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都對對方有意揶揄的視線視若不見,他們這樣坦然,其他人反倒八卦不下去,隻又說了兩句客套話便分開。
電梯裡,刑衍牽著薑芮的手,卻一下一下去瞄她的臉色,終於憋不住問道:“寶貝,你會不會覺得不高興?”
薑芮疑惑的嗯了一聲,“什麼不高興?”
“不高興讓人知道我們的關係。”刑衍自己是恨不得昭告天下,卻擔心小美人不想這麼張揚。
“我們交往又不是見不得人的事,我覺得雖然不用特意讓人知道,但也沒必要隱瞞。”薑芮說。
刑衍連連點頭,喜不自禁,“寶貝說的是。”
得到小美人這句話,刑衍像是吃了顆定心丸,又好像頂了把方尚方寶劍,因薑芮說不用刻意隱瞞,所以他就真的一點也不隱瞞。就算是在人前,也必定寶貝長寶貝短。從前就追得緊,如今追到手,更是成了連體嬰兒,除了晚上睡覺回自己房間,還有演出時,其他時候全黏在薑芮身邊。
樂團的人從前就驚歎於他的追人手段,如今更是嘖舌不已,他們整天到處奔波已經累成狗,還要被迫接受每日全新鮮的狗糧,這兩人可一點人性都沒有。
八月初,他們結束在最後一個城市的巡演,因是個海濱城市,演出完第二天,所有人都不約而同直奔海邊。
刑衍想要享受二人世界,和薑芮脫離大部隊獨自行動。
他定了海邊度假山莊相鄰的兩個房間,雖然很想隻定一個,但是怕嚇到小美人,終究有賊心沒賊膽。
兩人各自回房換泳衣,特意買情侶款,刑衍是一條黑色大褲衩,而薑芮則是一件白色的泳衣,想著一會兒可以看見寶貝兩條大長腿,他就忍不住直摸下巴。
他先換好衣服,等在走廊上,遠處碧海藍天,金色沙灘,永不停止的浪潮,是這幅美景最好的配樂。
身後傳來開門聲,刑衍轉回頭,然後下意識吹了聲口哨,“漂亮!”
薑芮的泳衣挺保守,並非三點式,而是連體的,純白的顏色,並且沒有哪裡鏤空,可正是如此,貼身的布料越發能夠完美勾勒出身材曲線,如刑衍所想,她的兩條腿又細又長又直,似乎從纖細的腰部開始,往下全是腿。
出門前,她對著鏡子照過,原本覺得這泳衣沒什麼特色,沒想到上身效果還挺好。
刑衍臉上寫滿讚美與欣賞,又止不住沾沾自喜:這麼漂亮的小美人是他的。
不過,等到走廊上有另一位男士走過,並且走到老遠,還頻頻回頭看薑芮之後,刑先生的臉就開始黑了。
而兩人從酒店房間走到沙灘的這一段路程,所遇見的人,足以讓他的臉越來越黑。
刑先生一邊惱怒那些輕佻的男人,一邊自我反思。他不該帶小美人來海邊,不該忘了,天底下的男人不是誰都像他這麼斯文含蓄。
看看那個小矮子,身長還比不上一隻冬瓜,就這樣的,也敢不眨眼盯著他的小美人瞧,還有那個胖子,身上自帶三個遊泳圈,臉上的肉把眼睛都擠沒了,還要看看看,看個屁啊!還有那條狗,再看他就要挖狗眼了啊!
他一身的怨念和低氣壓,實在難以叫人忽略,薑芮晃了晃兩人牽在一起的手:“怎麼了?身體不舒服?”
“沒有。”刑衍一秒鐘扯起笑臉,然後又瞪了旁邊一個黑皮一眼。
薑芮了然,輕聲卻道:“乾嘛管彆人,我們是出來玩的,自己玩得高興才最重要。”
“寶貝……”見小美人肯安慰自己,刑衍立刻蹬鼻子上臉,可憐巴巴道:“我就是不喜歡彆人看你。”
薑芮環顧一圈,示意不遠處幾個小姑娘,說:“你看,那兒也有人看你呢,是不是高興點了?”
刑衍興致缺缺地瞥了一眼,還要繼續厚著臉皮撒嬌,就聽薑芮說,“我有點渴了。”
他立刻問:“想喝什麼?在這等我一下。”
把小美人安置在陽傘下,他再顧不得糾結彆人多看了他的寶貝,小跑著去買了幾樣果汁。
等他捧著椰子橙汁芒果汁回頭一看,又火了,竟然有個男人膽大包天站在他家寶貝麵前,看樣子是在搭訕。
刑先生就如一頭被冒犯了領地的雄獅,氣勢洶洶走過去。
還沒走近,就聽那男的說:“我沒有彆的意思,隻是想和美女交個朋友。”
他家寶貝的聲音聽著很冷淡:“不好意思,我已經有男朋友了。”
那男的笑了一聲,又說:“美麗的女士總是不乏優秀的追求者,我不介意和那位幸運兒公平競爭。”看樣子,他對自身的條件很自信。
“可是我介意,你既沒有我男朋友高,也沒有他帥,更不可能比他有錢,我想不出什麼理由,可以讓我放棄他而選擇你。”
刑衍聽到一半的時候,就停下腳步,不敢再往前走,因為他怕自己多走兩步,就要飄得飛起來了。可是不走不行,情敵就在眼前,就算飛,也得等把人趕跑了再飛。
薑芮聽到動靜,回過頭,“你回來了。”
刑衍緊走幾步,低頭在薑芮唇上親了一下,然後對著那男的挑釁地仰了仰下巴,“喂,沒聽到我女朋友說的話嗎?你要真跟我比也行,輸了彆哭唧唧。”
對方本還要再說什麼,見這位美女口中的男朋友回來,對比了下兩人的外在,發現竟真的比不過人家,隻得勉強笑了笑:“打擾。”
刑衍對著他的後背嗤聲,“癩□□還想吃天鵝肉。”又回頭對薑芮說:“寶貝,以後見到這種人不用理,直接趕走。”
薑芮說:“我趕了,可是他臉皮厚,趕也趕不走,像你一樣。”
聽前半句,刑衍還直點頭,等最後一句話說出來,立刻瞪大了眼,叫冤道:“冤枉,寶貝,我怎麼會像他?”
“確實,他的臉皮雖厚,但是還比不過你。”薑芮含笑說。
刑衍本還要為自己申冤,見到她嘴角微勾,雙眼含笑的樣子,一下把要說的話給忘了,不自覺低下頭喃喃自語:“剛才親得太快,沒嘗到味道,寶貝,我再試試。”
雖說隻是試試,可他試了一遍又一遍,沒完沒了。
最終是薑芮真覺得口渴,硬把人推開,理了下微亂的頭發,摸摸略有點紅腫的嘴唇,捧著椰子背過身去,要讓某人冷靜一下。
但沒過一分鐘,就聽某條心機小狗說:“寶貝,我就拿了一根吸管,讓我也吸一口唄。”