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昭不但沒鬆開,還把她抱緊了些,低下頭將腦袋擱在她的肩膀上,兩人身高有些差距,他這動作做得彆扭,好像一頭大毛熊,非要擠進小白兔懷裡。
他雖然粘薑芮粘得緊,但因顧及麵子,總是表現得又霸道又拽,很少會做出這種類似撒嬌的舉動。
“怎麼了?”
閻昭悶聲悶氣道:“你是我的,不許彆人搶。”
“那你呢?”薑芮含笑問他。
他可疑地唔了一聲,直起身體不看她,在她的注視中凶巴巴道:“我當然也一樣,還用問,真笨!”
看在他通紅的耳廓的份上,薑芮決定不予計較。
這次小風波算是過去了,不知道閻昭怎麼跟人說的,之後薑芮在學校再遇上五班學習委員,他好像不認識她一般,匆匆路過。
但因這件事,閻昭大概有了危機感,本來就粘,現在粘得更緊,在學校裡,但凡薑芮出現的地方,必定有他。
班上原本有同學打賭,賭他倆能交往多久,後來見這架勢,賭約不了了之,因為看起來,他們是恨不得地老天荒地膩歪下去。
天氣越來越熱,期末如期而至。
考完試那天,其他同學一個個歡呼雀躍,唯有閻昭跟被人抽了骨頭似的,蔫了吧唧的。
他和薑芮不在一個考場,提前交了卷去等她。
薑芮出來時,便見他靠在教室外牆上,一條腿曲起,眉頭皺著,肩微微傾斜,瞧著有點漫不經心的頹廢,但還是毫不意外地吸引人眼球。
兩人往校外走,薑芮問他:“心情不好?”
閻昭鬱悶道:“明天不用來學校了。”
“不來還不好嗎?想去哪玩去哪玩,想睡多久睡多久。”
“但我隻想天天見你。”閻昭說。
他倒少有這麼直白的時候,看來確實挺低落了。薑芮想了想,說:“不然你想見我的時候,就直接去我家找我吧。”
閻昭一聽,恢複了點精神,不大確定問道:“阿姨她知道我們……”
“知道啊,那次你把我嘴唇咬破那次,我就跟她說了。”她故意說得含糊不清。
閻昭果然緊張,乾咳兩聲,挺直了腰背,故作鎮定道:“她說什麼了?”
薑芮笑眯眯地說:“說你有點笨呦。”
“那、那是以前,現在不會了!”某個吻技至今稀爛的人急急辯駁。
瞧他直想拉著她現場證明自己的樣子,薑芮笑道:“逗你玩啦,媽媽沒發現我嘴上的口子,但我跟她說了和你在交往。”
閻昭鬆了口氣,鬆到一半又提起來,“我去你家,該做什麼?”
“不用做什麼呀,以前不是去過一次,就跟那時候一樣就行,又不是正式見家長。”
話是這麼說,但這天晚上閻昭回家,還是各種坐立不安,吃過飯就早早到樓上,翻箱倒櫃找明天出門要穿的衣服。
閻星好奇問蘇莉:“媽媽,哥哥在做什麼?”
蘇莉雖然不清楚,可看這架勢,多少瞧出幾分,點點小兒子的額頭,說:“蹩腳女婿見丈母娘唄,你們老閻家的傳統德行。”
“什麼是蹩腳女婿?”閻星摸摸額頭,又問。
“問你爸去。”蘇莉打發走小兒子,走進閻昭房間,身為老母親,她還是要給兒子支兩招啊,畢竟親生的。
屋子裡還能聽到閻星一邊跑下樓梯,一邊嚷得半個小區都能聽見的聲音:“爸爸爸爸!什麼叫蹩腳女婿?”
作者有話要說: 久等了,今晚狀態差得跟狗一樣,先擠個小章,二更明早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