,才會不吝嗇賜給臣一些笑容,娘娘,娘娘……”
他的語氣輕柔柔的,可話裡的執著卻讓人心驚。
薑芮輕輕吸了口氣:“陸行舟,你真是個瘋子。”
陸行舟笑了,“是,而且娘娘已經沾惹了這瘋子,一旦沾上,就丟不掉了。”
他輕輕舔舐著麵前白皙細長的脖頸,“臣喜歡娘娘喚下臣名字,以後都這麼叫好不好?”
薑芮偏過頭,想要躲開,他緊隨而至,那一條濕軟灼熱的舌頭帶著幾分威脅,似乎有往下的趨勢。
“娘娘?”陸行舟話裡含著隱秘的興奮。
“陸行舟,你彆太放肆。”薑芮惱怒道。
終於逼得她喊了自己名字,陸行舟這才如願停下,可心裡又有幾絲隱隱的遺憾。
薑芮瞧也不瞧他,推開人,總覺得身上都是汗味和他的口水,便去了偏殿,打算重新洗浴。
她原以為他成了太監,總沒有那方麵的需求,如今看來似乎不是,看他那興奮的樣子,哪有一點身為太監的自覺?
作者有話要說: 敲黑板,你是太監啊老四!
督主:嗬 : )
ps:二更明早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