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芮卻看著他的眼,問道:“我演得像不像沈初音?”
林閒怔了一下,依舊溫和笑道:“初音在和我開玩笑嗎?”
薑芮慢悠悠搖著頭:“她倒是想跟你開玩笑,隻可惜,兩個月前,就是你跟她說隻是玩玩的那天,她開車不小心衝進這條河裡,死在裡麵了。那個時候還是春天呢,河水有點冷,要是現在下去,應該要舒服多了。”
林閒忽然感到一股徹骨的寒意,勉強扯起嘴角:“初音,這不好笑。”
薑芮不耐煩道:“誰有空閒說笑話給你聽,你不是想要跟沈初音談一談以婚姻為目的的戀愛?我送你去見她啊。”
林閒盯著她,突然退了兩步,然後轉身拔腿就跑。
他的車就在不遠處,很順利回到車上,剛要調轉車頭離開,抬頭卻看到河灘上那個消瘦的身影,心底忽然有個聲音在慫恿他:撞過去,撞過去,把這個的瘋女人撞到河裡。反正沒人看見,也沒有監控,不會有人知道……
惡念隻在一瞬間滋生,林閒眼底閃過幾許瘋狂,用力踩下油門,車子如離弦的箭一般衝出去,離目標越來越近,他以為能夠把那個瘋女人撞飛,可一眨眼對方竟然不見了。
他立刻踩下刹車,卻發現怎麼踩都沒用,隻能發了狂似的轉動方向盤,即便如此,車子還是義無反顧衝出河灘,落入河麵。
薑芮就站在河岸上看著,看他狂亂的掙紮,想要打開車門,推開天窗,最後都徒勞無功,隻能眼睜睜看著河水不斷湧入車內,慢慢將他淹沒。
冰冷的河水,絕望的等待,眼睜睜看著自己生命流失的恐懼,這些,都是失戀後傷心欲絕的沈初音,一個人在黑暗中孤獨體會過的。
今天,她也讓那個始作俑者感受了一遍。
在林閒窒息之前,薑芮把他弄上岸。然後,在他慶幸死裡脫生時,又丟了回去。
第二次再弄上來,林閒開始崩潰,躺在地上嚎哭不止,再也沒有之前刻意偽裝的風度翩翩。
薑芮還聞到他身上發出的一股惡臭,嚇得失禁了。
她嫌棄的退開一些。
一開始,她就沒打算要他的命,背上人命對修行不利。
不過,這樣的教訓想來足以令他記憶深刻,往後若還想欺騙女孩子感情,今日的滋味會不斷在腦中重現,時刻提醒著他。
任由林閒跟頭死豬一樣躺在河岸上,薑芮走上公路,打了輛車回家。
她並不擔心被人發現什麼,河灘上屬於她的痕跡已經清理乾淨,至於林閒,隻怕再借他個膽,也不敢再牽扯到她。
第二天到樂團,意料之中沒看見林閒,聽同事議論,聽說他開車衝入河道,現在人在醫院。
午休的時候,幾個跟林閒交好的人去醫院探望他,帶來一個不太好的消息,林閒驚嚇過度,精神有點失常了。
眾人不禁感慨唏噓,連著幾天,樂團內的話題都繞著林閒,隻是他一直沒什麼好轉,一開始還有人去探望,慢慢的,談論的人就少了,等後來樂團來了新的大提琴手,取代他原本的位置,便沒有人再提起這個人,林閒也始終不曾出現。
這是後話。之前刑衍說要出差兩天,等到第三天下午,薑芮走出樂團大樓,就見到路邊車上靠著個熟悉的人,懷裡抱著一束粉色鬱金香。
見她出來,刑衍眼前一亮,幾個大步迎上去,“沈小姐,好久不見。”
事實上,滿打滿算這個好久也隻有三天兩夜。
而且他真正想說的是,小美人,想死我了。
作者有話要說: 哈哈哈,上一章有小天使發現了,乾什麼事可以讓老七從後麵親小美人的蝴蝶骨捏?其實作者君開了車呀!
ps:我去殺個芒果吃,三更明天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